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爱的人在他刚转身就被上天收走。
他从回忆抽出身来,只是手中的牌着实令他感到不安。
苏沫笑起来,那双格外清澈动人的眸子里,仿佛有异样的神采,“在我看来,信与不信并非全然对立,在这世间本就不存在全然对立的事物,你觉得梅花代表大凶,可我不这样认为呢。”她调皮地眨眨眼:“我一直在奇怪,是谁规定了幸福的反义词一定不能是死亡而非得是不幸?就好像梅花的反义词凭什么就不能是黑桃?同样的一件事,在一些人看来可能是不幸的,但对于另一些人而言,可能又是幸福的,同样的,一张梅花牌”
苏沫轻轻地抽走了陈以航手中的牌。
展现在他面前的依然是梅花。
“看仔细了。”
她忽然将牌翻转了一面。
陈以航久久盯着她手中的牌。
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黑桃。
喜事将近。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苏醒。
似乎明白了一些。
苏沫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敲了敲他的脑袋,像教育小孩子一样地说:“所以一定要相信奇迹!”
陈以航抬起头,目光一下子和她撞了个正着,“奇迹真的会有么?”
苏沫忽然哑了声,眼前男子的眼底仿佛染了无数颜色,交织着红绿青蓝的闪烁光芒,那双黑亮的眼眸,比夜空里的星辰还要明亮,可是眼眸深处,却凝着一片寂寥。他脸上的笑容,只是淡淡一抹,让人痴迷的温柔,像是不真切的幻觉。
她镇静地点了点头,神情无比坚定,她说:“只要你相信,就一定会有。”
陈以航浑身突然一震,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记忆深处,有谁也曾同他拇指轻勾,相互许誓。烂漫天真的少女对他言笑晏晏,“以航哥哥,这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存在,只要你相信,就一定会有!”陈以航眼前一花,苏沫的脸瞬间幻化成阿荏的模样
她朝他挥挥手,目光焦急:“以航,你怎么了?”
他回了神。可是不待解释,陈以航就突然一把抱住她,极紧极紧的。
他想他是疯了吧。
所以才会被她带着玩这种少女喜欢玩的游戏。
可这样疯的感觉,真的很好。
苏沫要从颜家搬出来。
徐夜凉再三挽留,苏沫虽然为难,却是去意已决。
颜东自始至终都不曾出言劝留,最后一晚,苏沫同徐夜凉在厨房里一边煮粥一边聊天的时候,他就在西苑三楼苏沫的房间里独自坐着,而后默默帮她整理东西。
苏沫推开门时,灯都没开。
“颜东?”
颜东转过脸,想扯出一丝笑。
他理了一整个晚上,怎么她的东西这样少。
这样就走了,轻淡得仿佛从不曾在这里住过一样。
苏沫也跟着低头沉默。
颜东末了淡淡开口:“还是搬回苑薇街那儿?”
“是啊。”她觉得自己一定笑得很不自然。
“那好。”他努力让自己平静,抚着额头转过身看向窗外,仿佛不再对着她就可以不那样难受,“这里是衣服,这里是护肤品,这里是一些配药和营养素,你最近的身体虽然好很多了,可还是得好好调养,千万不能再淋雨或者吹风了,否则落下病根就严重了。然后你记得每天都要早些休息,有空就常常出来走走,晒晒太阳。”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可他明明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想要交代她,他那么担心她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他越说越难受,越难受就越要说。
为何他一直都是那个得而复失的人。
哦不,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颜东安静了下来。
安静到绝望。
“那你先休息吧,明天一早我送你走。”
他在做什么?将她亲手送到她爱的那个人手中,他的心就快要血流成河,可他只是想再多看她一会儿。
他多么怕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颜东”颜东就快要走到门边,苏沫喊住他,他并未转身,苏沫哽咽说道:“对不起。”
颜东忽而转身,情绪在一瞬间崩溃:“对不起!沫沫为什么你总要对我说这三个字?我想要再往前朝你走近一些的时候你说对不起,我勇敢起来想要照顾你的时候你也说对不起,沫沫你知道的,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可是我”
他挥了挥手,神情灰败得宛如战败的骑士,“沫沫,我永远都尊重你的选择,只因为我不想你不开心。可是我希望你也记住,如果你难过了,我这里,随时都欢迎你过来。”他指了指自己左心房的位置,眸中仿佛有万语千言,开了口却只有一句:“如果爱累了,我不在乎你退而求其次。”
他说完又停了一会儿,深深看了她好几眼,这才扶着门离开。
他跑得那样狼狈不堪,跌跌撞撞。
九年的守护或关爱,竟然抵不过那人给的伤害。
可是他这样这样舍不得,谁来教教他,到底还能怎么办?
苏沫并不知道,当晚颜东给陈以航打了一个电话。
陈以航接起时,颜东的声音传了过来:“陈以航,这是我最后一次将沫沫小心翼翼送到你的手上,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如果你再不珍之重之,让她再受一丁点的伤害,我一定会把她从你那里带走,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得到她!”
他说的那样信誓旦旦,宛如宣战。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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