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许周为焦急道:“拿哥,姚岸不见了,她说要去超市买点东西回家,结果我等了半天,进超市找她,到处看不到人。这里有道后门,后面就是小河公园,我找了一圈还是没见到人!”
蒋拿一瞬血液冻结,冰似石块,他立刻撂断电话,重新拨号,狠狠压抑住森然的怒气:“说,你是不是找过姚岸?”
那头的李娅顿了顿,才说:“非常抱歉,出于工作的保密性,我什么都不能回答。”
蒋拿冷笑道:“看来,你刚才把我叫出去,是方便姚岸离开?李娅,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手段?”
李娅低声道:“我们的工作都有精心稠密的计划,这件案子也是你多年的心愿,我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们会保护每一个人的安全。”
蒋拿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姚岸有毒瘾!”
李娅静默片刻,不带一丝情绪道:“我只希望你能够相信政府,相信我们大家,另外的事情无可奉告。”说罢,她又突然换了语气,“现在我可以用私人的身份告诉你,姚岸再三保证,她能抗住,我们会实时监控,一旦情况有变,会立刻让她离开,保证绝对不会损害她的利益,希望你相信我,也能相信她!”
蒋拿猛得摔掉手机,再听不进一个字,他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顿了顿,又马上捡起手机,一边拨打姚岸的电话,一边拿上车钥匙往外跑。
许周为开着车满大街找姚岸,又想去姚岸家中打探,只是他没有理由直接上门,想了想,他便直接找到房东,让房东寻借口去一探究竟。
彼时姚岸正站在新小区的某栋楼外,抬头见到窗户里漆黑一片,她徘徊一阵,干脆蹲到了墙角边。
绵绵细雨落个不停,草坪上又湿又泥泞,姚岸刚踩一脚,鞋面便沾了一抹绿棕色,她不由想起有一回蒋拿蹲下来替她擦脚,这般粗鲁的大男人,却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脚,都不敢用力,姚岸笑了笑,凉飕飕的雨水被阻隔在外,温暖拢在身上。
天色越来越沉,路灯昏暗,零星几盏并不能充足照明。姚岸搓了搓胳膊,腿已蹲得麻木,她没有手表,也不敢打开手机看时间,她看着前面的居民楼里一盏盏灯齐齐点亮,估算现在不过才七八点,也不知沈纶何时回来。
熟悉的啮咬感以极为缓慢微弱的速度扩散,姚岸轻轻哼歌,曲调舒缓,在雨夜中犹能让人静心。哼了一会儿,她愈发觉得冷了,也许是衣服太过单薄,她擤了擤鼻子,晃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啮咬感也愈发清晰。
孤零零一个人时,她才明白她有多脆弱,无助害怕以及对某种东西的渴望,随时都可能击垮她。姚岸霍然起身,沿着墙边来回走动,时不时的拍打脑袋,想要驱赶这种威胁,可仿佛是在做无用功,她越来越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灯光大亮,车子停伫片刻,又慢慢倒退离开,刺眼的灯光渐渐消弱,有人撑着伞,慢悠悠地走在青砖小道上。
沈纶看向湿淋淋的姚岸,怔了怔,将伞举过她的头顶,一声不响的等她开口。
姚岸仰起头,眸中噙泪,一层水雾覆在上面,在雨夜下尤为清亮。她颤了颤唇,低低道:“帮我。”
沈纶蹙了蹙眉,输入防盗门的密码,在前领路。
楼道门阖上的那一刹那,一辆吉普车“嗖”地擦过草坪驶来,车灯的光束穿过细雨,直直照在姚岸侧身,下一秒楼道外空空荡荡,再无一丝生气。
蒋拿怔怔的盯着前方,摆在仪表台上的手机正在通话中,李娅语重心长道:“最多几天时间,姚岸向你保证,她并不笨,不会傻乎乎的让自己出事,她会见机行事的,蒋楠,她是个好姑娘,她爱你,她也知道你爱你的父亲。”
蒋拿一字一句,狠厉道:“我——不——需——要!”
李娅撂下最后一句话:“这是她的自由,你可以当做与你无关,也请相信她的能力,只要把信交给沈纶,她就完成任务了!”
蒋拿不知有没有听进去,手机屏幕暗了下来,他将车灯熄灭,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
姚岸随沈纶进屋,抱着胳膊瑟瑟发抖,长发上沾了一层水珠,湿漉漉的贴着脸颊。
沈纶打开暖气,又取来一块毛巾递给姚岸,姚岸接过毛巾随意擦了两下,听沈纶问道:“毒瘾发作了?”
姚岸抿了抿唇,克制着欲|望:“没有。”
沈纶勾了勾唇,走近她问:“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姚岸抬眸看他,从包里掏出一张信纸,低声道:“到底是不是你带走了徐老师?”
沈纶拧眉不语,姚岸继续说:“之前在广州的时候,我跟徐老师见过一面,今天才发现她把这封信夹在了我这个包的夹层里,她原本打算出国了,可结果……”
沈纶一把夺过信纸,低头阅览,信上的内容是让姚岸小心沈纶,还提到了滨州老家的宅子,希望姚岸能抽空替她照看,落款处却没有署名。
姚岸又说:“我一看笔迹,就肯定是徐老师,她的笔迹我会模仿,所以我知道是她。”
沈纶闻言,立时抬了头,姚岸自顾自道:“我想我并不完全清楚你跟徐老师之间的事情,但假如是你带走了她,希望你能让我跟她见一面,她年纪大了,身体一直都不好。”说着说着,姚岸又擤了擤鼻子,难受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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