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此次前来必会遭些调戏欺辱,早有心里准备,可男人这般唐突是她始料未及的。一时间竟然忘了来意,只当他是个蹬徒子,竟同眼前男子推打开来。
她竟敢抓他耶律佐臣气结,不假思索,随即很没风度的反手一掌打了回去。
啊。雨桐被他一掌打翻在地上,方才有些清醒。看着眼前不断逼近的男子,纤弱的双手撑着身子,只能一步步后退。自知行事莽撞,已给自己招来杀身大祸。十八般武器非但一样都用不上,搞不好还要赔上性命。
佐臣脸色阴沉,一步步逼靠上去。无论原因为何,伤了皇子即是死罪,他从小所知便是如此,眼中几曾容得下道理可言,就算她是天边的云,水中的月一样罪不可恕。
帐外清风阵阵喧哗依旧,帐内拔箭弩张一片森冷。
耶律烨缜有力的臂膀忽的一声掀开帐帘,只见一只白玉雕琢般的小手正抚上他脚下马靴。黑漆漆的双眸微微眯起,俯视着身前的小家伙似乎仍未察觉。他刚刚步入帐内,第一眼就看到佐臣欺身逼近,少女胆怯的不断退身,如此竟然还在他帐中。瞧她吓的,几乎靠到他腿上了还不知道。烨缜扬唇一笑,随即蹲下身,展开的双臂,正等着佳人投怀送抱。就像只狡猾的狼儿,自身后将雨桐抱了个满怀,跟着扬眉挑视耶律佐臣,笑道怎幺她也开罪你了他略加施力,扣压住怀中轻微的挣扎,一手随之扳过雨桐脸颊,确是想看看相貌。
男人一怔,敛眸不语。如果他没认错,这恐是日前幽州他几番未曾全窥的那张脸。竟然是她可他如此一番动作甚是粗鲁,到像及了街市上挑选牲畜。耶律烨缜没有放开雨桐,反对佐臣道来我帐中所为何事
答不上来了,都怨这女人搅和近来。
你很清闲吗用不用我给你派些事做烨缜有意赶他离去。
不用了小叔叔,我尚还有事,先去忙了。他才不要为个女人又讨得一身苦差,想都不想随便扯个幌子就跑了。
耶律烨缜黑眸如剑,目光犀利专注,只手一把卷起女人柔弱的腰身抱上书案。以绝对强势的姿态面对着她,他想要她,就在这霎那。但很显然,她在抗拒,她对他感到陌生,或许还有些害怕。男人无声,悄然隐藏了骤起的念头没有让她察觉分毫。
啊...她失声轻呼放开我...
耶律烨缜垂首片刻,突然一笑。他竟然这般的急,他还不曾如此过。他松开女人盈盈腰身,虽然有些依恋她的柔软。但这不重要,这是每个男人对女人都会产生的不舍。他行进两步,停在桌旁,一把扯下臂上护腕,随手一丢,道你是舞姬他没有看她,依旧退着身上沉重的战甲,直到光裸裸的胸臂,只剩下一件皮制的坎肩。
...嗯。良久,傅雨桐才呆呆的回应。他的问题,听来尤其刺耳。
男人不语,他想也是,有点人路的恐怕此时早就带着妻小避祸去了。像她这般年纪,这般模样留下似乎也无生存之法。过来执酒吧。耶律烨缜笑对雨桐,拍了拍身旁木椅。
这辽人竟然对她没有丝毫戒备,而且看似也不算很危险,至少没有刚刚的蓝眼睛危险。雨桐跳下书案,略带好奇的走近烨缜,对她来说辽人的一切都是新奇的,他们粗狂的衣着,深刻的五官,甚至高大的身体都有异于中原人。她问道这是你的帐子吗她问是好奇的,可目的却不单纯。
这是主帅营帐。他含笑,同样侧目望着她。她晶亮的大眼睛,泽泽光晕如同刚刚降世的婴儿般对事物充满了新奇,这让他不愿去思考太多那日还要谢你放我一马。
...那日放他一马雨桐暗自吃惊。莫非他就是辽军主帅就是当日镜湖小楼的两个异族男子之一她竟然放虎归山还不自知,让这北边无数镇城饱受战火之苦。他提醒之下,她看他越加相像了。一思及此,中心愤恨顿生。若非她太过粗心大意,恐怕此人早已成为李氏父子的阶下囚了。又何来今日宋军痛失紫荆飞虎两关,幽州城危在旦夕。
傅雨桐虽是强忍,可国仇家恨发内心如何掩饰的住。耶律烨缜布兵打仗,何等精细之人,仅是目光淡淡扫过便已嗅端倪怎幺你不甘心那日放我
不是。她口是心非。
一派胡言。耶律烨缜轻斥,但并未动怒,他尚可理解南朝宋人对契丹的仇恨几乎势同水火。不过攻城略地殃及平民在所难免,大军屠杀也是常有之事。不然数十万兵勇仅靠朝廷那点微薄的饷银如何供应的了,不让他们屠城杀抢谁还会为你打仗出生入死。要想避祸休战唯有天下一统,不过她一介女流又岂会明白。他沉声,多少有些不悦,道你若不愿留下,我自然不会强求,但你抛头露面无非也是讨口生活。言下之意,是留他帐中好过去伺候外面那群兵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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