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刚才初芙被忽视生气。他还没太想明白,又听到赵晏清说:“初芙是我的王妃,本王见不得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一句自称,瞬间就跟谢家人拉开了距离,十分明显的表达出不满,就是要给初芙找场子。
就差没直白地说:你们忽略她,老子也不想理你们。
谢初芙被他险些要逗得笑出声,余光扫到二叔已僵硬成石头一样,那脸都白了,心里也舒爽不已。
这间又有些恍惚,这么些年,除了舅舅一家,就只有他在谢家人面前护着她。
带着他走往自己院落的小道上,她眼角微湿。她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这会却是一劲的止不住眼眶发酸。
赵晏清发现她比刚才沉默,更加用力握紧她的手,轻声说:“初芙,以后都有我。”
先前是他让她受委屈了,世人对女子都苛刻,那些日子她心里肯定不好过。
他醒来发现自己变成齐王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好像在这世间被遗弃了一样,她的难受,他感同身受。
谢初芙闻言就用力眨了眨眼,还是有一滴滚烫的泪落下,在黑夜中不可循迹。偏他发现了,几乎是同步将她轻轻揽到了怀里,温热的唇印在她眼角。
她心间一片安宁。
虽然赵晏清是有话说不要麻烦,等吃食送到初芙院子时,还是摆满了一桌,碟子都往上摞。
赵晏清看着丰盛的菜肴,微微皱眉:“你们家用个晚饭比我在王府都丰盛。”
上菜的管事险些脚软跪倒在地。
为了拍马屁讨好,他们都忘记了本朝一向从俭,简便是明宣帝用餐,也不过四五样菜肴。这马屁是拍到马腿上了吧。
听到管事回话的谢二老爷满身是冷汗,就差没急晕过去,他明天起来是不是就要被言官参上一把了!
待赵晏清走后,谢二老爷难得一回来到初芙院子,冷汗津津要她在齐王面前解释自己是个廉洁的官员。
初芙面无表情,没说应也说不应,有些心烦的将他打发走了。
不是她胳膊往外拐,她觉得二房就该受些教训,这回吓一吓唬他们也无所谓。不然二房再这样奢侈的过日子,国公府的名声真要被他们败光。
而赵晏清走了这一趟,除了光明正大去了初芙闺房,还有就是探清了国公府的地形,回到府里当即就画了下来。
永湛看着自家殿下心情极好的吹干墨迹,大约猜到了他想做什么,这夜窗深闺的事,他们殿下恐怕是要继续下去了。
这夜初芙一夜好眠,连梦都没有,只是清晨醒来后,发现中裤有些怪异。她忙下床一看,果然是小日子来了。
她看着污迹恍然。就说昨晚怎么好好的那么感伤,原来是小日子的前兆。
莫名就有种骗了齐王温柔的负罪感。
谢初芙去沐浴,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苏木撇着嘴进来请她去用早饭。
“姑娘,那些人真是……有事相求就嘴脸都不一样了。”苏木在她疑惑中说,“早上天蒙蒙亮就开始打听姑娘要用什么早饭。”
谢初芙莞尔,走到厅堂一看,桌上有着灌汤包和碧梗米鸡粥,还有两碟的酱菜。若是换了以前,估计只有一碗米粥和酱菜吧。
她多在女学,伙食自然是比家里好的,偶尔喝喝白粥就当清肠胃了。不过今天……她看着桌上精致的吃食,下了个艰难的决定:“送回厨房去。”
苏叶诧异:“姑娘,真送回去啊?”
她们姑娘对美食向来没有抵抗的。
“送回去吧,我们出府。”
谢初芙坚定点点头,吃人嘴软,昨天她二叔还在求让说好话,她一点儿也不想受二房这种好。
她自己上街买去!
谢初芙坐上马车,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子,感慨不管什么时代,要想独立就离不开银子。好在她还算个小富婆。
初芙出了府,谢二夫人那里听到她居然将东西退回了厨房,气得直拍桌了:“那可是让人一早就出府去排队买的杨记汤包,一个就得三钱银子,她还矫情拿捏起来了!”
谢梓芙早听说府里买了杨记灌汤包,知道她娘亲气的也不是那几钱银子,而是杨记灌汤包有限量的卖。排一回队只给买五个,两个给了谢初芙,两个送给了谢老夫人,谢二老爷得一个,她们母女连个包子皮都没尝到。
她撇撇嘴,也觉得谢初芙就是在假清高:“娘亲,她不用正好我们用。”说着就让人去厨房拿包子过来。
谢二夫人气得哪里还用得下早饭,一甩帕子去找管事对帐去了。
然而谢梓芙还是没能吃上包子,去取包子的人发现前刻还在食盒里的包子,下刻就不见了!
厨房里顿时又是响起了叫骂声,是谢梓芙说厨房里的人偷偷吃了,还敢说谎,要扭了一众人去见谢二夫人。
厨房乱成一团,就离这处不远的一颗大榕树上,一位身穿玄色劲装的青年就正吃着包子。他坐粗壮的树杆上,搭着二郎腿,脸上的猪八戒面具推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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