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出那个男生是崔以熙,之怡刚说是他带她去那的,表哥要对之怡做什么?他带之怡去哪了?难道表哥对之怡还没死心?
“为什么?想知道原因?”
他的脸凑近了一些,她条件反射的向后挪了挪,无奈身后就是一堵墙了。
他轻盈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旋转,妩媚的眼神与笑容依旧清晰可见。
“又是情不自禁?”
困意渐缓渐停,筋骨疏松无力,若不是身后那一道墙,恐怕她早已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两只手根本就支撑不了自身的重量。
她尽量让难受不要体现在脸上,不想看他为自己的成功而开心。
“情不自禁?哈哈……”他笑了,笑得很大声。
忆嘉此时正听着他们的谈话,她下定决心要让忆嘉看清崔以熙的真面目。
他妩媚风姿的脸此刻却是一个奸诈、阴险,更似乎……变态,落在他手里,她似乎没有搏击的能力,只能任他宰割,任他欺凌,这样的她好无助,别说中了mí_yào,就算是清醒的,对于他,她也同样是毫无头绪的。
“你以为你值得吗?情不自禁?笑话,我崔以熙要什么女人没有?我会对一个毫无吸引力的女生情不自禁?哈……哈……”
笑声在仓库里轰隆作响,声音击过墙壁又被反弹了回来,她的耳洞里轰轰窿窿,打鼓般的响应,头有千虫般啃咬疼痛。
崔以熙站起身,笑声依旧连连。
这个人疯了,之前对忆嘉解释的话都是谎言,喜欢上她更是天大的笑话,他们居然都信了,小小的教训还不够,这次非要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这次,她会铭记在心,并且对身体、心灵的创伤会是最深最痛的。
“不是?之前你……说的是骗忆嘉的?为什么?既然不是喜欢我,为什么三番四次地戏弄我?”
她的理智随着他一次次对她的刺激而渐渐清醒,体力也终于慢慢恢复,大概是mí_yào的药效已慢慢三去了。
“难道6你是变态?无缘无故绑架一个不感兴趣的女生,只有变态才会这么做吧?”
意志恢复了,言语的搏击自然也加强了,她瞪着他,怒火中烧。
他像是一个主宰黑暗的魔鬼,一步步,一次次的摧残她,甚至不只她,还有忆嘉,有可能是更多的人。
“为什么?哈哈……”
笑声又加大了好几十倍,如机械般,如打雷般地响。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生命已到尽头?
这噪声太大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她也会一起疯掉。
“要怪只能怪你是他的女人,本来对你是毫无恶意的,偏偏你却是他做在乎、最啊的人,要怪就怪你爱上了他,还让他也那么如痴如醉的爱上你。”
可怕的,阴暗的,邪惑的……各种与魔鬼能沾上边的字眼,此时此刻来形容他是最好不过了。
他是庞然大物,她是一粒小沙,谁碾碎谁,谁毁灭谁,一开始就决定了,也一开始就错了,错得很离谱,忆嘉不该介绍她和他认识,更不该相信他,不该被他的谎言所欺骗……一切一切的不该,此刻来说已后悔不已。
“他?是忆嘉?你恨的人是他?借助报复的人却是我?为什么?他是你的表弟,一直最敬重你的表弟。”
她突然为了忆嘉而痛心,痛心他有一个这样的表哥,痛心他一次次相信的表哥,却一次次的欺骗他。
表面温问尔雅,内心恶如蛇蝎,人前文质彬彬,人后阴险小人,这样的不相融,不相织,毫无一点牵连的性格,他却能如此地演艺,如此地真,说他是双面人,不如说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这种比喻来形容他更贴近实际,更能体现他的阴险狡猾,羊皮下的狼,永远都能伪装得如此谨慎,只有在猎物出现时,才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敬重我?他会敬重我?笑话,谎话连篇的笑话……”他开始自言自语,她在断定他怎的疯了,这种人要是起狂来后果不堪设想,“他敬重我?谁……会敬重我……谁会……在乎我?我只是……一个……寄居在……别人屋檐下的……乞丐,他们……只会想……怎么赶我走。”
语气从方刚边成了断断续续的轻叹声,接着,竟有些啼哭声。
他又蹲下去了,这次没看她了,他只是抱着双臂一个劲地在自言自语,“不要……你们说……爱我的,为什么离开……我?我有做到……最好,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却……”
他开始摇晃自己的头,好像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那种无助,那种孤单,她似乎可以感同身受。
他也许是受过了什么严重的创伤。
他的眼睛湿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
再一滴。
她突然不恨他,不气他了,更似乎想帮他,帮他走出那个令他害怕的世界,拉他一把,把他拉出无底深渊。
他蜷缩着,全身抖得厉害,她伸手去唤醒他。
“你,没事吧?我……”
手刚碰到他的手臂,他却如同野兽般地死死扣住她的手。
她大惊,他又边回那个可怕的他了。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放开我的手。‘
她扭动着那只被他扣住的手,用力想缩回来。
“是他,是他害的,是他让所有人都忽视我,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他。”他大喊,声音像野兽一样在吼叫,眼里刚刚的无助又换成了一团团仇恨的怒火。
这个样子,比刚刚还要可怕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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