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恐惧这样的程除。
如果他生气做出掐住自已的脖子或者其他什么伤害她的事,她一定没有还手之力。
她像一个被宰的小动物一样缩着身子等待程除的怒火冲天。
等到最后她甚至有些受不了这样无声的折磨,只好主动开口。
开口之前,脑子不断浮现程除一只手掐着她细小的脖颈的画面,以至于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带颤,不住的发抖:“咳咳,我先走了。”
说完她便动作发快的掀开被床,整个人往床下跳,直往门口冲。
可人在经过程除手臂的时候意料之中的被他拽住,一拉,便倒在程除的怀里。
脸朝着他,身体撞向了他坚硬的胸膛。
“啊!”
“靠!”
她明显感觉到了男女身体上力气的差距,嘴里往外吐出一嘴的脏话,但在抬头看到程除冷笑着的眼睛的,乖乖的闭上的了嘴。
她讪笑着摸着自已的后脑勺,想从他身上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程除大手用力的握住她的左手,把刚从他身上站直的黎尘更又往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黎尘更的脸上又受到了重击,皮肤很快就变红了。
她捂着自已的脸,敢怒不敢言委屈的看着程除,手下用力,想挣脱他的控制。
可惜,刚才气势如虹的黎大小姐在程除的手下,格外的娇弱。
可想而知,那是个怎样狼狈的场面了。
她挣扎了几下未果后,认命似的大刺刺坐在他的大腿上。
拉茸着耳朵,低着头没再动了。
像极了程除的一些女人家里养的小狗。
特别是嘟着嘴磨牙的样子,惹的他心情极好的捏住脸蛋,左掐右掐。
好不自在。
黎尘更懊恼的被他捏着,眼睛里却极是温顺的笑,就差摇着尾巴示好了。
她在心里极度鄙视自已,脸上却笑的花枝招展。
程除很满意现在这个样子的黎尘更,奖励般的摸摸她的脑袋,顺着她的长发,抱在怀里,慢摇。像极了平常时间里哄一只没吃到骨头的小狗。
黎尘更在他怀里翻了白眼,咬牙切齿。
程除把她抱在怀里,大手控着她的背,薄唇凑近了她的耳朵。轻轻的撕咬磨动。
黎尘更却因为他这个动作,全身不自觉的抖动了两下。
敏感的呻/吟出声。
然后,急急的捂住了自已的嘴巴。
在程除的笑声里,没脸见人一般躲在他的脖颈处,任程除怎么哄她,也不肯抬头。
程除心情好像好了许多,面带微笑,慢慢的开口:“黎尘更,你跟陈晓许认识几年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说的很轻,黎尘更却很清楚的听进了耳里。
她在他的背后讽刺般的笑了笑,垂下眼皮,说:“六年了吧,我跟她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在同一个单位上班,所以,我很了解她。”
程除静静的听她讲,见她停下,又点头示意她继续、
黎尘更抱着他的脖子,脸窝在他的脖子里,停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她性子冷,心肠却不冷,有时候,为了所谓的顾全大局,可以忍心伤害她自已。但这个傻姑娘不知道,她的顾全大局,有时候,却比她不顾全大局来的更伤人。”
陈晓许也许性格别扭不讨喜,也许冷冰冰的让人不敢跟她打交道。
但是她绝对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孩子。
所以:“其实她心里只有顾贰,程除,你不要再伤害她了。好不好?”
温玉华在她身边待了半年,两人同居这么久,如果她爱他,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程除,我了解她。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就当放过她,也放过自已吧。
程除原本笑着的脸,再听到她最后那句话的同时冷了下来。
他捏过抓着黎尘更的长发,稍微用力,就把她拉向了自已。
黎尘更强忍着疼痛感,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的眼睛有一种称之为同情的目光,程除只看了两秒,就怒气冲天。
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程除捏着她的下巴,眯着桃花眼,皱着眉头,那黑亮亮的瞳孔收缩间像是射出无数的冰渣。冻的经常跟陈晓许那种极别的冰山的黎尘更心生寒意。
别开脸,不敢看着他的眼睛。
程除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上早就寒意四射。
他沉重的身体压在黎尘更九十斤的瘦弱身体上,不到两分钟,她便气喘吁吁不襟折磨的样子了。
程除挑眉翻过她别到另一边的脸,眼神浊浊的认真欣赏她痛苦的表情,冷着声开口:“黎尘更,你说,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他话里的意思一语双关。
好似在问她他现在会对做什么,又像在问她,他会对在医院里的陈晓许做什么。
黎尘更放松四肢,不再反抗。
求饶一般的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还会做什么。
因为,已经够了。
不过是求而不得。
你程除得不到陈晓许而已,再做什么还重要吗?
原来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什么求而不得。
它只是一种,自已看着自已身边的朋友或者爱人,掉进那个叫□情的陷阱里,无可自拔,胡作非为,伤人伤已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现在黎尘更便是如此。
她想帮陈晓许,也想帮程除。
但却无能为力。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程除掉进深渊,却无可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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