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这个自信是有道理的,我也觉得我儿子一定会比这个冰块儿长得根正苗红,才不会学他一样跟老爹扮中二呢。
“是不是栾修打电话给你说他来过了?”我一边暗骂栾修果然是个受像个女人一样喜欢嚼舌根,一边本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想法探听敌情。
冰块儿一副看穿我的样子,说道:“拜托你用脑袋想想,他不告诉我,门卫不会吗?”
哦,对,我们住的这一片是东京比较偏却富商云集甚至听说日本的某个公主也在这里有宅邸的高集别墅区,保全自然相当完善这也是为什么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却没有人爆料我和龙家关系的原因。所以栾修今天要进来前一定被保安拦住了,他一定说出了龙铭幽的名号然后人家也一定是打电话和冰块儿说了,哎呀,我们这一屋子的人智商都如此让人捉急,我汗颜得不得了。
龙铭幽明显不想再说了,关了灯躺下,我一肚子好奇他今天竟然这么好说话却不敢再挑火苗,气都喘得压抑时,他突然又出声了:“冷吗?”
拜托,地暖26度永远的恒温怎么会冷,我答:“当然……”没等我说完,他已经伸手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我一抖,补了一个字,“冷!”转身,我面对他,搂着他的腰,感觉他今晚的反常,他到底干啥了,突然变得有一点温暖了,好吓人啊,冰块儿被暖成水了,会不会淹死我。
他又问我:“知道我和阿修是怎么认识的吗?”还好,他的语气仍然不冷不热,我这是抖m体质啊我终于顿悟了。
我答他:“听说了一些。”
他便没再说话,很快,微鼾声传入耳里,他搂着我的手却没有放开。他是睡了我却闹心了,想想他今晚的反常、还有他难得跟我提到了一句他和栾修的过往却不再下文,我这心就跟油炸似的煎熬。夜里我做了个梦,梦到冰块儿和栾修手拉手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抱歉,瞒了我这么久他们终于诚实面对彼此的感情面对我了什么的,我在梦里又扔东西又骂他们“奸夫淫夫”,惊醒时,冰块儿仍在我身旁,搂着我的手臂仍然没有收回,我问着自己,如果有一天梦里的场景成为了现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如此反复着,不知何时才又被周公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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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十都过完了,我怎么着也不能再找借口偷懒了,虽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和谐安稳的家庭生活是最应该知足的,可我的情况和大多数女人不同,我得自立啊,说不定哪天就恶梦成真了,我必须有备无患。
新专辑里有两首我特别喜欢的歌曲,我决定就挑这两首拍mv,其中一首我想在沙漠拍,站在隔壁滩的顶端,迎风“披纱”,怎是一个飘渺,想想我露着长腿长发飘散的样子,自己先陶醉了。我把计划跟冰块儿说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问我:“要去火星拍不?热浪滚滚,不是更仙?”我翻白眼,心里隐隐觉得他在记恨那天我们把栾修赶走的事。
话说其实那事第二天我就跟干妈何婉清说冰块儿知道栾修来过了,干妈只问我冰块儿是啥态度,我汇报后她只是一笑置之,我觉得干妈现在好像都不太管我了,她是觉得我龙少奶奶的位置坐稳了吗?她比谁都应该知道这不可能!忧伤着,我自己开始了沙漠选景计划。
正月十五,我们在日本过元宵节,我妈自己手包的汤圆,老爷子又是吃得满嘴流油,龙铭幽都意外地多吃了一碗。看他心情好,回房我就跟他说:“我想了一下,去撒哈拉拍怎么样?我这几天回国吧,总得安排一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很多事喜欢向冰块儿汇报一下,倒不是问他意见,只是说了我心里踏实,他同不同意是一回事,至少我可以告诉自己,我不是一个人,对他的这一层精神上的依赖我不敢深究,我不想在心理上彻底的示弱,虽然我敢于对他说我是爱他的。
我本没指望冰块儿回答我什么,却没想到正在看杂志的他随手从一旁的台子上抽出了一个文件袋扔给我,“去塔克拉玛干,这次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很武断,我很不开心!!!我翻白眼,“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他又是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看下文件再说吧,什么都不懂,就会异想天开。”
被他说得讪讪,我拿起文件夹翻看起来。说来我也是欠虐,也可能是我渴望父爱的原因,每次冰块儿对我毒舌时我烦得要死,但他如果替我做了决定并且用一种类似于中国式严父的口气和我说话,我竟然觉得很受用,我果然是抖m体质。当然这种体质只有龙铭幽才能享受到,别人要说我,我是立马要反抗的。
我被塔克拉玛干的介绍吸引了,照片上的宏伟完全不输于我在电脑上收集到的撒哈拉沙漠,而且它是世界上最大的会移动的沙漠,这无非是一个相当好的卖点,在那里如果拍摄个几点,那真是用生命在工作,想来我只要和周广知打个招呼,歌颂我的报道一定写得女神中的女神。再加上本身我其实对新疆还是很向往的,那里有漂亮的姑娘、有我接触不到的民族风情、有我爱吃的葡萄干,还有很多很多我一时想不起来的我曾经幻想过的东西,于是我一把桌子,决定了,就去这!
可我这人呢,嘴还特别贱,我心里是感谢冰块儿帮我做的决定,嘴上却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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