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抬手揉揉眉心,看着空空的床铺,再侧头一看,肩头上有一个带血的牙印。
他看得倒抽一口气,知道自己肯定又把人折腾狠了,这都气得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赵晏清胡乱地套上衣裳,净房还注着热水,把自己收拾好后,他也觉得喝酒误事。他这还一大堆的事情没有处理。
等穿戴好,他发现初芙不在内室,也不在西次间,问了丫鬟才知道她跑到小书房了。陆承泽来了。
此时天已经全黑,他迈着有些浮虚的脚步到小书房,就看到自家小妻子坐在明亮的屋内,神色严肃。
陆承泽亦是神色焦急。
“表妹,你说那些人把狗的尸体都移走,是移哪里去了?”
原来,陆承泽将事情告诉陆大老爷后,陆大老爷找了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说明情况严重,但等到兵马司的人带人到地方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病死的狗的尸体。
没找到尸体,兵马司的人也就撤走了。
但陆大老爷却觉得有问题,只是兵马司指挥使说会贴公告,让百姓们不要再随意丢弃动物尸体。
“有人去查京城各处水源吗?”
初芙想了想,只能从阴谋论出发。
赵晏清此时已进屋来,问:“水源有什么问题?”
初芙见他终于清醒了,轻轻哼了声,但也不能耽搁正事,把今天和陆承泽的发现一一说来。
赵晏清听得变神色凝重:“这事肯定有问题。兵马司本就担着疏理街道沟渠一职,出了这样的事却不追查不作为,如若真是病死的动物被投入水中,污了水源可不是小事。前年水患,多少百姓就是喝了脏水病死,险些要成为疫情。”
“就是这个道理,但我也不能叫舅舅去上疏陛下,这可把舅舅推火坑,得罪了整个兵马司。”
“我让和陈家有关系的言官连夜上疏!”
赵晏清略一思索,就喊来永湛,写了封信让他送出去。
而且因为前年水患一事,赵晏清还顺带让言官提一提太医院,看是不是能先一步做好防范。有人上报,初芙心里松一些,又说到发病的狗身上,还有本子上的事。
赵晏清拿过来翻了翻,初芙看着被他翻来翻去的本子,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她转身又去放本子的柜子里翻出她的小木盒子,盒子里折着一张黄色的书皮。
“你们看看这个。”
那书皮没什么好看的,而初芙手指的是模糊的几个字,上面的字迹应该是透过上一页印下去的。写着初建……斗死……清场……人指骨。
“这是什么?”
“这是我上回看一个本子,然后有人写了一行话,再之后这行话就被涂抹了,但是印下了这几个字。我当时琢磨不出来意思,就想留着,看有没有别用。然后就塞这盒子里了。”
“现在翻起本子,又是跟有狗有关的,我才想起来我还收了这么张纸。这个什么初建斗死的,是不是指斗狗场,留下这话的时间是斗狗场兴起不久,表哥不是在贾永望宅子找到还死了有一个多月的狗骸骨,肚子里有人骨?”
“所以我才联想起来,这东西应该也是跟狗有关,还是跟斗狗场有关。”
初芙把事情前后说来,陆承泽捏着那张书皮,侧头想什么:“最早有人写了这个,又被划掉……是有人先写了这一条信息,然后有别人看过,再划掉了?而且时间很短,才会让着笔重的几个字就着新墨被印到下面。”
“有人在茶楼里传递信息??!”
陆承泽为自己的猜测一惊。
初芙凝眉:“也许这是……当时那两个人碰面,刚好不方便说话,所以才写了,不然不会那么快涂掉。”
赵晏清坐在几案边,手指敲了敲案面,说:“这个,是有人故意在向外传递别的信息,这几条详细写着地址和有关狗死亡的信息。”
他这么一说,初芙霎时明白了:“这是一种示意,或者是说在揭发什么。因为这种信息多了,肯定会引得人注意,表哥就注意到了!然后表哥还跑去问了,才知道病狗的事。”
“但谁会干这种事,既然知道有病狗,而且会危害到京城百姓,他为什么不直接报官。用这种猜谜的方式,万一我没有发现呢?”
“你没有发现,也会慢慢有人传开来!因为不是只有几家人的狗生病死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初芙说道,赵晏清却又有新的想法:“也许传消息的人不能见光呢,他们不露面。”
他说着就又沉默下去,在思索什么,下刻猛然站了起来。
“贾永望留下那些信息是其实不止是给我们看的,还是给他同伙看的!”
初芙和陆承泽都看了过去,不太明白。赵晏清又说道:“贾永望的同伙应该是陈王旧党,这是告诉陈王旧党他死因有异。”
经此一提,初芙也震惊的张大了嘴。
毅王和陈王旧党有合作,贾永望发出这种提醒也许是警示,告诉陈王旧党们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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