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建说有多特殊?
为了这个家的平静,霍小栗决定,就算再不情愿也要昧下良心,站在顾美童这边。她给顾新建倒了一杯茶,又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心平气和地做顾新建的思想工作,说爸,要不要孩子是我姐的自由,我们不能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顾新建哼了一声说就她有自由?小罗还有做爸爸的自由呢。
“是的,他们俩都有各自的自由,可是,我们不能为了其中一方的自由就勉强另一方,这对于被逼的一方,太不公平了。”
顾新建幽幽地看着茶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然后,关于全家一起动员顾美童为罗武道生孩子的事,就这么撂下了,像一块被撂荒的地,长着愤怒的、争议的荒草。霍小栗知道,除非顾美童自己捅破真相,否则,这问题永远得不到解决。
和顾嘉树通电话的时候,有好几次,她忍不住想说说这事,可每次都是话到嘴边又咽下,顾嘉树脾气大,如果他知道了,十有八九会吼顾美童的,倒不是吼顾美童不会生孩子,而是吼她对罗武道的欺骗。
欺骗是顾嘉树最不屑的事,所以,对欺骗,他深恶痛绝。
第四章
1
肖爱秋本来是不愿意顾嘉树去西安的,在她的印象里,销售公司就是搞推销的。尽管顾嘉树和霍小栗跟她解释过多次,顾嘉树在销售公司负责的是市场协调和运营,再就是拓展西部市场。肖爱秋不开心地说,拓展不就是开拓市场嘛,不推销怎么能拓展得了?
只要顾嘉树一往家打电话,她就会霸着电话,唠叨让顾嘉树回来,无论顾嘉树怎么解释都没用,顾嘉树急了,“妈,亏您还号称文化人呢,看问题怎么这么狭隘,还不如我岳母呢。”
“我怎么不如她了?”肖爱秋一听儿子用自己瞧不上的亲家镇压她,很是不爽。
“别看我岳母看上去不如您有文化,可人家看事看得比您长远。”顾嘉树没好气地说,他之所以要把电话打到家里,其一是因为白天霍小栗在门诊太忙,根本就顾不上和他说话;其二是霍小栗下班后,晚上基本也没什么事了,说话更从容一些,况且他还可以顺便和父母说两句,表达一下自己对他们的想念和关心。
可电话一打进来,肖爱秋就像个话霸似的抱着电话不撒手,他又不好说把话筒给霍小栗,只能耐着性子听妈妈瞎絮叨,多少总会有那么点不耐,肖爱秋也总要在老伴的提醒下,才不情愿地把话筒递给霍小栗,那表情那意思,好像顾嘉树打回电话,是专门听她这妈妈唠叨的,在挂断电话之前跟霍小栗说两句,不过是出于客套,给她点面子而已。
婆婆的这种情绪,霍小栗感觉得到,心里虽然很是不悦,但她还是要忍着装傻,不装傻怎么办?阴阳怪气还是针锋相对地吵呢?
等她放下电话,就听肖爱秋跟顾新建嘟哝说,养儿子果真没用,丈母娘随便说句话他都拿去当圣旨,自己这当妈的就是喊破了天他都当是没听见。
顾新建瞪了她一眼,“嘉树是听了丈母娘的话去杀人放火了还是犯法了?”
肖爱秋本想反驳一句,见霍小栗已经挂断了电话,就怏怏地小声嘟哝了一句:“反正只要女人生了儿子,早晚是要变成恶人的。”
霍小栗知道婆婆这么说指的是儿子一娶媳妇,再好的妈妈都会沦落成别人眼里的恶婆婆,她不想接这腔,就装作没听见,回房间去了。
因为只要打家里的座机电话,妈妈就要絮叨半天,慢慢地,顾嘉树就学聪明了,再打电话,就直接打霍小栗的手机,霍小栗一见号码显示是西安的,就会起身,回房间接,从霍小栗接电话的口气,肖爱秋知道是儿子的电话,就瞅着霍小栗掩上的门,对顾新建撇着嘴说:“看见了吧?”
顾新建明知故问,“看见什么了?”
“儿子的心让媳妇和老丈母娘圈去了,就知道和媳妇亲热,都不记得家里还有老爹老娘了。”肖爱秋是发自内心地委屈,觉得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居然和儿媳妇亲热得忽略了她这当妈的,就失落得要命。
霍小栗之所以回自己房间接电话,倒不是讨厌公婆,更不是示威,而是顾嘉树总要逼着她说几句亲昵肉麻的话,当着公婆的面,她说不出口。
她也叮嘱顾嘉树,不要只跟自己说,也要跟父母说两句,顾嘉树就没脸没皮地说,我都豁上媳妇你在家陪着他们守着他们了,没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他实在怕听妈妈的唠叨。
可肖爱秋就跟示威似的,顾嘉树每次给霍小栗打电话,她都要竖着耳朵听着,一旦听见霍小栗在电话里跟顾嘉树说了拜拜,就立马捞起电话拨过去。
当然,她不会直接斥责儿子为什么没跟她说两句,而是嘘长问短,叮嘱他在那边好好爱护身体。又说自己和顾新建身体也很好,再然后就是让他放心霍小栗,有她帮着照顾呢,委屈不着她,现在,霍小栗比以前都胖了不少呢。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大得霍小栗在房间里不必特意去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听着听着,她就独自撇着嘴笑了。
肖爱秋是十几岁时随父母工作调动才来青岛的,习惯了吃米饭,可顾新建和霍小栗一样,祖辈是地道的北方人,吃不惯米饭,所以,顾家的饭桌上,主食从来都是一份米饭一份馒头。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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