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绿想回房间休息,走到一半又想去看看夏唯,希望可以再花点工夫安抚他。中途经过夏朵房间,像是夏朵听见他的脚步声,从门缝中送出一封信。
彼得绿捡起来一看,信里头写道:
※※※※※※※※※※
to绿先生
十一点,酒窖。
夏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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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彼得绿心底吃惊,见此信怎麽看都像是夏朵想和自己见面的讯息,虽然夏朵指明的时间点有点怪异,但他想这可能是了解夏朵的绝佳机会。而且一旦错过,恐怕未来几天不会再出现。
用毕晚餐後,彼得绿回到房间,拿出夏朵所有的信一一检视,并且拟定晚上见面可能要跟夏朵晤谈的草稿。待准备得差不多,彼得绿觉得有些困,这是在蝉鸣山庄每天生活作息极为正常後,彼得绿才开始有的作息改变,因为每天早起时间提早到六点左右,跟着下午用毕午餐後一两个小时就会想要睡个午觉。晚上没有太多娱乐,十点前彼得绿便已就寝。
为了晚上午夜时分的晤谈,彼得绿更觉得今天午觉非得睡个饱不可。
晚间十点半,彼得绿带着资料夹,资料夹中有夏朵的信,以及自己整理的分析资料,与准备纪录晤谈内容的空白信纸。带着那把还没有机会使用的钥匙,彼得绿走到一楼,从西侧後方与东侧门相连处,走入地下室入口。
一楼往地下室的楼梯有红外线感应式的壁灯,彼得绿经过,壁灯便会亮起。
差不多五十多级阶梯,酒窖的门就在阶梯的尽头。
酒窖的门相当复古,以青铜打造。两侧还有青石门墩,门墩摸起来很冰凉,彼得绿推估可能是青花石之类的石材。
插入钥匙,彼得绿使劲用力一推,却差点因用力过猛而向前仆倒。
本以为青铜门应该很重,需要费力推动,谁知推起来有如推木门似的省力。彼得绿见酒窖内伸手不见五指,黑幽幽一片,按照一般灯光开关的设置习惯,往门边一摸,果然摸到开关。彼得绿一按,酒窖内亮起数盏透着黄光的壁灯。
彼得绿走到门後一看,这座青铜门的门榫经过特制,透过铰链与齿轮系统,故能够轻易被人推动。
彼得绿从门的材质,以及酒窖的石砖砖造墙面,还有好像使用威尼斯彩色水晶玻璃的壁灯,彼得绿想是夏牧为了藏酒,酒窖也特别讲究,彷佛将十七世纪以降的法国葡萄酒酒窖重现於蝉舍的土地底下。
蝉舍下面这座酒窖,彼得绿随便看了看,估算一下少说百坪,放得密密麻麻的酒架上,数以千计的各色葡萄酒。有的葡萄酒特别放在木箱中,有的瓶身蒙了一层灰,看起来相当古老。
彼得绿本身虽不喝酒,看到这些像是古董般的酒瓶子,随手拉了一瓶出来。他用手拍掉瓶身灰尘,经不住岁月摧残,剥落大半的酒标写着1937,rize,彼得绿惊呼:「一九三七!怪怪,那时候我爸好像都还没出生呢!葡萄酒真是不可思议,难怪有人说喝不同年份的酒,好像能够喝到不同年代的历史,有种穿越时空的感动。」
「哐啷啷……」酒窖的青铜大门,门榫发出被推动的声响,彼得绿想,「奇怪,我刚刚没有将门关上,如果夏朵要进来并不需要……啊!这是关门的声音。」
彼得绿向门那一头走,没有几步,酒窖的灯光突然熄灭。
彼得绿不敢轻举妄动,心底嘀咕:「是谁?」
「嚓!」火柴声,跟着门的方向透出微光。
彼得绿朝微光处走过去,见到夏唯拿着一个烛台,松了一口气,说:「原来是你。」
「是我不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妹妹约了我要见面谈谈,我正在等她。」
「她不会来了。」
「你怎麽知道?……难道,难道那信是你写的?」彼得绿失声说。
「一半一半罗!若是我写的,你肯定不会赴约,只好由我口述,请妹妹代笔。」
「我的老天爷,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开玩笑。好啦!既然夏朵没有要来,那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你来之前真的没猜到是我写的吗?」夏唯站在青铜门前,没有要让彼得绿过去的意思,说道。
「本来没有,但见到通往酒窖的通道竟然只有楼梯的时候,是有怀疑了那麽一下。夏朵出入都要依赖轮椅,我刚刚也在想她要怎麽走下地下室。」
「我妹妹她会走路,她只是喜欢坐在轮椅上。也许这是她用来表达内心世界的方式,就像某些不断在身上各个部位打洞的人。」
「呃……那很好啊!会走但是不想走,总比不能走来得强。」彼得绿正在动脑筋,看要怎麽样才能赶快摆脱夏唯,好回房间。
火光摇曳,夏唯穿着宝石蓝色的丝质睡衣,他一手拿着烛台,另一手开始解开胸前的扣子。
彼得绿见状,按耐不住紧张,说:「夏唯,我要回房间了,让我过去。」
夏唯完全不理会彼得绿,一个、两个、三个……直到第五颗扣子,他的上衣扣子全部解开,开出一道彼得绿能看清自己胸口到腹部的范围。
火光让人的轮廓显得更加明显,包括胴体的线条也有同样效果。
彼得绿在解开的上衣里,无遮蔽的部份见到虽然不甚突出,却明显不过的rǔ_fáng轮廓。
「你……夏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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