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是呢,如是怎么不一同过来? ……”尽管卷书这么说着,但流水总觉得她并不是这么喜好四国联试的人,不然她当初为何不加入选试?
“如是?呵呵,不提她还好,她现在可是皇城里茶余饭后的话柄了!……”卷书有说有笑,似乎完全没注意流水眼中的疑惑。
“如是?她怎么了?”
“她因为要将留香阁里的那个叫微若的小倌娶回府,同左相生了争执,现在可是连相府也不回了,直接在留香阁安了窝了!”
“呵呵,如是还真是胆大,想来左相气的不轻吧!”闻言,流水也觉得好笑,如是她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嗯,是不轻,连着好些天不曾上朝,我临出发的时候还没有……”
“是了,卷书,你是什么时候启程的,为何这么快就到了,我们到了还不曾有几天??”这一点,流水很是怀疑。
……
“流水莫不是忘了,你们这一行人是官队,这趟行程,一路经过多少驿站,驿站的接待,休憩,自然是耽搁了不少时间,卷书又哪会像你们这般?!!”卷书还不曾开口,扶疏倒是先说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又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卷书。
听着扶疏的话,流水也觉得是,毕竟这一路上,她们这一行的确是,该怎么说呢,有些过了,安善是三品女官,又是女皇钦点的,故此,一路而行,每到一地的驿站之前总要遣个小厮提前通知这一方的府衙作好迎接的准备,自然是浪费了许多的时间。只是随行其他一些人,斯月她们倒是颇为喜欢这一套,仿若她们已经胜券在握一般。
冬季的白日总是很短,流水看着天色不早了,因着一天都没回去,心下又有些担忧初七,于是起身就要离开,但是又被卷书极力的挽留着,转身有些无奈的看向扶疏,不想,扶疏竟是没了影,先前一刻还在着的。
“扶疏呢,先前还在着的?……”流水左顾右盼仍不见其踪影。
“扶疏他方才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卷书见着流水脸上的神色,知道她想回去,于是又接着道,“现下时间已经晚了,扶疏也不在,流水不如先在这儿用膳,可好?……”
早晨来的时候是坐着扶疏的马车过来的,现下扶疏又不在,自己也不识路,流水无奈只能留下,朝着卷书点了点头,“也好……”只是待到晚膳的时候,流水也不见扶疏的踪影,心下有些担忧,倒是卷书却是一直缠着她,还喝了不少的酒,这让流水很意外,因为,卷书向来都是浅尝辄止,酒,用卷书的词来说——能少则少。虽说流水自己也喝得不多,但是她们三人之中,卷书是最少的那个。但是现下,在卷书的劝诱下,流水也跟着喝了不少,比以往喝的还多。
“不能喝了……卷书……”卷书端起酒壶,又准备给流水倒一杯,尽管酒很香,但是流水面颊红红的,头已经泛起了晕。
“为何不能,回去时又不用你驾马车,流水还担忧什么?……”
卷书说得十分的轻松,流水眼中还留着几丝的清醒,趴伏在桌上,摆了摆手,歪着脑袋瞅着她,桌上虽说只有两只酒壶,但是小厮已经来回添了好些次酒。两人喝了这么多的酒,卷书却面如常色,丝毫不见醉意,心下有些好奇,为何一向浅尝辄止的她,喝起酒来,竟能这般,莫不是这就是深藏不露?
“流水为何这样看我?”见着她一直打量着自己,卷书放下手中的酒杯。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卷书原来这样的好酒量……”
“流水想知道原因吗?”
“嗯……”先前喝了不少的酒,酒劲这会儿上来了,流水的脑袋已是越发的沉了起来,眼皮也已经开始打转了。
“那就再喝完这三杯,我就告诉于你,可好,流水?……”说着,小厮又端着斟满的酒壶掀开帘子进来了。
闻言,流水摇了摇头,尽管不是很清醒,但还是不想再喝了,今晚喝了这么多,回去后初七见着自己这副模样,怕是又要唠叨了。
知道她会拒绝,卷书也不答话,只是将小厮刚端进来的酒壶打开,立时香气怡人,扑鼻而来,待到整间屋子溢满了清香味,卷书瞅着双眼直盯着自己手中酒壶的流水,笑着开了口,故意道,“看来这酒,只有我一人饮了……”说着,故意慢慢的给自己斟了一杯。
“这……是什么酒?……”神智似乎又回来了一些,流水看着卷书杯中晶透香浓的酒,心下又忍不住起来。
“是什么酒?呵呵,反正是好酒就是了,流水可是想要?……”卷书将酒杯在她眼前故意的晃了晃,不想却是被她一下就抢了过去,转眼间就全喝了进去。一杯未尽,流水自顾自的又替自己惯了几杯,全然忘了先前的顾虑。
夜已深,室内静得很,卷书瞅着怀里的醉意沉沉,已经睡过去的流水,眼里暗暗的,挑起一指,摩搓着鲜红的朱唇,抵着头,犹豫着……
“已经醉了吗?……”扶疏一边说着一边挑着帘子进来了,只是瞧着眼前的景象,心下立时生了几分气。
“嗯……没有三天是醒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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