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时间已经过了!”护士小姐首先走了进来,在看到杜予威的背影后便提醒道。
“我马上就离开!”杜予威转头看向护士小姐,却未对护士小姐惊艳的眼光而有所表示。反而是跟在护士小姐身后走进来的年轻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位医生年纪该是与他相仿。只是这年轻人眼中太过洁净的神情让他不敢置信。以其明亮干净的程度而言说他是个婴儿也绝不为过。这是个太过干净的人,也是个太过明亮的人。
“这位一定是秋忆的主治医师了!”杜予威礼貌地站起来同这年轻人打招呼,并与他双手交握,四目相投。“要多谢这些日子你对秋忆的照顾!”以秋忆兄长的身份,杜子威温和地淡语。
“救人是医生的职责!”对方只是寒暄了这么一句,便将注意力放到了秋忆的身上。“如果这位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想我该为隋小姐检查了。您请便吧!”明显的驱逐话语从他口中诉出,不觉让杜予威一惊。暗自想难道是自己看错人了不成?这年轻的医生实在不像是一个会让人难以下台的人。这人……并不似外表一般儒雅温和,心地也未必真的洁净无瑕。只是他的眼睛……
一个人的眼神岂会骗人?
“那我就不再打扰你的工作了。”杜予威又转向秋忆,“我先回去,你自己要好好保重。”说完,便侧身要离开,就在他经过护士小姐身边时,秋忆冷淡的语音便无误地传了过来。
“予威,你等一下!”秋忆唤住了他。
“什么?”杜予威转过身子看向秋忆。
“你叫陆惊辰!”秋忆续而看向自己的主治医生,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你看着我的名牌自然不会错!”依眼前的情形,陆惊辰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心中不免扬起一分兴趣。哈!这不比同那个无聊人士握手更让人高兴?
“好!”秋忆点了点头,没有去理会陆惊辰语气中丝毫不隐藏的盎然趣味。
“如何呢?”陆惊辰接话问。
“秋忆!”杜予威可是清楚得紧,“你现在做什么也是白费不是吗?我看得出你伤势不轻,就算你找个医生来说情也没得商量。你不要自欺欺人。”
“予威!我不是瓷娃娃!”她必须立即回到她的战场才是,否则她会错过很多。而且这两年来他们为她担了太多本不该是他们承担的东西,他们一直都在帮她,她不可以就这样坐以待毙,任由这些爱护她的人在那摸不清道路的荆棘中行走。就算该有什么大祸大难那也该是她来承受,不是吗?
“秋忆,听三哥一句话不行吗?”杜子威来到了秋忆的床边,紧握住秋忆冰冷的纤纤素手,难得地摆出了大家长的架子,“当初罗姨将你交到我们手里,你便是我们的亲人。无论如何你的生命就是我们必须守护的,你不可以有丝毫损伤你明白吗?否则你让我们怎么对得起罗姨,你说啊!”过度的激动让杜子威的声音有些颤抖,脑际在—瞬间闪过了两年前的那张温柔且不失坚毅的脸庞——罗珞女士。就是她一手将秋忆抚养长大,也是她亲手将秋忆送到了他与其他两位至交的手中。或者是罗珞女士曾经在更早些的岁月,同他们共同拥有的那段交集太让人难以忘怀,也正因为那段交集使他们对罗珞女士有着近似乎母子间的情意。于是当罗珞女士将秋忆交到他们手中时,大家一致的意念便是保护好秋忆,同时义无返顾地帮助秋忆手刃杀害她父母的仇人……
“我说过,我不是瓷娃娃!”秋忆硬生生从杜予威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在一瞬间已冰到心底。这是她的坚持,这是她的固执。无论他们怎样认定或是怎样想,她是隋秋忆,她有血海深仇。她不会让自己倒下,更不会让无辜的人代自己受过。这,就是她的原则。
“是,你不是瓷娃娃,但你是我们视如亲妹子的秋忆,是我们必须保护的人!”不再理会隋秋忆的坚持,杜予威愤然起身。他坚持自己的意见,并且相信其他两个人也不会同意秋忆的做法。不再多逗留,他要马上回去部署,将这里围个密不透风,就算秋忆插上了翅膀,也绝对飞不出这医院的大门半步。
随着门的关闭,杜予威消失在了病房门外。
他的买卖来了!陆惊辰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由在心底笑开了。平淡的日子过久了,如今有事端可能解除他的无聊,何乐而不为呢?想着,他没有去看隋秋忆的伤势,反而也投胎似的急奔出了病房门,寻杜予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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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从医院搬回家里,隋秋忆除了错愕外便仅剩下那副惯常显于人前的冷漠绝然。这不是对付敌人,但她仍要说上一句,她在静观其变。因为从她被杜予威押上车,直到现在她躺到自己卧房的床上为止,杜予威没有同她讲过一句话,更没有人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改变了杜予威的想法。她是被蒙在鼓里的,既然没有人打算告诉她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她也就不必费心去琢磨了。
轻轻闭上眼睛养神,现在这情形虽说诡异,但她至少是回来了不是吗?回到了家里便说明她的假期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她所要经历的一切均会是邪恶梦魇的延续。生死在这种成日与黑暗抗争的战斗里变得微不足道。是啊!微不足道。因为她的目的并不是保住性命;相反的,她是要用性命去拼斗,她要用自己的血换取仇人的血。她的目标仅是——报仇!
两年前,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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