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太子来王府的时候,估计他已经明白了父皇的意思,他最后并没有让父皇失望……”
初芙在这个时候打断他:“赵晏清,你是不是在内疚,内疚太子揽了所有的罪,来保全你。”
赵晏清抿了抿唇,低头和她对视:“并没有,只有为兄长自豪,还有为兄长可惜。兄长是有治国之能,毕竟他是父皇一手栽培的储君,我也为父皇难过,其实最伤心的是他。而我……一直以来都是父母兄长在维护的次子,初芙,我觉得是我没用、无能。”
他怎么会这种想法。
初芙甩开了他的手,不敢置信瞪着他:“你若无能,那不是说我眼瞎了?!”
赵晏清还在自责,没能把最好的局面呈现出来,他的谋划,到底是晚了一步。
初芙见他不语,冷冷哼一声:“你就沉溺在太子殿下的失利中吧,然后正好被毅王那些王八蛋一窝端了,那样就能和你说的一样了!”
她是生气了。其实他一直都在挽救整个局势,只是与那些不知从多少年前就谋划的乱党相比,他输在了时间上。
能通过对方极隐秘的行事上洞察到事件走向,这就不是一般人能为的,还顺势就揭出了毅王擅离封地的事,他们谁也没有想到。
明明都是他在让关键的事情浮出水面,他如今却在这里否定自己的努力,初芙气得都恨不得去咬他一口,让他清醒一些。
太子的事对他来说,还是十分打击的。
赵晏清被她刺得又一怔,不知怎么想起在陆家的时候,她伶牙俐齿拐着弯骂自己蠢的事,他骤然又笑了。
他伸手去揽了她的肩头,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再度拾起步子:“可不能叫人一锅端了,那我的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就可怜了。”
“谁有你的孩子了,别美了你!孩子爹那么无用,让他出来丢人干嘛,还是不要了!”
初芙到底是气,抬手砸了他背后几下,赵晏清任她打骂。
是他来到东宫前,一时触景伤情,魔怔了。
为了他的妻子和以后的孩子,他怎么也不能丧气。
赵晏清把初芙带到景和宫,让她熟悉了下环境,哄她歇下。
初芙一通劳碌奔波,确实也累了,在眼皮打架中听到他轻柔地说:“睡吧,等你睡了,我再去父皇当差。”
她就再也支撑不住,迷迷糊糊睡着了。
赵晏清看着她睡颜半刻,这才再离开去乾清宫。
谢擎宇此时已得知太子被废一事,正神色诡异地出了宫,安排金吾卫继续在宫中找毅王下落。京城里已经戒严,他父亲也会即日折返,毅王肯定是跑不了。
他定了定神,不想就见到在宫门口侯着的李恒和永湛,李恒焦急递了个字条给他:“小将军,这是表公子着人送来的条子,那人说这字条到他手上已经有近两个时辰了,只是没能找到王妃。好不容易听说王妃进宫了,这才寻到皇城来,他面有急色,说表公子说这是极重要的事。”
极重要的事?
谢擎宇展开字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本子,肘子店,蓝灰色,牛车。
这是什么意思?
牛马不相及的东西。
谢擎宇思索了会,还是没明白。他熟读兵法,擅长排兵布阵,这种打哑谜的东西是从来没猜中过,小时候陆承泽和初芙就一向传这种字条打哑谜,他一次也没猜对过。
他抓着东西,想到有些不靠谱的表弟,虽然表弟不靠谱,但也不会胡闹。
他想了想,当即再折返进宫,直直找到了景和宫去。
初芙正睡得迷迷糊糊,被找过来的谢擎宇喊醒,她睁着眼看了好大会字条也没有反应过来。
陆承泽驾着牛车去买肘子了?
什么怪癖好。
等她混混沌沌的大脑逐渐清醒,她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
“陆承泽他疯了!”
谢擎宇被妹妹的大喊吓一跳,就听到她又高声说:“哥哥,你快派人沿着毅王藏身附近那家肘子店开始打听,穿着蓝灰色衣裳的,赶牛车的人往哪个方向去!”
“陆承泽他先我们一步猜到毅王在那里,估计偷偷跟了上去。他只有三脚猫功夫,被毅王那些人发现了,十条命都不够他丢的!”
谢擎宇这才反应过来妹妹激动什么,更是诧异这个表弟居然那么大胆。
“他猜到了为什么不说出来!”
初芙真是要被这表哥气死,急得眼都红了,回道:“他肯定是觉得我们都瞒着他毅王的事,结果他自己查出来了!他这是在跟我们赌气呢,那天在王府,他就神秘兮兮地在写什么,我问他,他就在赌气地说不告诉我。我当时也没在意。”
“他憋着这口气,干这危险的事!”
谢擎宇头都大了,这争强好胜的表弟,简直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他才好,这是能赌气的事儿?!
他神色一凛,当即出宫亲自去打探情况。
而正被人担心的陆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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