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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休日了,自从与凌忆嘉分手后,她在假日里几乎都没外出,不想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孤独寂寞,想想大街上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她却孤单一个人,这光想就会引发内心深处的那道伤疤。这样她还不如在家看看电视,听听歌。
叮咚!
叶之怡正在打扫卫生,门铃就这么突发其响了。
她放下手中的活,放下卷起的手袖,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将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一席深蓝色西装,面容端严,后面正停着一辆名牌小汽车,看样子是位有钱人,可是她家何时跟这么有派头的人扯上关系?
之怡心想着,再认真看看,怎么会觉得有点眼熟?
六年前,对,是六年前,恒枫带她去见他,他是恒枫的爸爸。
事隔六年了,他依旧这么威风凛凛,不同的是多了一分苍老,一分慈蔼。
……
“韩伯父,请喝茶。”
虽多年不见,虽她和恒枫已分手,但无论如何,对长辈的尊敬她还是有的。
“不知韩伯父今天亲自登门拜访是为何事?之怡跟恒枫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分手了,所以……”
她坐在他的对面,不知为何,眼前的这位她一直感觉有压迫感的任务在此刻却能让她无所畏惧的与他交谈。
“我知道,那……都是我的错。”
她的眼睛瞪大了些……
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嘴角抽动着说:“六年前,恒枫不分青红皂白的便与你断绝关系,其实……是被我所逼。”
他神情安静的说,有一丝丝忏悔的感觉。
“什么?”
之怡猛然站起身,这,太让人惊讶了,对他似乎已遗忘了六年,在她脑里留下的就是当初他狠心把自己推开的影象,还有那声声逼人绝望的回音……
“六年前,恒枫把你带到家里吃饭的那晚,我问了你的家境,清楚以你的出身根本就配不上他,于是……我逼他必须和你断绝关系,他反抗,我便以你的前途相逼,他为了你……便顺从了我的意思……”
他的嘴角在抽动着,脸上有着歉意,是对她的歉意,可是,她能原谅他吗?一个看重权势的人。
她瘫坐回沙发,“您知不知道您的这一相逼,让我怨恨了恒枫六年之久?您知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心?”
她再不顾他是长辈的身份了,这么残忍又卑鄙的人不配她敬重他。
她的怒气在向他洒,如此可恶的人世间少有……
“我知道我做错了,也许是得报应了,恒枫……在四年前竟被查出患了……脑癌……”
这个可怕的消息让这怡吃惊,恒枫他是高中蓝球队的队长,体育跟成绩一样好,他看起来如此的健康,怎么可能会……
“高中刚毕业,我便马上把他送去美国治疗,那边有更好的治癌症的医生,他在那时病情已相当严重了,连美国的医生都束手无策。”
韩伯父越说头埋得越低,隐约看见有一滴晶莹的液体滑落在地,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具有威严性的人物落泪,这滴泪似乎在倾刻间浇灭了她心中的怒火。
“然后呢……?”
她压抑住自己因震撼而胡乱跳动的心,嘴似乎感觉麻木,声音低沉无息……
“他说他想回来,他说他要死也在死在这个城市……”顿了顿,他在抽涕,“于是,我把他送回来了,让他住进了城里最好的医院,他常常在昏迷中,而昏迷的时候,他嘴里喊的……是你的名字,他……从来没忘记过你……”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泪垂然而下,六年中的苦恋他是如何度过的?他宁愿被她怀被她误会,也要护着她的前途,这种爱,太伟大,她甚至觉得,她承受不起,……
病痛的折磨,对她的深深痴爱,也许只有像他这般强又有恒心的人才做得到,六年的光阴,一挥而去,可对于他,或许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光年那么漫长……
承受完忆嘉给的伤痛,难道她还要再为自己的盲目误会而痛彻心扉吗?
“我希望你能去见他,就算……是去见他最后一面也好,我不想他带着遗撼离开,我所能补偿他的……也许只有了了他想见你的心愿。”
眼前的这位年仅五十的中年人似乎又苍老了十几二十年,从神情、言语,让她感到他的生命似乎随着恒枫的离去而也在慢慢耗尽。身为一个父亲,或许他以前的做法是错了,可是,他懂得忏悔,明白过错,他甚至可以为了儿子一个死前的心愿而降低自己的身份来拜托她去见他,这一点,叶之怡是感动的。
“好,我答应你,现在……就去吧!”
她不想再等一分一秒,只想马上见到恒枫,对于他,她欠得太多了,他一直默默的在自己一人忍着痛,即使她以前从未喜欢过他,就因为他的痴情,她也该去完了他的这个心愿,这也是他唯一所能做到的。
之怡留了张纸条给外出买菜的妈妈后,便急匆匆的上了韩伯父的车。
医院里所拥有的最多色彩就是白色,医生、护士、病人,都穿着那洁白的布料做成的衣裳,让她想到了“白衣天使”这个词。
空旷的草地是供病人们散步用的,穿越它,再穿越这条无尽头的走廊。
医院晨的空虚气氛远远超过了她心里的空虚,走廊里的踏步声步步在回响着,安静本应就是医院里该有的,可这时她却觉得连她这无病无痛的人也在畏惧着死神。
病房里无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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