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是冬天,病房外面正下着雪,一眼望过去,几乎满眼都是苍苍茫茫的白色,就如同她的心一般,住着一个纪柏然,然后就在他的世界里迷失,找不大出路,她却是爱他,没有太多的理由,就是很爱很爱,舍不得他为了任何事情,受一点的伤。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纪柏然站在窗前站了许久,才终于慢慢地侧过身来,半侧身的姿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顾暖心看见,男人的半边脸,忧伤而且疲惫,似乎是在一段往事里受过伤,此时再度在往事里醒来,已经变得无奈而且疲惫哀。
她看着他轻轻地启唇,安静地吐出一句话,他问她:“你想要得到了什么?”
男人的面容有些的冷漠,话语都变得如此的毫无生机,仿佛在生意场上的一场谈判,她救了他,表白了,而他,选择的是怎么样去偿还她,而不是表示接受或者拒绝,纪柏然始终是不肯接纳她,顾暖心知道,但是,却不愿意就此屈服。
当时的顾暖心,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的显赫,和自身的美丽和良好的修养,就是不愿意相信,纪柏然就没有一点的动心,所以,她倔强地想要得到这个男人,就算他再拒绝她千百遍。
而且,当年他爱得轰轰烈烈,而那个女人都舍得离开了,那么,他就没有了再回去过去的可能,所以,她要用尽一切手段,去得到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的心里有一个信仰,纪柏然,是她最为强烈的信仰,藏在心口多年,只觉得,没有了这个信仰,她的心就无法跳动,让她窒息。
所以,当时她颇为任性地看着纪柏然,字字清晰地对着他说:“我要留在你的身边。”简单而且明了的要求,既然他想要报答她,那么,便这样报答她好了,留在他的身边,就是对她最大的报答。
纪柏然眼眸深沉地看着她,眼神复杂,有那么一瞬间,顾暖心看见他的眼里迅速地闪过一道未明的光,精光乍现之后,很快的划过了他的眼睛,消失不见,他收藏好了自己的心思,不愿意让她看见,而她,便也不愿意多问。
顾暖心现在再回头去循着当时他们谈话的轨迹去,想要体会一下当时纪柏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顿时苦笑不已,当时的纪柏然,心尖上定然是千回百转地转过了不知多少次云深的名字,因为当时,纪柏然的眼睛就流连在她的脸上,喃喃自语。
时光倒回,她再仔细去倾听的时候,只听见男人略微地低着头,说了这么一句不成文的话:“为什么不是你?”
她想了好久这句话,终究是没能得到答案,在遇见云深之后,在知道了纪柏然和云深之间的纠葛之后,顾暖心才终于明白了纪柏然当年说的那一句“为什么不是你”的意思,他想要表达的,无非就是,对他用情至深的,为什么不是云深?
纪柏然的心里住着一个永远不会叛逃的云深,他总在暗夜迂回之中。低声和她细语,只有那个时候,这个逐渐冷酷坚毅的男人,才会展露欢颜。
但是顾暖心是庆幸的,因为纪柏然真的把她留在了身边,那个时候,纪柏然离开病房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好。”一个简单的单音字,却从此,改变了顾暖心的命运,从此以后,她的世界,便知允许纪柏然来往,以他为中心,不断地回转。
她爱他,所有的人都知道,而纪柏然爱不爱她,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曾经在床第之间,情爱正浓的时候,她半嗔半羞地问他爱不爱她?男人的动作一下子就停顿了下来,低垂下眉目瞧着她的脸,嘶哑的嗓音带出低沉的话语:“我爱你的这张脸。”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顾暖心却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些暧昧未明,在得不到纪柏然最为坦诚的答案之后,顾暖心便也聪明地学着接受了现实,既然他爱她的脸,那么,他应该也是有几分爱她的吧,她这样想着,时间长了之后,她也就自以为是,纪柏然爱她,是个事实。
在疾驰而去的汽车上,顾暖心终于是明白了过来,现实用一个巨大的巴掌扇了她一巴掌,告诉她,她已经该清醒了。
我们每一个人所得到的幸福,不是因为多么漫长的等待,而是靠我们多么勇敢的追求。
所以,顾暖心去找纪柏然,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能呆在酒店里自怨自艾,她要亲眼看着他,让他告诉她,她真的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女人。
也许伤害,也是一种成长。
车子在雨中行走,开进了愉景湾所属地段后逐渐地慢了下来,因为施工的原因,地面上都是坑坑洼洼,积满了水,车子开过去的时候,颠簸不已,激起水花无数,颇是壮观。
愉景湾里林立的正在施工中的工程大楼,已经完全了一半的工程,车子行走了有一会了还是没能进入到所坍塌的那座大楼,因为那通向坍塌大楼的里面上,已经停了不知道多少辆的汽车,各色各类,消防警察救护车,堵满了路,车子根本进不去。
雨下得很大,顾暖心从车窗望过去,视线很是模糊,只能感觉到那路的尽头,喧嚣声不断,偶尔有些穿过车窗飘进来,都是男人嘶声裂肺的喊声,顾暖心的心尖颤抖,疼得很,千万人之中,她都能轻而易举地听出他的声音,是纪柏然。
“停车。”她情急之下喊了出来,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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