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每一关,对于孩子来讲,难度系数有所增加。成功在卓绍华的指点下,如闲庭漫步。鸭妈妈和黑天鹅经历了误会、分离、各式各样的考验。有一次,他们差点分道扬镳。黑天鹅说,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只有我们俩,我有很多话对你说。
“等会!”卓绍华突然像承受不住,他站起身,走到窗边,面对夜色,久久站立。
满心满怀,都在嘶喊着:诸航!
在那个陌生的地方,鸭妈妈看懂了黑天鹅,两人继续向前进。
最后,他们看到了小鸭——一只俊逸的黑天鹅。这时,小鸭是谁的孩子已不重要,他们紧紧抱在了一起。天空中,出现了灿烂美丽的光辉,它轻盈地飘荡,忽明忽暗,发出蓝的、红的、紫的、绿的光芒。远处,海浪声不绝于耳。
“这是极光!”成功失声惊呼。
“家里有没有地图?”卓绍华问成功,指尖轻微地颤抖。
“有一只地球仪。”成功从书架上拿下地球仪。
卓绍华转动着地球仪:“地球上有一个极光带,在这个环带上的城市,容易看到极光。美国的阿拉斯加、丹麦的格陵兰、挪威的特罗姆瑟……”他的指尖不再下移,仿佛“特罗姆瑟”有一股特殊的魔力,将他的手指牢牢地粘住。
特罗姆瑟的夏天到了。
一年之中,这里有五个月在零度以下。整个冬夜,要经历一段漫长的极夜。每到阳光出来时,都恨不得举臂欢呼。而夏季,不管你来自哪里,只要是白天出发,到了特罗姆瑟,不会感觉到时差。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迎接你的都是灿烂的阳光。
北极天主教堂前,每个晚上有午夜太阳音乐会。一个歌手,两个乐手,他们演唱很多北欧和爱尔兰地区的民歌。观众都很专注,没任何杂音。直到演出结束,观众才鼓掌。
诸航去看过一次,搭邻居的便车过去的。她和岛上的邻居已经很熟稔了,她似乎是岛上唯一的一张东方面孔。周文瑾变化太大,他留了胡子,头发也长了,浓密的毛发遮住了原先清俊的面容。北欧的食物,让人很容易壮硕。早晨起来,诸航从楼梯下来,周文瑾在厨房里煮咖啡,那宽阔的背影,诸航都会一愣,陡然想不起这人是谁。
歌手在人群中看到诸航,特地为她唱一曲英文版的《剪爱》。
漫天流星,无穷无尽
我的眼泪,擦不干净
把爱,剪碎了吹向大海
有多少事,让泪水洗过更明白
天真如我,张开双手以为撑住未来
而谁担保爱永远不会惹上尘埃……
诸航随着节拍点着头,点着点着,眼眶红了。
诸航很瘦,在码头看船时,附近有家杂货店的店主总叮嘱:小姐,不要靠近海。海风大,会把你吹走的。
每个月,周文瑾要离开特罗姆瑟一周,梅娜送他去机场。他在黑客组织里应是被委以重任,从他忙碌的情况可以看出来。回来时,不管诸航是否在睡觉,他都要敲开诸航的门,和诸航说几句话。
诸航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特罗姆瑟的空气之中,从她脸上的笑可以感觉到她喜欢这里,也接受了新的工作,可是她依然甚至是固执地拒绝他的感情。
八个多月了,他们之间一点进展都没有。诸航对他,若有若无地保持着不着痕迹的距离。沉重的无力感会让周文瑾喘不过气来。诸航,似乎让他捉摸不透。
夏日岛上的夏日节目很多,出海、烧烤、放烟花。周文瑾喝醉了,诸航扶着他回家。他借着酒意,抱着她,两人倒在地板上。压抑太久的情意像火山一般喷发,他亲吻她的唇,她闪躲,挣扎。纠缠中,他撕裂了她的t恤,她抬起手打了他一记耳光。酒醒了,他一个人在露台呆坐到阳光被海水淹没。皮肤都晒伤了,冲凉时刺刺地疼痛。
“ 如果对我没有半点情意,我失踪的时候,你干吗要那样伤心?给了我希望,又让我这样绝望。你是想我死吗?”他扭曲着面容,发出嚎叫一样的笑声,笑得涕泗横流。笑声喑哑,终于只剩下喘息。
诸航平视着他,清澈的眸中没有任何情意。
他摔门而去。
第二天,诸航在睡梦中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下楼一看,周文瑾提着行李站在客厅里。“我要出一趟门,这次事件比较久。我不是为了和卓绍华争一口气,我是真的爱你。如果你不爱我,就明明白白告诉我。我会离开特罗姆瑟,搬去别的地方。你就在我眼前,这么近,却不能爱,实在太痛苦。”
诸航张了张嘴巴,他抬起手:“现在什么也不要说,等我回来。”
他搁下行李,走近她,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天涯海角,万丈悬崖,我们一起走到这了。不要对我太残酷。”
诸航握紧拳头,僵硬如石柱。
他缓缓走向汽车,失望又失意。梅娜替他开车,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正午的阳光十分炫目,诸航在门廊下站了很久,才回屋。电脑里有西蒙发来的邮件,这次的目标是以色列军方。据说以色列密训了一批勇士,潜进伊朗,准备发动一起大的行动。西蒙要诸航找到这份资料。诸航撇了下嘴,关上邮件。今天情绪低落,不想做事。楼上楼下走了几个来回,她走进周文瑾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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