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也无晴啊也无情。”仰天饮酒,使劲拍了拍葫芦,惋惜地看着一滴也挤不出来的壶口,被北风吹得双脸通红的坛中人骑在马上,将葫芦放回口袋。
明明是个窝在卧室里围着红炉饮绿蚁的好日子,却偏偏要顶风冒雪送恨天邪这个家伙去万堺同修会进学。而恨天邪也一副不怎么满意的样子,跟二哥出去往往没什么好事。跟四哥相比,二哥太不靠谱了。
狭长的山道曲曲折折,蜿蜒伸向漫天的雪幕,好似白纸上划出的一道曲线,而天都几十人是线上的一点,而远处渐渐靠近的另外一批人马,则是另一点。于是两个本不应该有交集的少年就这么相遇了。忘深微其实应该感谢恨天邪,如果不是他的搅动,他应该会按照既定的轨迹成为孤独客,成为鬼刃夕痕。
但是现在忘深微却对于面前这个男生女相的家伙并无什么好感。他太像自己的弟弟忘尘漪了,而忘深微并不希望弟弟到这么大,还一身如此青涩、天真的气息。而恨天邪对于这个一脸愁容的家伙也是彼此彼此,去天都拜师是多少人求不得的大好事,你个窝在大人怀里的小屁孩居然还摆一副臭脸给我看,让恨天邪这个天都主人很不悦。
“在下醉里乾坤坛中人,前方莫不是万堺同修会的朋友?”
“久仰天都左护令大名,在下易教路同归,特来护送大公子入天都。以成两家之好。来,深微,见过你未来的师伯。望左护令以后多多提携照顾啊。”
“本是分内之事,客气了,此处未出天都疆域,吾主汝客,合该我天都一让,诸位莫动,紧贴山壁,给客人让一条道来。”眼前这根老甘蔗自称易教人士而不是万堺人士,可见其中必有龌蹉,不知大哥急急忙忙送小弟入此门,不知是好是坏啊。
“多谢抬爱,我们走。”观此人气度不凡,万一日后生变,也可为我易教保存种子,副教主当年力主三位公子不入三教以待时机,可谓高瞻远瞩。
呼呼风声中,易教大旗缓缓划过天都人马的中央,就在双方汇成合流之时,一声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半空,原是如夏日麦田一样稠密的利箭呼啸过风头,扎向双方人民。
“不好!”坛中人手疾眼快,一扭身如同腾空而起的竹蜻蜓,双手舞动义轻求,一道龙卷将兄弟与忘深微吸在一起,胡在凤眼中间。至于其余人,莫怪坛中人冷血,自求多福吧。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见得人马伤亡惨重,路同归大怒之下亦是大惊,一副怒容下细细传音于坛中人:“速带两位公子回转天都!我断后。”
“是条汉子,不过对方有备而来,特意挑了这个地方,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死战吧。”坛中人从怀中掏出一粒金丹,一束信号弹,交给恨天邪,严阵以待。恨天邪把金丹握在手里,发出信号弹。
却不想信号弹发到一半,一道无匹刀气凌空横斩,还未绽放便已碎裂。“靠,还可以这么玩?不应该是我们发出信号,拼死据守,牺牲的就剩我这个最重要的才对吗?”
“你这个死人头啊,你就这么想你二哥死吗?你以为演布袋戏啊?那粒金丹必要时刻就吃了吧,可以解除限制。”
“束手就擒吧,在下不想多造杀戮。”近乎垂直拔地而起的山崖上,围了一圈沉闷的黑衣人,皆是一水的暗红色面具,只有其中最中央的两人各自佩戴金银面具。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个龟孙子,在西武林为祸多年,居然还找上门来送死?老子可不习惯仰着头看人给我下来吧!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斩!”粗中有细,说得便是坛中人,故意误导易教人马,不提那两人目标是恨天邪,然后直接出手,不给金银面具说话的机会,把易教彻底拖下水。只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得也不过是一点罢了。
在路同归看傻子的眼神中,滚滚山石朝着两家人马汹涌过来。恨天邪抱起忘深微这个五寸丁,翻身下马,像晴天的蜗牛一样糊在一块山石后面。心想:和二哥一起出来果然没好事。
不提恨天邪此时的碎碎念,畅遗音与虚遨子正冷眼旁观。“畅兄,眼见的下方歹人欲加害我万堺同修好友,一定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与他是来下杀手的,真还被他这大义凛然的作态给唬住了,无耻也无耻的这么有眉角,我畅遗音长见识了。’“那天都小公子与易教教子?”
“可惜我二人力有未逮,虽然为两位公子报了仇,可惜却也无力阻止歹人行凶,为时已晚,可悲可叹。”
“那你我二人恰好来此?”
“两位掌教关心我同修会外交大事,特来遣我们保驾护航。”
“至于天都方面如何交代?”
“定是幽都不欲见两家较好,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万一与幽都对上?”
“幽都贼子的话也能信?”
“哎呀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畅遗音受教了受教了。”
“不敢当不敢当,道友且同我一起看戏吧。”
下方醉饮黄龙对上坛中人,刀无极虐杀路同归,刀无极算盘打的很响,无论让醉饮黄龙对上谁,都是出工不出力,索性让他接手最强的那个,自己行田忌赛马之势,最后收拾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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