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恐怕我没时间了。”何离说。
“订婚比较重要,今天晚上早点回去休息,一定要养足精神。”唐雪清笑着说。
何离对唐雪清很有好感,“如果我结婚,可不可以请你做伴娘?”
“可以啊。”唐雪清点头同意。
老虎马上说:“不行,结了婚的不能做伴娘。”
“你们结婚了吗?”
老虎说:“明天强行拉去领证。”
“志昂。”唐雪清有些娇嗔地责怪着老虎。
这两个人,应该会很幸福吧。何离再看高翔,那个明天和要自己订婚的家伙,现在仍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回到卧室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何离从高翔的衣柜里拿出一件他的衬衣当成睡衣穿在身上,很自觉地靠在他身边。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不停地拨弄着颈间的项链。何离睡不着,坐起来,开始胡思乱想,想到了明天要订婚,觉得一切发生得很快,快到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这个男人会这么爱自己,这一切不会是一场梦吧,一场美梦,一场春梦,等到醒来方知一切是空。不会现在正在做梦,只是梦里的自己意识到了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会有神的存在,世界上真的神吗?
何离坐起来,看到了后院。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在招唤她。何离穿上托鞋,看了眼得香觉的高翔。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梦,那么现在是梦醒的时候。何离轻轻地抚过高翔的脸,低声细语道:“谢谢你,带给我的一切……”她留恋这里的一切,他的家,他的身体,他的爱。可是这些都只是梦。
手指抚过他的嘴角,不由露出傻傻地笑意:“爱上一个梦中的人,可是我醒了,怎么办,还能再见到你吗?你在现实里真的存在吗?如果你真的存在,你会爱上我吗?”何离的眼角流出泪光,她有强烈的预感,时间到了。
她走到楼下,拉开落地窗帘,外面的月光洒到屋内。再拉开落地玻璃门,走到后院上。托鞋放在一边,赤着脚踩在草地上,有点痒痒的。
“我是不是该梦醒了?神。”何离周围没有一个人,但她知道神肯定在这里。
“你想让我带你回去?”神说。
何离愣了一下,她记得神曾说过,他读不到她的心。“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吗?”
神点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能读到了。走吧,我想你总有一天会让你带你回到过去。你有心理准备看到一起车祸的发生吗?”
何离认真地点头。
神拉起何离的手,何离感到自己离开了大地,在气流中穿梭,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是一条弯道。“我好像来过这里……”她不认识路,但是对周围的景物和不远的小区有映像,“我是坐在车里,高翔开着车,跟别人飙车——啊!”何离恍然大悟,这里是车祸发出的现场。
她现在看到这里很平静,路面反着灯光,湿湿的,看样子刚下过雨。听到有人从不远处走来,慢慢地走近,从何离的眼前走过。何离的目光跟着他的身影,他是陈卓元没错,应该有喝过酒吧,脸色有些潮红。走路的脚步有些不稳,他怎么不叫辆出租车什么的,为什么要走回家。
“等等。”何离想叫住他,可他听到不何离的叫声。
就在何离想办法要叫住他时,耳里传来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几乎同时有两辆白色的车子,两辆车子同时并行着,左边的一辆快要贴到右边那辆。右边那辆车子猛打方向盘往右,而往右正是陈卓元正行走的地方。
“不要——”何离大叫着冲了过,沉闷的撞击声之后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抛起,一条抛物线快速在她眼前闪过,他被撞到在花坛边。何离跑到他身边,只看到他半睁着眼睛,从头部渗出很多鲜红的血,立即把他的下面染红一片红色。
何离手足无措:“神,救救他,快救救他。”她拉着,求他。
神却说:“我无能为力,我只是让你看到了过去发生的事……”
何离再次听到刹车声,是撞到他的那辆子,急打着方向盘离开,明显车头有被撞过的痕迹,而另一辆白车子早已不见踪影。何离起去看到底是车牌号,可是白车开很快,她看不清。
“你想知道是谁在开车吗?”神现在能知道何离在想什么,“我可以让你看到。”
他话音刚落,时间如水在逆流,何离发现自己和神正处于时间的停止状态,两辆白车子正并行停止着。她跑到一辆车前,一定要先记住他的车牌,还有他的人——何离顿时惊恐万状,这个人,这个是他——
他的车子是受到他右边车子的影响才被迫打方向盘吗?何离走到另一辆车前,时间静止不动,驾车人的样子映入她的眼帘,那张让她看了无次的脸,却是一副恐惧的模样,哪还有平日的帅气可言。
何离双腿发软,跌坐在车前。没错,是这辆车。怎么会是这辆车,白色的卡雷拉,高翔最爱的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何离挣扎着坐起来,走到高翔的车窗边,拼命敲着车玻璃,想把他唤醒,可一切都无济于事。
“是高翔的车子撞向他的车子,他才被迫改方向的吗?”何离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会——“他喝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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