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一人挣扎;一人心甘情愿地付出。
她是一种叫做独活的药草,亦是临水照花人。她并非情迷双目,而是赔上自己的青青韶华去等待一场旷世之恋。
他一直行在不同于她的陌路以为岁月静好,可风云更改;转弯之际在路口发现了那抹茕茕身影从此倾尽一生。
浮沉几度,她最终华丽转身。
她用自己的方式表述了自己的真情,而他亦如藤缠绕,不离不舍,将她捧做手中的繁星,溢在心间,温暖如春。
这是一段绝恋,亦是一个男人倾尽一生所有去宠爱心肝的故事。阴鸷如他,却为了一个冰冷的她宁负天下人。
————题记。
站在冷窗后,凝望月色倾城。
她穿着旧色素净的长衫,看着窗外繁星点点。
正是深秋,大宅又在半山腰,暖气在这个时候也还没有供应,窗棂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叫人看不真切。
在旁人看来,她总是昂着头,孤傲又冷漠。对于凡尘琐事有着种种不屑,和那种无关悲喜。
她冰冷静默,很少有人敢主动接近,可又不得不承认她是美的,裹挟着极致的璀璨。
“小姐,起风了,我给您关上窗吧。”管家王伯上楼的时候看见厅里窗边的一抹纤影站在那么冷的风口。
“不用,你早点休息吧。”女人的声音很空灵,像是遗世的花朵,自我绽放自我枯萎,自影自怜。
院门外,一阵轰隆隆的马达声划破冷空的寂静,明黄色的远光灯将整个院子照的透亮,几棵高大的梧桐被影射出斑驳的影子投在青石板地面上,百无寂寥。
整幢房子的灯光随着开门声一盏一盏的亮开,霎时间灯火辉煌。
一排穿戴整齐的女仆站在门口恭敬的鞠躬,“先生好。”
男人从斑斓的夜色中走出,如同黑色乔木,“小姐呢?”
“方才在楼上。”王伯接下他随手褪下的风衣,西服外套,沉敛答道。
纯白色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缓缓坐在沙发上,伸手点燃一根细长的烟,缭绕的烟雾升起,隐匿了那张俊美妖冶的脸,修长的手指夹着那根烟,狭长得眸子渐渐眯起,“她今天出门了?”
“是。”
一根烟的时间,没有人敢说话,他的压迫感太过浓重,稍稍一个眼神,便能清楚利落地表达他并不是太好的情绪。
男人倏地站起,走上楼去。
王伯打了一个手势,下人们纷纷散去。
推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她的背影在濯濯月华下显得益发清淡。
“这么冷的天,不多穿件衣服?”
女人仍旧不说话,亦不转身。这样的沉默,让他的双手在身侧紧握,骨节渐渐发了白。
他顿了顿脚步,将床上的丝绒毯子拿起,缓缓到她身侧,为她披在肩头,动作轻柔。
女人无声无息的将毯子褪下,散落在地上。
男人眉峰紧蹙,弯腰将毯子拾起,再度披上女人淡薄的身形。
她再一次动作的手被他狠狠扣住,一双眸子迸发出刻骨的精光,对上她的淡漠,“病了还得花我的钱。”
“那我死了不是更好?”不痛不痒的声音还带着些嘲讽,男人脑子里的那根弦嘣的断了,手上的劲儿大了几分,握的她狠狠吃痛。
四目相对,男人终究是软了下来,将她身上的毯子取下随意扔在欧式软包椅子上,从裤子兜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你不是要黑星光?我给你带回来了。”
女人连眼也未抬,垂眉望着院子并不言语。
男人好脾气的将她的身子掰过来面对自己,修长白净的手指单勾起她的下巴,叫她不得不看着他,他柔声细语地哄,“小妖精,莫名其妙发的什么脾气?”
“没什么脾气。”女人随意的抬眼,便看见了男人白色衬衫领口上的那抹绯红,心下更觉森冷,酸涩的开口,“你的订婚宴当真奢华。”
“看来真的是你。”男人想起白天浮华的窗帘流苏后那一抹熟悉的纤影,他想仔细再瞧的时候,一个晃神,已经不见踪影。
唇一勾,心情大好,男人将女人一把揽入怀中,“是吃醋了?”
近距离的接触,从她的鼻息中溢出些微醺的酒味儿,他凛了眸子,“喝酒了?”
“你觥筹交错,我还不能自饮自酌了?”女人面上的红晕在月光下益发明显,“只许叶总fēng_liú,就不许我风骚吗?”
男人两指夹住她翘起的鼻端,揽在她腰间的手用力一握,霸气十足,“只能风骚给我看。”
女人眯着迷蒙的双眼,吃了葡萄一般,炙热的鼻息喷拂在他的面上,“可你却能fēng_liú给别人看。”
淡淡的酒精味儿在薄冷的空气间萦绕,男人侧身咬上女人洁白的颈窝,深深呢喃,“你不一样。”
“那我和谁一样?”
“你和谁也不一样。”
“那容姗姗呢?”女人笑盈盈的躲着男人攻城略地般的狼扑,勾起一条长腿攀附在男人身上,“不一样到你都要娶她为妻了?”
男人顿住了动作抬眸看她,只听她冷冷的讽刺,“而我就只能见不得光地伺候,和□一样,你说是吧?”
她话里藏针,还明晃晃的笑。男人收了手与她分开些距离,仿若雕像般的面容在黑夜中森森冷冷,“你再给我说一遍。”他语气低低,怒意重重。
可她偏偏无视他的怒意,不怕死的补上一句,“你出钱,我出力,整日里躺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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