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治平利落地抬落双腿,看着陆明遥平展了一下睡衣,又动了两□子才爬起床来。
陆明遥两脚趿拉上拖鞋,正要去浴室洗澡,只听林治平冷不丁地说道,“这个姿态是要我追你吗?”
她愣了一会儿,微微皱眉,重复了方才说的那句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你明明就喜欢我,”林治平猛地起身,脸凑到她跟前,气息喷在她嘴角,“一定要搞这么复杂吗?”
陆明遥知道他得出这个奇怪的结论,全是由于那天被他挑拨得心跳加速,她叹了口气,诚恳地说道,“你低估了你的魅力,高估了我的承受力。要是别的异性对我做出亲密的举动,我也会血脉喷张,心跳加速,所以……”
她剩下的话没说出来,两只懒散的眸子透出一点清亮,跟林治平四目相视,点点头,示意他懂她的意思。
林治平中肯地点点头,接着说了下去,“所以……你其实挺花心。”
陆明遥知道他是故意耍宝,她没那个闲情逸趣陪他开心,只得无奈地挥挥手道,“随你怎么想吧。”
她正待迈步,林治平拉了她胳膊一下,两个人摇摇晃晃,齐齐摔在了床上。
这个姿势甚是奇特,腰以下,陆明遥在左,林治平在右,腰以上正相反。两个人合成一个大大的斜型十字。
这一早上被林治平来回拉了几次,陆明遥气得不行,腰下不平,压着硌人,两只胳膊撑着床刚支起身子来,手掌一滑,身子又齐齐落下。
只听林治平闷吼一声,她转过头去,看他疼得蹙着眉头,当下忘了方才的气愤,陆明遥忙说道,“啊啊,对不起,”她挪动了身子一下,正想起身,林治平又发出一声低吟。
陆明遥心想自己身子也没那些健身器械重,他那副样子不会是装的吧,她心不在焉地正待起身,只听林治平粗声制止道,“别动!”
陆明遥好奇地侧过脸去,林治平脸上煞白煞红,目光灼灼地盯视着她,瞳孔涣散,好像是真的不太对劲。
没等她问,林治平吸了口凉气,缓缓说道,“你压着它了。”
“啊?”陆明遥发出这一声的同时才反应过来,她吓了一跳,急忙跳起身来,赤脚踩在地毯上,连拖鞋也没穿就朝浴室跑去。
林治平躺在床上,听到浴室门嘎嘣一声清脆地上了锁,乐不可支地笑了。
这天还是林治平送陆明遥出门的。自从知道她三年前出了车祸,只要出门都是林治平车接车送,她那辆路虎车搁置在车库里再也没用过。
改完左晓清的剧本,陆明遥这些天过得很清闲,不过很快就得准备硕士论文选题的事情,注定是一场硬仗。
林治平开车的时候,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陆明遥。
天气渐凉,她一向怕冷,白色毛绒卫衣外还套了件粉色羽绒坎肩,看着有些厚重,却一点也不臃肿。马尾齐齐地扎在脑后,年轻得像是个高中生。
念及此,林治平笑了笑,她比他小八岁,本来也不大。
她脑袋斜倚在车窗上,睁着眼睛看窗外迅疾飞逝而过的景色。
银杏树簌簌落叶,地上像是燃起一片金黄色的火。
陆明遥知道林治平对自己的心意,虽然不是百分百纯粹,可这段日子以来,他对她好,总归不是假的。
要说她对林治平是什么感情,这就有点复杂了。
她希望他爱她,这样两个人在陆礼和面前你侬我侬,也算遂了老人的心愿。
可她喜欢他吗?她爱他吗?……她不知道。
解离性的失忆症将陆筱远和钟情从她的记忆里连根拔掉,不久之前她才意识到,她忘记的不只是这些。
情^爱这些体验也是她失却的一部分记忆,她分不清什么是好感,什么是动心,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跟林舒平交往的时候,她从未觉得自己需要知道这些。爱也好,不爱也好,两个人终究能在一起,走下去。
而林治平问她,“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这就让她有些茫然了。
她不是矫情地否认,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回应,所以宁愿沉默着。
两个协议婚约的签订者,如果日久生情,演变成你情我愿,婚姻也好,爱情也好,都有了着落,两全其美。
陆明遥懂得这个道理,只是,那样子果真比现在的情形好吗?
林治平一直将车子开到步行区,陆明遥客气地说了声“谢谢”开了车门。刚刚站住脚,便听到一声诧异的呼喊,“明遥!”
转弯处,左晓清惊异地看着她,往这边走了过来。
“你这……”她视线不由地往那辆卡宴里瞅了瞅,压低声音说道,“你老公吗?”
陆明遥点了点头,有点尴尬地瞧着左晓清,只祈求林治平赶紧把车开走,这样便不给他做介绍。
“你好……”低沉的男声打破了陆明遥的祈祷,林治平站在她身侧,跟左晓清打招呼道,“我是明遥的爱人,林治平。”
左晓清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颀长,英气逼人的男人,微微失神,讷讷地点头道,“你好你好,左晓清……”
陆明遥不晓得林治平为何用“爱人”这个称呼,听起来只觉怪怪的,却还是忍着难堪,跟林治平说道,“她是我师姐。”
林治平笑着点点头,冲着左晓清说道,“小遥经常提起你。”
听到他喊她“小遥”,陆明遥浑身生了阵恶寒,耸了耸身子提醒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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