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讶,没有多看一会儿,什么都没有!
平淡扫过的视线,粉碎方谨上一秒见到他的狂喜。
看见自己和乔海伦接吻,他竟然无动于衷,仍然用看待陌生人的方式看他,完全不正视他的存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好,很好。
严启骅,你够冷血,算你狠!
「怎么,不继续躲吗?」方谨酸溜溜地说。「难得有人可以当你的挡箭牌,怎么不继续躲?」
早上醒来看不见严启骅,他像个笨蛋一样在饭店大厅苦等,中途还让乔海伦闹了一阵,才等到他的人。
结果呢?严启骅一下子接待刚到米兰的陈少白和孟齐两人,一下子跑去找盖文,g本就存心躲他。
憋了一整天的鸟气,直到夜晚关上门,得到两人独处的时间,方谨才有机会释放。
「躲?」严启骅关上衣柜门,转身,一脸无辜地俯视坐在床上的男人。「我为什么要躲?」
「唷,这么强硬啊!跟昨晚在我下面喘息呻吟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亲爱的,昨天晚上在我怀里的那个人是你吧?」
「方谨!」露骨的言语,让人听得耳g发热。「滚回……」
「滚回我的房间?」方谨痞痞地摇晃食指。「亲爱的,你别忘了,今天早上你已经要我把房间让给陈少白和孟齐,现在你跟我是室友。」?
严启骅无言以对,早上他帮陈少白和孟齐两人办理的手续时,才发现事先预订的房间因为饭店人员的行政疏失,已经让别的旅客,再加上现在是旅游旺季,很难找到还有空房的饭店。
所幸,一开始严启骅便打定主意不与方谨同处一室,同睡一张床,所以为两人各订一间房。
但是现在,想不同处—室、同睡一张床是不可能了,
「老天是站在我这边的,你愈想躲我,老天就愈是把你跟我凑在一起。」
「我没有躲你的必要。」
「那么早上看见我跟乔接吻,你为什么躲开?」
「我没有躲。」
他为什么要躲?他严启骅从来没有闪躲任何人、任何事,就算是做错事,他也从来不躲,坦然面对。
况且白天做错事的人不是他,他躲什么?
慢着!做错事……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严启骅苦闷地皱眉,但嘴巴仍然倔强地说:「比起理你跟乔在做什么,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意思是他跟谁怎么样,对他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小事,是吗?
「故意说这种让人发火的话,你就这么想惹我生气?」
「只有小鬼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乱吼乱叫。」
「我就是爱乱吼乱叫不行吗?」小鬼小鬼,他还要用两人的年龄差距压制他几次才会满意?
是,论年纪,他是怎么也比不上他,但是那又如何?
「不要以为多多活十二年就很了不起,这世上白活—大把年纪的人比比皆是,你就这么想听我喊你一声大叔吗?三不五时拿大我十二岁这件事当藉口搪塞我,倚老卖老的说教,你很痛快啊?」
果然是小鬼。严启骅摇头,抬手按揉左右泛疼的太阳x,无理取闹的方谨让他很头痛。
严启骅冷静的反应,激得方谨火气更旺,这其中,有一半是因为被说中自己无理取闹的事实因而感到羞耻,偏偏又不肯低头承认,于是恼羞成怒,朝最近的人发泄。
「我不想跟你吵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冷冷丢下这句话,严启骅拿出换洗衣物准备沐浴。
才踏出一步,他整个人被一股猛烈的力道从后头勾住腰腹,往某处丢。
砰!
严启骅几乎是被甩到床上的。
来不及反应,将他抛丢上床的方谨迅速跨坐在他身上压制他,让他动弹不得。
而跨坐在他身上的方谨一脸y沉,活像死气沉沉的死神。
第六章
「下来!」?
严启骅使劲推移两侧箝制他的大腿的男人,无奈怎么使劲推,他还是像座山一样,稳稳压住自己。
「很遗憾,我就是想跟你吵这种没营养的架。」
凭什么他气得快吐血,而严启骅却还想悠哉游哉的进浴室哼歌洗澡?
想都别想!他方谨不爽,全世界就得跟着一起不快乐,更何况是近在眼前的他!
他不好过,严启骅也别想自得其乐!
「讲理一点,方谨。」虽然严启骅严重怀疑方谨的字典里有没有「讲理」这个词。
「那两个字怎么写,老子不知道!」
突然间,严启骅有股想笑的冲动。
离婚以后,他的生活重心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倒不是说失败的婚姻让他心灰意冷,所以将全副心力放在工作上;而是工作带给他的快乐与成就感,远远高出感情这档事。
他以为离婚后的人生会因不停的工作、连番的挑战而充实,没想到会遇上方谨,甚至演变成如今这种连自己都无法解释、莫名其炒的关系。
他必须承认,也无法逃避——眼前压在自己身上的小鬼g本不容许他逃避。
方谨的确颠覆他的人生,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团乱。
「不说话」
「要我说什么?」小鬼就是小鬼,要不到糖吃就讨,讨不到就闹,非要闹到有糖吃不可。?
面对这样毫无理x的方谨,他要说什么?
该死!严启骅的冷淡让方谨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给我说话!说啊!」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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