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左相似乎还没有小孩……那他是——
姬千年将所知的细细回想,猜测起对方的身份。
麻痹感过去,少年放开手,抬起脸稚气的一笑。“你是姐姐的客人也就是我的客人,让我尽尽地主之宜,陪你在园中逛逛等姐姐回来可好?”他似乎没发现服侍他的侍奴全都不见人影。
姐姐?
这么说他是左相的弟弟?
等一下,记得深若跟她说了什么,四美……嗯,好像这孩子也是其中一个吧……
“不方便吗?”
“……麻烦了。”也不是不方便,姬千年很怕他在途中突然睡着,那她该怎么办?
“我们走吧。”少年走在前头,边走边介绍,“前面是静心亭,转个弯就到了梅园,姐姐很喜欢梅花……对了,我叫九蔚。”回过头来告诉她。
“姬千年。”
“我知道。”身形一顿。
“你认识我?”姬千年为少年的停顿心生疑惑。
“如雷贯耳。”
面貌生得极美似男子的女子皇都也就那么一个,他远远见过……姐姐怎么会请她过府?少年九蔚忍住想打呵欠的冲动,继续带路。
停停看看,绕来绕去,这个弯那个廊,姬千年不得不感叹相府之大实在非常人所能及,她虽然j力充沛,一路行来也相当吃力,前面那个少年却气不喘步不乱,只是一路上猛打呵欠。
……
想睡觉就回房睡嘛,干嘛要陪着她逛来逛去,她也很累了,能不能停一下!左相怎么还不回来?明明要她过来自己却放她鸽子,都什么时候了!她也是有脾气的……姬千年越想越皱眉,干脆停步。
“你……”
她心想回家算了,魅舞青丝还等她回去开饭,琴玉下午也可能过来,她得回去准备准备,叫那两个小家伙腾出一间房来收拾收拾好让琴玉住进去,其它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要吩咐下人重新购买,总不能委屈了琴玉……她很忙的,没时间在这里干耗!
“什么……”
九蔚回头,脚下几米高的台阶,没注意到一脚踩空,人立刻往下跌落。
“啊!”
“当心!”
姬千年眼明手快,几步迈前一把抓住少年的胳膊,结果冲势过大,两人一起摔下去。
这公子细皮嫩r的摔下去还能完好无损吗?
青一块紫一块如何向左相大人交代,说她虐待她宝贝弟弟吗?不消片刻,皇深若就得到牢里看望她了。
唉,最近老走霉运……
为避免小公子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姬千年只好以身作盾,猛地一拉,将少年搂近怀里紧紧抱住,脚尖一蹬,敏捷地翻转身体,变成她朝下,少年被她护在怀中。
……
摔下去应该很痛……
眼角余光瞄到附近的白玉雕花护栏,手一伸,抓住护栏继续朝下滑了几尺,脚部用力撑住台阶,重力一失,人如断了的弦重重坐在地上。
……
姬千年眉头一拧,屁股好痛。她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少年。
“你还好吧?”
“……衣袖破了。”抬起右臂,薄薄纱袖裂开条大缝挂在腕上晃呀晃的,正是她抓过的地方。
“……”无言中。
“你有没有受伤?”少年懒懒的,软软的问道。
“没有。”
“哦,我要回房换衣裳。”
“……先起来再说。”两人的姿势实在不雅观,他还是赶紧从她身上下来吧。这要让人看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哦。”少年慢吞吞地起身,“哎!” 突然又倒在她怀里。
“怎么了?”刚刚站起来的姬千年又被压坐到地上。
“……脚扭了。”
“……”
真是祸不单行!
非礼勿视
扭了脚,走起路来自然不方便,姬千年没得选择,要她眼睁睁看着美少年一蹦一跳跟兔子似的是件十分痛苦也不人道的事。无奈,只能苦命一回,打横抱起九蔚乖乖将他送回房间,放到床上——不是她故意制造暧昧氛围,她也不愿接近那张白纱飘飘,香气怡人的j美床榻。奇怪的是,这个房间里怎么连张椅子都没有?左相官大府大,财源滚滚,不可能连椅子也买不起?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相府里的人像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居然看不见一个小厮?这也就是为什么姬千年要亲自送少年回房的理由,没人可使唤呗。再次瞅了眼布置奇特的房间,姬千年心头的疑云越扩越大——自她踏进相府那刻起,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好痛……”九蔚垂下眼轻呼。
“房里有活血化淤的药酒吗?”找不到椅子坐,姬千年只好站着。
“在书架上……”拉住姬千年的手,九蔚眼瞳微眯,口气软绵绵的,“我要先换衣裳。”
“……”
姬千年一低头,透过薄薄的布料甚至可以看见少年脚踝处的肿胀,可这公子先想到的竟然是换衣服?破了就破了嘛,又没人观看,先治疗伤患处比较重要吧!
“衣裳放在左手边的红箱子里,麻烦你了。”言下之意是要姬千年先帮他拿衣服,然后再拿药酒。
绝倒!
这么会有如此讲究之人?姬千年挑眉,既是他自己的决定,她也不好多费口舌,遂走向放衣服的大红木箱。
“浅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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