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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哪有那么便宜!”一
“哼!”岳西从鼻子中冷很一声,让喜来和站在大殿中央的云画霞染都哆嗦了一下。
“主子……奴婢又说错话了吧?”喜来察言观‘色’,如今看见娘娘发了呆,半晌没有说话,她吓得就想逃跑。
岳西只能在心里叹气:这过得叫啥日子啊……
不怕冷,不怕热,见天端着个皇后的架子,连茅厕都不去,不是怪物是什么?
原来,那个死了的‘女’人其实就是别人眼中的一个异类,连喜来这么小的孩子都看着她像个怪物!
“……”岳西很无语。心里百感‘交’集。
“过去您总是不爱和我们说话。”喜来每说一句话都要看一下岳西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惹她生气:“奴婢原来还以为您不怕冷,不怕热,可以几日不说话不出屋子,而且还从不去茅厕呢!”
“嗯?”岳西不明所以地瞅着小东西:“我为什么和你们不一样?”
“奴婢一直以为娘娘……不是!”说顺了嘴,喜来看见岳西就会不自觉的喊她娘娘,转而小脑袋又记起人家现在不喜欢听这个称呼,只好改了口说道:“我还以为主子和我们不一样呢。”
“是这样啊。”喜来信了岳西的话。她终于自觉地从自己‘尿’出的一大片地图里移出了小身子,坐到了干松的地方,还长长的吐了口气。
“嗯。”岳西瞄了她一眼,继续对喜来说道:“不过啊,我说的可是云画姑姑小时候的事情,她现在长大了,自然也就不再‘尿’‘床’。”
“主子!”云画一张脸憋得通红,这么大的人了,还被笑话‘尿’‘床’,放谁脸上也是挂不住的。
“当然了!”岳西使劲点头,好像‘尿’‘床’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你别看你云画姑姑叫的那么大声,其实她也是‘尿’‘床’的……”
“真的?”喜来把头扭过一点,‘露’出半个脸颊对着她:“主子您也‘尿’过‘床’啊?”
她便可以躲过那一通难堪的尴尬。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却要躺在冰冷湿凉的褥子上,慢慢地用体温把‘尿’湿的地方再焐干……这样的记忆几乎贯穿着她的整个童年……
有好几次,她都是发现自己又‘尿’了‘床’以后,趁着大家还未起来的时候,赶紧把自己的被褥叠好,这样等保育员来查房的时候就不会发现,而同寝室的小朋友也不会笑话她了。
‘尿’了‘床’后会被小朋友笑话,乃至被保育员责骂,才是最让她难受的事。
她们哪里想到岳西说的却是上一世的自己,生长在孤儿院的她小时候很怕黑,一关了电灯就不敢独自去厕所……所以哪怕是她千小心万小心,甚至晚上都不敢喝水,却依旧时常‘尿’‘床’。
韩月夕可是没有‘尿’‘床’的‘毛’病。
她们两个自小都是跟着韩月夕一起长大的,如何能不知道她小时候的事情。
云画和霞染都低眉顺眼的不再言语。心里明白主子是不许自己再呵斥喜来了。
“‘尿’就‘尿’了,我还不是‘尿’‘床’‘尿’到七八岁的年纪。”
“她本来就是小孩子。”岳西扫了云画和霞染一眼,示意她们不可再埋怨喜来。
喜来扭头快速地撇了下岳西,随即马上就把头皮泛着青‘色’的脑袋扎在了两‘腿’间,坚决地做起了闷嘴葫芦,小脸通红,如同等着宣判的小犯人,身子已经攒成了一小堆。
也不怪云画叫嚷,才入冬山上就‘阴’冷‘阴’冷的,一件衣服洗干净晾上,冻成了板子也要几日才能干透。褥子里絮的‘’,再加上里子面子两层布料就更难干了,没了褥子的‘床’板可如何睡得?
“喜来你‘尿’‘床’了?!”云画手里还拿着扫帚就走了进来,嚷得好大声:“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
“啊什么啊?找地方晾褥子去吧,她‘尿’了一大片,连老子的后背都是湿的!我说怎么后半夜做梦泡在热水里洗澡呢……”岳西无可奈何的说道。
“啊?”霞染也从‘门’外探进头来。
“要么进来,要么出去,别在那里站着,冷气嗖嗖的。”岳西被从‘门’口袭进来的冷风吹得‘精’神抖擞,残留的那点睡意也烟消云散:“告诉高公公一声儿,叫别人跟着去捡柴火吧,咱喜来去不了了……”
“快点儿啊,一会儿你师父说你,姑姑可不帮你说话。”云画直对坐在‘床’上不动的小丫头使眼‘色’,奈何她只低着头,自己就是把眼睛眨得再厉害,她也是看不见的。
喜来低着头弯着腰坐在‘床’上,用手扳着自己的两个脚趾头,默不作声。
“主子?”听涛殿的大‘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儿,云画手里拿着扫把探进头来:“喜来,别愣着了,快点起来吧,高公公在外面等着你捡柴去呢……”
天刚擦亮,听涛殿里就传出了岳西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听着声音虽然大,倒是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喜来,你的节‘操’呢?!”
……
上一刻她还‘摸’着干巴巴的面皮琢磨着自己的长相,下一刻她已然抱着喜来在梦里开始调戏北北,将人家堵在了**的浴室里……
她是极少往心里搁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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