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柏钦问:“他自己意思怎么样?”
蓁宁想了一会儿,说:“你能否让他离开?”
杜柏钦点了点头:“让我安排一下。”
蓁宁轻声说:“谢谢。”
杜柏钦摸了摸她的脸颊:“何需说这个。”
夜里杜柏钦在书房拨电话给风家大少:“风先生,令弟往泛鹿庄园打电话的频率,未免太频繁了一些。”
风容被电话里冷酷的口气震得心头一寒:“我今天回去听说了,没办法,我正好出差,我妈最近进了医院,家里没人在,风泽也是瞎着急。”
杜柏钦冷漠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你们母亲怎么样?”
风容说:“孩子太调皮,她顾着抱孩子,摔着了。”
杜柏钦问:“要不要紧?”
风容说:“不太要紧,别告诉蓁宁。”
杜柏钦嘲讽一笑:“哪轮到我。”
风容总算明白了这大牌姑爷的怒气从何而来:“唉,回头我管管老三。”
杜柏钦淡淡地说:“告诉他我和蓁宁今年会完婚。”
风容一向是敦厚的老实人:“你给点时间他接受,你知道他跟蓁宁青梅竹马长大的,又一直存了份心思,若不是他跟我妈吵起来,我们全家人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埋了多深。”
杜柏钦问:“他仍不知道蓁宁怀孕?”
风容应了一声:“嗯。”
杜柏钦口气颇不以为然:“风家把女孩训练坚强得似铁,全家却惯着一个大男人。”
风容一时口快:“蓁宁是懂事,全家他们两个最小,我父亲在世时,她还不一样被娇宠得不行。”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耳边几乎听得到电磁波的低微震荡声响。
风容简直要擦汗了。
过了好一会儿,杜柏钦终于说话:“风泽在电话里又将她骂了一顿,她今天下午哭了一场,我不得不暂时过滤电话了。”
风容答:“实在没办法,也只能这样。”
杜柏钦低声说:“抱歉。”
杜柏钦第二天夜里下班回来,与她商量伊奢的事情。
按照杜柏钦的计划,伊奢将在敕雷岛上两军的交火中阵亡,他作为墨国特种兵上尉的服役生涯将永远结束,然后恢复原来的身份,过全新的生活。
蓁宁听完了他的计划,有些不放心:“会不会有危险?”
杜柏钦语气很肯定:“我会安排妥当。”
见蓁宁还是忧虑,他笑着说:“别担心了,束小姐,作为风家精英其中一员,你又不是不知道伊奢何等高手。”
蓁宁扑过去揍他。
杜柏钦准确无误地接住她抱进怀中:“我后天要出差。”
蓁宁心里一跳:“是不是准备开战?”
杜柏钦将食指搭在她的唇上:“嘘,怀孕妇女不要关心天下事。”
蓁宁眸中有疑惑的光:“你……”
杜柏钦很快答:“我不亲自指挥,放心。”
蓁宁犹疑虑重重:“上一次你还不是……”
杜柏钦手臂收紧:“上一次是意外,不会再有。”
蓁宁眸中有忧愁:“答应我。”
杜柏钦将她的额头按在胸口,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丝,认真地答:“嗯。”
蓁宁舒适地靠在他的臂弯中,听到身边的人忽然沉沉地叹了口气。
蓁宁抬头望他,眸中是不解的眼光。
杜柏钦下巴在她的头顶磨蹭,声音有些难过:“我实在不想开战。”
蓁宁见他情绪低落:“怎么了,是不是内阁仍有争议?”
杜柏钦摇摇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你怀着宝宝呢。”
蓁宁看着他的俊颜,眉峰之中是压不住的沉沉忧郁,禁不住泛起心疼,一国重担压他肩上,白日里见他处理政务,果断坚毅且字字断金,作为三军表率,他必须承担起这个国家最强大的信心,可是私底下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恐怕不知道想了多少事情,若不是思来想去真难过到了极点,他也不会熬不住跟她说。
蓁宁伸出手臂抱住他:“别想太多了,各有立场,纵然有伤亡,那也不是你的错。”
杜柏钦仍持一丝乐观态度:“嗯,派遣军队目前主要是起震慑作用,汶尼的石油供应已经到了极限,这周过去之后或许可以上谈判桌。”
蓁宁拉了拉他的衣服:“殿下,请勿在床上操心国事。”
杜柏钦浅笑着低下头吻住了她,手掌中的温热细腻肌肤触感很是舒服,缠绵的热吻一直蔓延往下。
他在她的锁骨流连许久,硬生生地打住。
蓁宁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背,轻声地笑,音色撩人:“柏钦。”
杜柏钦闷声说:“宝贝,你要害死我。”
蓁宁得逞地笑了一下:“现在不要紧的。”
杜柏钦还是不敢再动,无助地道:“我要是不小心弄伤你和宝宝怎么办?”
蓁宁哄他:“你轻一点,现在已经是安全的了。”
杜柏钦还是不放心,犹在默默地忍耐着。
蓁宁一个转身,跨到了他的身上:“你来不来?”
杜柏钦吓得立刻抱稳了她。
他一路贴着她嫩滑细腻的皮肤密密亲吻,缓缓将她放倒。
杜柏钦双手撑在床上,不得不用了全身的意志力控制着迅速膨胀的yù_wàng,由于处在孕期,蓁宁比以前丰润不少,敏感处格外的纤细柔软。
杜柏钦将头埋在她胸前,仿若陷入一片乳白的琼枝甘露,他难以抑制地轻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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