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舒云惊叫一声,慌乱道:“妈,我给你去拿毛巾。”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刺耳的碰撞声过后是令人窒息的寂静,伴随着浓郁的食物香味,朱美雁缓缓看向何笙,声音冷的不像话,“又是你,这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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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突然几个跨步奔过来,伸手就要来拽何笙;鲜红色指甲镶嵌在苍白枯瘦的双手上;怎么看怎么诡异。
袁植脸上早没了刚才的云淡风轻;一把将已经站直身低着脑袋的何笙拉到自己身后,狠狠推开朱美雁的手,又把身边的椅子踢了过去,翻倒时压倒了对方的脚背;趁人疼弯腰的档口拉着何笙转身跑了出去。
这老女人今天被这么一整准气疯了;继续留在这保不准又出什么幺蛾子事,趁早跑路是最好的选择。
晚上的室外冷的人骨头疼,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两人都冻得抖了抖,何笙比他穿的还少,胸前还是大片脏兮兮的汤水,袁植一边拉着人往别墅外跑,一边脱了衣服给她披上。
哆嗦着道:“忍忍,咱们马上去打车。”
何笙磕磕绊绊的跑着,边想将衣服拿下来还给他,“我不冷,你自己穿着。”
“撒谎没水准,你鼻子都红了。”袁植拽住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裤袋里。
“可我身体比你好。”
“屁。”
“你上次发烧还是我照顾的你。”
“哎呀!”袁植很没面子的把人一搂,“废话真多,赶快走。”
别墅群很大,跑到大门口时累的直喘气,冬天的大马路上没什么车辆,尤其这片都是高档住宅来的更是少。
银色月光下的事物在这深冬时刻显得越发寂寥起来,袁植从身后紧紧抱住何笙相互取暖,然后在两侧警卫疑惑的目光下推搡着往前走,嘴里的雾气随着喘息噗噗噗的往外冒。
何笙摸了摸他的手,“冷的。”
袁植反手把她的包裹在里面,“废话。”
“这里会有车吗?”何笙就算不了解情况,也看得出这里和别处清冷很多,就算偶尔有车经过也和往日大街上灰扑扑的车辆不一样。
“会有的。”袁植将下巴顶在她肩上看路况,“前面会有个丁字路口,到了那边就能有车了,咱们就能回家了。”
“噢!”何笙应了声便不说话了。
袁植之前脸上被泼了酒现在黏黏的觉得难受,将脸迈进何笙的衣服里蹭了几下,又抬起来看她,小孩微微撅着嘴看前方,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笑问道:“哎,你刚才那出怎么想到的?看我受欺负心里难受了?”
何笙被他问的不好意思,下意识想抓抓头发,结果手被他拽着抽不动,只能傻笑了声,道:“是她先动的手,而且说话也太过分了。”
“要以后我再受欺负你一直帮吗?”
何笙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要帮的。”
“啧,对我这么好。”袁植又往她耳朵吹了吹,“没白疼你。”
他们走到丁字路口后又等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才等来一辆出租车,两人脸都快冻紫了,回到家时吴婶已经睡了,又敲了好久的门才把人给叫起来。
吴婶披着外套开门,见到他们很惊讶,见到两人身上的狼藉更是惊愕的凸了双眼,“怎么搞得这是?”
“没,就不小心摔了。”袁植推着何笙蹿进门,顺便用脚把门给踢上,边拉着人往楼上冲,边道:“您早点睡吧!”
吴婶还要说什么呢,两小孩一溜烟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她皱了皱眉,锁好门拢着衣服回房。
夜已经深了,两人各自回房洗了热水澡便睡了过去。
何笙次日接到了严柏的电话,对方来询问昨晚事情发生的详细经过,何笙一字不漏的说了,严柏安静了好一会才开口:“这是他们的事你为什么要插手?”
“可是她拿酒泼袁植。”
“跟你有什么关系?”严柏严厉道:“你有什么资格对着人总裁夫人动手?”
何笙吞了吞口水,没说话。
严柏又道:“何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日子过的太平静了?”
她一下一下揪着电话线,好一会才低低的开了口:“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要用钱来衡量?因为他们有钱所以被打被骂就活该?”
“你想说什么?”
“你们都没为袁植想过。”她顿了顿,“我只是想对他好点,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如果只是这样她就要被再次改变命运,那么她也认了。
但现实远没有她想的那么悲观,严柏没有出现,也没人来赶她,生活依旧如往常般继续着。
期末考过后没多久就要过年,上次在袁家闹的挺难看,原本说好过年要去那边的计划便取消了,对此何笙表现出了明显的愉悦。
袁植剥着瓜子壳,见何笙笑的跟傻子似的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可没这么天真去相信那番说辞,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现在又用不上他了,袁家长子的身份又可以消停一会了。
把瓜子仁往她那边推了推,“快吃,有一小堆了。”
何笙把剥了皮的橘子放他手上,自己低头一撮一撮捏着瓜子仁扔进嘴里。
“今年过年咱们去买些鞭炮过来。”
“好啊好啊!”何笙还记得去年新年时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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