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上了车。车发动,然后离开。
真配。
尤若看着车离开,消失。许久,直至天完全黑下去。
她也彻彻底底的爬在马路上,地很凉,风不刮了,可依旧那么冷。
没人,有塑料袋起起落落跑着,落在她头上,然后又孤零零的飘去。
尤若缓缓闭上眼睛,无泪可流。
心脏缓缓跳动。如果能流出一滴泪,心脏应该就不会憋的那样难受了吧!
她这样想着,觉得有些困了。
就这样睡去,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看,不听。
如果有辆车愿意过来,就过来,直接跑过她的身体,撕裂。泪化成血,也挺好的。
有人抱起她,她也懒得动弹了。就让那人抱着,也懒得睁开眼睛,懒得去想,这个人了。
、曾经迷失2
“若儿,很累吗?”。那人问着,尤若只是不安稳的睡着,并未回答。
其实,也没那么累。睡一觉,就好。
他在耳边对尤若说话,听不清楚,有点吵。
尤若转过脸,捂住耳朵,睡起觉来。
迷迷糊糊,吵吵闹闹,安静黑暗。
很久很久后,有人在碰她的身体,她醒了过来。
“若儿,醒了”。亦然淡然的笑着,一如当初,笑的那么好看。
尤若看着他,又看了眼周围的装饰,有些迷惑。虽然这之前就是她的家。
尤若想起身,被亦然拉住,“先不要动,我给你上些药,不会留下疤痕”。
尤若看了一眼,伤口依旧那么丑陋鲜明,时间并没有多么长,伤疤都没怎么变。
“不用了”尤若摇摇头,起身,穿好衣服。
下床,没有鞋,赤着脚,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亦然跑前来,挡住她。
尤若皱着眉,想了想,她要去哪里。
“少爵哪里吗?”。亦然冷笑着,“少爵早已抱得美人归,你去,不觉得多此一举?”。
尤若的身体一僵,然后放松。嘴角隐隐有一丝淡淡的嘲讽。
是啊。她已经是个被人抛弃的情妇。能去哪里?
“若儿”亦然抱住她,很紧,“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尤若呆呆的放空,什么都未说。
“这次,我会好好珍惜你的。不会再让你受苦。我,我还会让你见你的爸爸”。
尤若听着,只听到了最后一句,她能见到她的爸爸。
“若儿,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亦然松开尤若,看着她。
尤若也看着她,眸子安静似风,声音很轻“真的,能见到爸爸?”。
“我现在带你去看”。亦然说着,拉着尤若打开门。
尤若的心情有点复杂,不知怎么形容。走了几步,看着自己的衣服,停下来。
“我要换衣服”尤若看着亦然,她不能让爸爸看到她这个样子,伤痕累累。
“嗯”。亦然笑着,带尤若进去。
尤若翻着自己的衣服,这都是以前穿的,将近三年没见过,有些陌生了。
尤若挑了一件最宽松的红色衣服,换上。
之后,化了点妆。
她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太病态,不然爸爸会担心的。
之后,亦然笑着看着她,然后抱着她出去。
这是个陌生的怀抱,尤若想着。
看着亦然冷俊的侧脸,果然变了许多。
两人坐着车,然后来到一座废弃的别墅,有很多人把守。
亦然带着她进去。
潮湿的走廊,微带难受的汽油味,昏暗的灯光。
这是一座地下监狱。
尤若随着亦然直走前去,直到在一间密室前停了下来。打开密室,里面是一个笼子,里面有一个人。
尤若一眼就看见里面的人是爸爸,穿着破烂。
“爸
爸”尤若扑前去,跪在笼子那边,哭着将手伸进去。。
里面的人身体一僵,然后转过脸去,摇着头“我不是你爸爸,我不是你爸爸”。
“爸爸,我是若儿,我是你的丫头”尤若哭的更大声了,手握着爸爸的手,摇晃着。
她的爸爸安静的坐在哪里,身体颤的很厉害,声音里开始发出一种小声的,类似兽类受伤时悲坳的声音。
“爸爸”尤若伸着手,微颤着摸着他爸爸的头发,脏乱的头发,那么爱干净的人,头发却那么长。
“若儿”他的爸爸颤抖着转过脸来,看着尤若,哭了出来。
声音悲怆嘶哑,痛苦至极。
两人都哭着,手紧握,看着对方。
脸全都瘦了许多,也苍白许多。
这是这三年里,两人第一次相见。
之前所有受的苦,不算什么,真的。只要看着对方好好的,就已足够。
两人全都哽咽着,不说话。
尤若看着以前高高在上的爸爸,被众人所注视的爸爸,万人所敬仰的爸爸,却被人如同狗一样,栓在笼子中。
声音就卡在嗓子里,刺的很疼。
只能摸着爸爸的脸,直直流泪。她本以为她无泪可流,可是却依旧那么多,多的数不清。
“若儿,爸爸有话要对你说”。她的爸爸突然紧握住尤若的手,声音依旧有些颤,但平静许多,眸子中是深深的愧疚与痛苦“爸爸告诉你真相”
话还没说完,尤若就被亦然一把拉过去,抱住,捂住耳朵。
“你放开我”尤若推挣着亦然,眼睛中是久违的恨意,用头撞着亦然的胸口。
“放开我”她大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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