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包已经消了,不过因为新的伤情,让那里又红肿起来。
曼丽拿来医药箱,抹了点消炎的药,给原来长包的地方擦了擦。
趴着的人儿陷在被窝里突然小声说,“那里也擦擦吧,有时候也疼。”
曼丽看他一眼,
小课闭着眼,头发搭在眼睛上。觉着恢复了他原有的年纪,二十出头。就是个大孩子。
曼丽低头给他仔细抹,
“到底作什么孽了,报应了吧。”曼丽嘟囔。
小课稍稍挪脑,眼睛半寐着看她,“你说什么。”
曼丽觉着这话他得听,大声又说了一遍,“作什么孽了,报应了吧!”
小课还乖乖点点头,“是作孽了,欺负你了咩,活该我受这报应。你再得好好治我了吧,我这个没人要的皮囊就一心一意伺候你。”
曼丽还是习惯性揪他,这也是之前惯出来的毛病了,搁谁,曼丽不说要脸来不得这轻浮,本质上还是不熟,小课已经不一样了,身体上的接触太多了,加之现在“医患关系”早已模糊,既然是小姨认证了的“弟弟”,有什么打不得摸不得?
“疼,”小课一叫唤,
手向后捉住她的手腕,“曼丽,我现在没性钰了怎么办。”
曼丽也不脸红了。还扒了扒,“都伤成这样了,还有那就是作死。”
小课捉着她的手往下捋,“你摸摸。”
曼丽肯定挣,“别作死啊,小心我给你掐断了。”
小课松了手,萎靡在那里,“掐断算了,反正我早晚死在你手上”
药抹着抹着,小课就这么熟睡在曼丽床上了,曼丽蹬他都蹬不醒,她也像死了心,和被在另一头面墙,着了。反正一夜那被子“你争我夺”的,两人真像前世有仇的“姐弟”,最后还是被冻地窝在了一坨,小课抱着曼丽的大腿腿,睡得直流口水
接下来的日子,
抹药成了常态,
同床成了常态。
经常一早起来“争厕所”都成了常态。
已然熟悉到这个程度,小课上她的洗手间从不锁门的,有时候甚至曼丽斯文在里面刷牙,他急得不得了闯进来,掀开马桶盖就一坐!曼丽恨死了呀。可是又能如何?怎么办,小姨在楼下,可能就算知道也当没看见的。小姨可能也知道小课现在命根的状况,加上眼里小课就是曼丽的“弟弟奴才”,连男女有别这事儿都能忽视不见了。真当小课“太监”一样用了
“小姨,我们走了啊!”
这一声后,小课就开始了“曼丽奴才”一天的生活。
不过这奴才脾气大,主要是掌握着“财政大权”,曼丽几乎身上不带钱,小课管总了咩。
于是,好玩的事情层出不穷。
曼丽有时候想打个牙祭,比如吃烧烤,
她一出门就提醒他,“今天往和祥里走啊。”
小课背着她的琴,手里在弄手机的,头都不抬,“那就不骑车了。”
曼丽直点头,“好。”笑得也开心。
曼丽往前走,他还站在原地低头发信息,“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
曼丽脸一垮,晓得他有妖蛾子,
“过来邀着我走撒。”
曼丽唯有又走回来环着他的胳膊。他还在弄手机,两人并步往前走,像散步的一对璧人。
“吃烧烤可以,今天要去把衣裳试了。”
曼丽环着他胳膊的手一捏,“我不合适!”超级不耐,
因着她胖,所以曼丽对“穿”其实挺马虎,主要以舒适为主,历来都是网购为主,所以她也很少逛街。
夏课信息也发完了,手机放进裤子口袋,看她一眼,“不试就不吃,我就这个话儿。”看那无赖霸道的样子!
曼丽要脱了环他的手,夏课胳膊一夹。“不试你怎么知道不好?胖姐儿,你首先就得从内衣开始换”又开始倒嚼了,反正在他嘴里,自己就是个邋遢不行的女人。
曼丽已经听惯觉着没啥可恋了,手还是环着他胳膊。边走边听,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呗,看看沿途的花草发发呆都行,值当他蚊子嗡。
这些时学琴都是一整天,
中午吃得小课从家里带出来的“营养餐”,
这景儿又是一趣儿,
曼丽虽然跟着一位中年妇女单独学,但是那一栋楼都是艺术培训的,出出进进全是家长和孩子。
一到中午,家长来送饭的更多。年轻的爸爸妈妈都要工作,所以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居多。
夏课就混杂在这群老头儿老太太堆儿里,
曼丽和一群半大小子走出来,夏课跟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们一块“冲”过去领回自家孩子,牵到小花园里打开香喷喷的饭盒。菜啊汤啊奶啊,都往嘴巴跟前堆
曼丽总说坐远点,她害臊啊,这,这都什么事儿呀!
夏课不愿意。他忒爱热闹,跟一群爹爹婆婆关系混得才铁,都是在外头“等待”时混出来的交情,聊做菜,聊接送。聊民生,亲热不得了。
“我们家今天有鸡腿儿,圆圆吃不吃撒,”夏课就要把曼丽的一个鸡腿递给旁边一个小胖姑娘,
“不用不用,晚上她妈妈说带她去吃肯德基,中午就不吃了啊”奶奶这么说,其实小姑娘还是瞄着鸡腿呢,主要是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最后,曼丽那只鸡腿也没吃。
因为小课一直跟旁边奶奶聊什么最近禽流感,鸡腿要如何挑选,如何烹饪,曼丽跟那个小圆圆各坐一头,一个不懂。一个丢脸,相顾无言
下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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