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还真就冤枉人家崔进了。崔进算得上是真正的书生,也是从小饱读诗书,奈何科举不中,后来托了族叔崔呈秀的门路搭上了魏忠贤的门路,本来只是在魏府做个门客,给老魏出谋划策。不过着实给老魏出了几个好的主意,在朝政上大展拳脚。老魏也算是人尽其用,便将小崔弄到了东厂,出任领头掌班,算得上是东厂最核心的人物之一。不过真心不会武功,除非强身健体的“体操”也算。
“殿下,罪臣当真不知道殿下驾临,冲撞之处也是无心之举,还望太子殿下看在罪臣在东厂做事多年的份上……”崔进当真是撞天屈啊,心里那个苦啊,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啊,明明感觉到来着肯定身份不烦,而且还是一个小孩子,早就该想到是上面的那位啊。
小朱慈燃可不管什么冤不冤的,老子就是来找茬的,你能怎么样,何况现在又抓到手里把柄,本来还想着怎么样找你的漏洞呢?送上手的把柄,怎能丢掉呢?
“呜呜~我不管,我不管,不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是大伴伴吗,你还要杀我,呜呜~我不管,我要告诉父皇母后,要杀你的头,杀你的头,看你还怎样杀我?哼,呜呜~”我去,小朱慈燃自己都快要受不鸟了,这还是自己吗?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了?唉,为了老熊,老子连节操都碎了一地了,没办法,也顾不上捡节操了,“陈泓,陈泓,你最听孤的话了,快,快给孤杀了他,快杀了他。”
陈泓此刻要是再读不懂小太子的意思那也就白活了,不然小朱慈燃怎么会找他做自己的保镖兼玩伴呢。
只见陈泓作势就要拔剑,那跪着的崔进此刻也琢磨不透小太子的意思了,难道今日便是我崔进的死期?不行,自己的人生仕途才刚刚有些起色,家里还有父母高堂,还有妻儿朋友,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说着,膝行到抱着太子的老王安脚下,着实有些吓着了,呻吟都有些颤抖了:“殿下,殿下,罪臣,罪臣真的无心之举,还望殿下仁德,可怜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儿,饶了小的一条命吧?”说罢,磕头如捣蒜,很快额头便一片青紫,还点点地渗着血迹。
小朱慈燃慢慢地止住了哭声,扭过身,差点带得老王安一个趔趄。一条胳膊搭着老王安的脖颈,看着崔进。还行,还知道求情,看来此人还不知道自己来到此处的真正目的。这下子小朱慈燃心里便有了底,“想活命也可以,不过,孤王听说,东厂的都是太监,只是同是太监,为何王伴伴他们都没有胡子,为何你却有胡子?”
崔进一听说能够活命,早就忘了小时候妈妈的警告,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如今听到只是这么个哭笑不得的原因,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心里还是一阵阵的起伏不定,连忙回答道:“殿下怕是错听了,东厂确实是宫里的公公提督,但是负责各项事物的,还是由各处抽调的番役,并非都是公公。”
小朱慈燃心里憋住笑,继续自己的“恶人模式”,忽然间又开始皱起小脸,小嘴儿一撇,“哇”的一声又开始大哭起来。旁边的几人莫名其妙,这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又哭上了。崔进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自己回答的难道不对?他大概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才不要听错,就是太监,都是太监,呜呜呜~”小朱慈燃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的老王安的衣襟还未干又要遭受蹂躏。
“不是,尼~太监,尼~尼~就把他都变成~尼~太监~”小朱慈燃也不管人家崔进能不能接受的了,反正是连哭带吸鼻涕地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崔进脸都要绿了,老天啊,要不要这么坑啊,太监?自己还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如今竟然要变成太监了,不能人道的事是那些已经人道过的爷们永远不能接受的吧?
崔进感觉自己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开始紧绷了,今天难道非得要这么一阵**一阵**的吗?这一刻为何如此漫长啊?忽然间眼前渐渐浮现出自己的父母妻儿的面容,想到今后要如何面对家人亲朋?不禁瘫坐在地上。
就算你有旷世奇才,面对强权,一旦防线被破坏,便如洪水猛兽,那种濒临死亡的无力感,让人感觉仿佛落入了无底深渊。
然后便有几个侍卫上前,拖死狗一样的将人拖了下去。终究,崔进不再有任何抵抗,任由施为。
解决了崔进,便如同拿掉了东厂的处理器一般,没有了处理器,配置再高的电脑也玩不转。只是没想到,堂堂东厂大掌班,竟然被一个三岁小孩儿用心理战术给搞掉了!不得不感叹,经历过高考的人是比科举的心理强大,哈哈。
没有了主事人,其他的就好办了。
东厂门口的几个人眼看着自家厂督的左膀右臂,东厂的首席军师,就这样被人家拖死狗一样的拖走了,一个个想上前抢人,奈何,看到老王安身旁凶神恶色的陈泓,又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待得场面清净了下来,小朱慈燃忽然间止住了哭声,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东厂众番子们,又是上下一颠一颠地蹬着腿,道:“快,王伴伴,大苍蝇被赶跑了,赶紧进去找熊,一定要把大狗熊找出来哦。”小朱慈燃一副人畜无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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