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要是有天你回家后才发现你忘了带钥匙,你会怎么办?”裴磊反而把心思沉淀下来看着圣纶。
“那我当然是去找锁匠啊。”这是个反s性的问题,常人都会这样回答的。
“请你看一下手表,凌晨两点半你上哪去找锁匠?7…eleven吗?”裴磊真想告诉他,光是有一双电波眼是没有用的。
“不然就……”圣纶看到他早就想好法子似的,也立刻联想到,“你该不会说你要爬外头的阳台吧?”
“有何不可,瑶瑶家是没装铁窗的,只要小心一点,我想是没什么问题的。”裴磊不想傻傻地在这等那两个女人开门,惟今之计,除了爬阳台一途,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行啦,你这样要是被社区的巡逻警员发现,还以为你是小偷,到时候你想解释也没人会帮你了。”
“所以我要你在下面替我把风,顺便替我作证啊。”爬阳合这件事还是得靠圣纶在一旁协助才行。
“这……这太危险了,我想还是算了吧!”虽然只是三楼,但稍微一失足,还是有可能上西方极乐世界的。
“不管了,死我死,与其活着对人污篾,不如一死来得痛快了事。”不再与圣纶啰唆,他找了公共楼梯上的一扇窗户,两脚一蹬,整个身子矫健地跃上窗台。
“你要小心一点。”圣纶把头往外探,心里念着菩萨心经。
窗台外头布满密密麻麻的第四台天线和电缆,让裴磊脚下的着力点是少之又少,再加上刚刚又下了点毛毛雨,让一向艺高人胆大的他,也不免步步为营,甚恐一个不留神,当场魂归西天也就算了,若是摔成了植物人,那才是得不偿失。
裴磊心像悬着三斤铅块攀附在外墙处,远看真像是卡通人物蜘蛛人,他额处的冷汗如钟r石上的水滴慢慢滑落,连手心也冒出手汗,使得他前进的速度更为缓慢。
“哇咧,这什么怪东西啊?”他的手被不明物体刺了一下,虽然忍着痛,但还是小小的叫了一声。
“喂!瑶瑶家外头种了几株仙人掌,我忘了告诉你。”圣纶探出一颗头,也是小小声地回应。
“你这头笨猪,为什么不早讲?”裴磊甩了甩手,小心翼翼地用嘴把小刺针给咬出来。
“我才想要说除了仙人掌还有一只哈士奇狗,你就快碰到了。”圣纶的话也慢得离谱,当裴磊听到他这一说,一个狗头早就露出阳台上,还伸出舌头舔着裴磊的脸。
“给我滚,你这只恶心的癞皮狗!”裴磊觉得整张脸全被口水沾得黏腻腻,还隐约飘着刚啃完狗骨头的味道。
“是你滚才对吧!”阳台上无端多出两个人头,仁瑶怒气冲冲与他对视,靖婕则在一旁极无辜地拿着一个瓶子。
“瑶瑶,你听我说,事情绝对不是勾君毅说的那样,要是我知道他要恶整的人是你,我就不会答应他了。”裴磊忍着让狗舔他那张帅脸也不敢动一根狗毛,为的就是要仁瑶能给他个机会替自己辩解。
“我们不想再听你多说什么,靖婕,把整瓶油倒下去,让他摔死在楼下。”在听见外头有细细琐琐的嘈杂声时,仁瑶心想一定是裴磊,灵机一动,便把厨房的沙拉油给拿出来,让他尝尝什么叫做摔成r酱的感觉。
“我……我说瑶瑶啊,这……这没必要吧!”这油一倒,果真闹出人命的话,她也脱不了关系。
“这种男人你还可怜他做什么,花狼?我现在就让你变成一头脑浆四溢的死狼!”这样的男人死一个少一个,以免留在世上当祸害。
“你的愤怒是应该的,而我也是罪有应得,不过在我死之前,我想要说句话,希望你能捺着性子听我说。”裴磊睁着认真又虔诚的眼看着仁瑶,他害得她工作也丢、面子也失,打入地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快点说吧!说完最好能识相点,滚得愈远愈好。”仁瑶捺着性子,等他说完最后一段话。
“当我看到你穿起那件婚纱,我好希望我真的是要娶你的那位新郎,而不是只拍宣传照的模特儿而已,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生命有意义的女人,让我感到有个相知相守的伴侣是件多美好的事,要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跟你诉说内心的情意。”裴磊说完,苦笑两声后才抬起头来看着靖婕。“你把油倒下来吧!摔死我这个不知惜福的王八蛋。”
“靖婕,你不要乱来,杀人是要偿命的。”圣纶攀到窗外,用力告诫着靖婕千万不要也跟仁瑶一样烧坏脑袋。
“瑶瑶,你看他那样应该是真心要跟你忏悔的,这种事我做不出来,我可不想报应到我下一代。”靖婕把沙拉油瓶递到仁瑶手上,像这样折寿的事她可不干。
靖婕怎么可以临阵脱逃,也不过说了几句恶心巴拉的话就被他感动,这种口蜜腹剑的人怎能信?
“你倒吧!我要是摔死绝对没有半句怨言,作鬼也不会来s扰你的,这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甘心下地狱去服刑,让那些鬼大爷把我的心挖出来,用刀子一刀一刀割烂我的身体。”裴磊倒是看得云淡风清,好不容易老天要赐他一个幸福,他却主动将它毁了,他无话可说。
仁瑶把沙拉油瓶举得高高的,瓶口处早已打开,只要她轻轻往裴磊的手或脚边一倒,她就可以泄她心头之恨,而且有人证在此,她也不用负法律责任,可……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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