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还好吧?”钱杉微掬起一捧水扑到脸上,先前的脸烧才稍微好一些。
“担心人家就温柔点呗,其实你答应他没什么不好的,大家一致认为你们两个很配的。”同桌看着镜子里的她嘻嘻的笑着道。
她已经不指望旁边的美女同桌能够理解了,仁兄之于她,关乎友情,而无关爱情,长到这么大了,钱杉微甚至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啥感觉,有人说心会像小鹿一样乱撞,这种她懂,每次出成绩的时候,她的心跳也会突突的跳得特别快,或许她的那片敏感柔软还在等着某个人来挖掘。
“个人觉得友情堪比革命,比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来得重要多了。”她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洗手间,在通往包厢的那条尝尝的走道上,还是被人给拦住了。
仁兄,姓路,名南,人长得也比较文艺,皮肤白过班上一半的女生,是不是还喜欢打两个尖锐的比喻。只是脾性比较倔,很多事情认定了,都会去追究到底,这也是为什么他每次数学都能考全班第一的原因。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钱杉微听到自己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嘶哑声“——对不起。”
“就这样?”仁兄有些颓废的把头抬起来,插在口袋里的手满满的都是汗。
钱杉微已经可以想到,前面的转角处肯定已经聚集了无数双八卦的眼睛,她不想在这里和他争论,让别人免费看了一场戏。
“做朋友不好吗?”她轻声的问。
仁兄本是鼓足了勇气,此刻看到她眼里的为难,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是很挫败的一个人,什么都不懂,就这么猛撞的让双方都下不了台阶。
站直了身体,很努力的朝她露出两颗小虎牙,郑重的跟她道歉,他说:“对不起,我可能真的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什么都不懂——”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对面前的女孩说:“还是好朋友!”
走廊上明明灭灭的灯光打在面前少年白皙的皮肤上,软软的,滑滑的,让她有一种很想冲上去掐两把的冲动,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踮起脚尖,一手打落他伸过来的手,另一只顺利的捏上了他的半边脸。
“这下扯平了。”钱杉微得意的笑着,脑后的马尾随着她愉悦的表情,轻轻的摇曳着,笑起来嘴角还挂着两个浅浅的梨涡。
在路南呆萌的眼神中,她转过身来,然后,震惊了自己。
男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前方,闲适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却还是该死的透露出一股难有的贵气,貌似是看了很久了,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钱杉微才降温的脸,这次是真的轰的一下全红了,估计都可以弄个红烧狮子头,她默默的在心里诅咒着,这次她是骂老天,怎么每次遇见都是她最丢脸的时候——
十八岁的少女还不懂太多,即使是一贯早熟了的她,除了手足无措,就只想就地取材,找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实在不行,就来个穿越吧,在这样下去,她们老钱家的脸都会被她给丢光了。
只是这光亮的地板,连一点尘埃都很难找到,更别说一个洞了。想想就气不过,她小声的对身后的人抱怨了一句,“我先回去了。”顶着个红脖子刷刷的大步冲过去。
从资杨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甚至都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体香,后来,她才知道那是男性荷尔蒙混搭着古龙水和烟草的味道,不过此刻,她只是一个劲的在心里埋怨,妖孽到哪里都这么有存在感。
七月的夜风凉凉的吹着,一些中老年人都人手一把扇子,沿着马路两旁在散步,谁也不敢靠近前面那个穿着宽大校服的高个儿女孩。
钱杉微估计是在和自己过不去了,沿途一路走过来,那脚下的塑料瓶也被她踢了一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她很少会有这么纠结的时候,只要不虐待自己,她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刚刚那个画面,“怎么就这么巧呐?”她就差没抓狂了。
归根结底,还是那天那位疯子大叔,要不是他,就没有今天这么丢脸的钱杉微,想想她就气不过,掏出手机,给她爸挂了个电话,“爸——我要吃酸辣鸡杂。”
“(⊙o⊙)啊!”她爸在电话那头懵掉了,“还没吃饭呀?”
“没呢!你多给我放点酸辣椒,记得要多放点!”
她爸一直以为她是高考没考好,心里头难受,所以,她那晚整整吃了一大碗酸辣鸡杂,她家都没人管她。
她爸说,“这孩子,眼泪都辣出来了,定是心里苦着呐!”
没人知道钱杉微同学是因为太在乎自己的形象,准确来说,是太在乎在某些人眼中的形象,所以才变得如此的敏感多变,就连钱杉微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所谓女大十八变,原来也有指这心思间的敏感与细腻,都转了十八个弯都还没转过来,能不细腻么?
钱杉微第四次遇见资杨实在她打暑假工的时候,七八月的天,拿着个房地产的广告单满大街的发,晒得她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和她同组发传单的是一个以前学校楼上理科班的一个妹子,人长得小小巧巧的,鬼主意倒是很多,她拉住钱杉微手上的袋子,机灵的把她拖到高架桥下的阴凉处。
“你傻呀,这么大太阳,这么点钱,我们还帮他们这么卖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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