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在寝室里锤着墙壁,寝室的其他哥们儿都眼巴巴地看着流年的所作所为,不敢吱声。流年指着镜子愤慨地对自己说:“你就是个球!你真是没用,一个欧阳水月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你说你还能做什么?告诉你,流年,你白长这么大,你吃的饭就跟吃屎没有分别。你跟那些白痴没有分别!你还以为你很聪明,你很能干,你还天真的憧憬着未来,你还真把这白痴网站当回事儿了;你还真以为欧阳水月对你有什么了,你真是个废物!”流年怒气冲天地看着自己,头发已被搅乱,昨晚一夜未眠使得眼眶周围诞生了黑色的眼圈。流年萎靡的形象使自己都看不下去,一拳将镜子击得粉碎,流年的手在不停地流血,可是流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流年懊恼地蹲在已成碎片的镜子前。川哥拉了拉同样慌乱却无计可施的牛哥,大伙都吓坏了……
夜里,流年闷头吸烟,看着自己受伤的手,隐隐作痛。流年拨通杀手的电话向杀手道清了事情的缘由。杀手说:“你别激动啊!也就两千块,你当买个教训。”流年摇头:“不是钱的问题,她同那两千块一同骗走的还有我的信任,我的梦想,我的希望,我的……”杀手:“你以前说过,人生是由很多不同环节去组成的,任何一个环节都不是我们人生的所有,所以……”流年抬头深深地呼吸,现在比起白天的自己要冷静许多。挂了电话,流年躺在床上回忆前几天快乐的日子,不禁笑了出来。那些日子自己是多么地幸福和快乐,与欧阳水月在一起总是写意而浪漫。自问,我不会爱上她了吧?这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在流年脑海里如一只轻薄地帆船,在不经意间闪了过去。
欧阳水月在寝室收拾好东西,出校门的路上,与她相识或不相识的同学都对她指指点点。她依旧那么漂亮,漂亮的略显高傲。余教授站在门口,老头子看上去还是那么健硕。欧阳水月瞧见,却久久不敢再往前一步。余教授向她招招手,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欧阳水月站在余教授身前,扑在教授的怀里。余教授怜惜地抚摸她秀丽的直发,对他说:“以后做事不要这么糊涂,不管什么原因,都要对得起别人,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欧阳水月呜咽着点头,怎么也说不出半句话。流年与川哥混杂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川哥叫嚣:“让她还钱?我们都挺你!”流年扬起微笑:“钱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走过去:“水月!”欧阳水月不敢回头,流年只好走到她身前。余教授拍拍流年:“你们俩好好说两句。”欧阳水月背对着流年。流年:“你如果连我都不敢面对,怎么面对你自己呢?”欧阳水月:“你会怪我吗?”流年:“如果怪你能洗脱你犯下的错误,我一定会狠狠地怪你。”欧阳水月默不作声。流年走到了另一边,捧着她的脸,将她的头微微抬起,帮她擦掉眼泪,还说:“这么漂亮的脸要是再哭就哭丑了!”欧阳水月看着流年,忐忑不安。流年平静的脸上更多的是同情,他说:“我真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与你一起共事真的非常快乐。”欧阳水月抽搐地讲不出任何一句道歉的话,她也找不出什么言语来使流年感到更好过。流年露出微笑:“好好走,保重!”然后回到人群中,与寝室的哥们走了。欧阳水月回头看了看流年的背影,同时看到了其他同学的冷眼,他们的眼神带有嘲笑,挖苦,讽刺,和幸灾乐祸。欧阳水月深深地呼吸,拉着她的行李,孤独地离开了学校。
现在全国各地已经没有学校肯收欧阳水月,也没有任何单位敢要她,这对她造成的打击比判刑本身更残酷。流年希望继续与她取得联系,但是原来那个号码已成空号。而那个已欧阳水月名字命名的网站地址,也只是流年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美好回忆。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流年相信他的团队一定能够创造奇迹。
“你恨她吗?”墩哥嚼着烤肉。流年摇头,说:“你恨她吗?”墩哥莫名其妙:“我恨她干嘛?”流年笑着说:“那钱可是你的啊!”墩哥与流年碰了一杯:“可是你要还我的啊!”众人哈哈大笑。杀手说:“流年,你这些日子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流年又将酒倒上:“好了,钱我一定还给墩哥,但是今天是我生日,不开心的事儿就别提了,喝酒!”流年20岁了。周火华问他这20年有什么感受,流年想了想:“这20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你们这一群好朋友。”然后开玩笑地指着墩哥和周小薇:“你们俩今天先把矛盾放一边,给我个面子,先做回朋友。今晚过后,随你们怎么闹!”周小薇举起筷子就要给流年扔去:“你喝醉了吧!”墩哥纠正:“绝对没醉,醉了他就睡了,话不会这么多。”大家又笑,只有墩哥旁边的叶秋有点捺不住,跟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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