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浅手上没稳住,手机“啪”的一声摔到地上。
我靠,这丫是转性了吗,难不成忘了跟他聊天的是不久前强吻他的人了吗。
她仔细斟酌一番说辞后,回复他:
[嗯,放三天假,你呢,是不是很忙。]
这次,他没马上回复。司浅盯着屏幕等了好半晌,直到他头像暗下去,心中的欣喜霎时被失落取代。
果然,温情脉脉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不打声招呼就下线的人,她……埋怨着再次见面该如何惩罚他时,泄气扔到床上的手机,铃声乍响。
来电显示:猫美男。这是她初认识秦砚,从别人那要到手机号码存上的“爱称”。
忐忑的接起,那段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于寂静黑夜中清朗万分。
“司浅。”
司浅感觉自己仅存的少女心都荡漾了,口不择言的应道:“在。”言罢,脸埋进枕头里,又丢人了。
秦砚先是愣住,片刻低低的笑起来。
“不许笑!”司浅腾地坐直身子,输液管拉扯着针头,有点回血,她生怕骨针要再挨针,换了个规矩的姿势窝进被子里。
听到她嗔怒的话,秦砚当真不笑了。司浅似乎能想象到此刻他定是弯着那双好看的眉眼,半垂着头,无奈的扶着额角。
窗外传来细微窸窣的声响,她缩起身子裹成一团。
夜幕缓慢蔓延开,子夜时分,正是最漫长难熬的黑暗。
突然,电话那端同样消湮去声音,司浅心悸的唤他:“秦砚,你还在吗……?”
“嗯,我在。”
她忽然想起昨夜西倩耍她的梗,兴意盎然的问,“你现在在自己房间吗?”
秦砚:“没,在酒店。”
哦,那更好。司浅缓缓勾起嘴角,“那你站到窗前。”她说完,电话里传来他下床的声响,着室内拖鞋走步,声音异常清晰。
司浅话语里听得出几分喜悦,“你看到了什么?”
他默了默,眼前枣厚重曳地的枣红色窗帘遮挡住宽阔亮堂的落地窗,室内仅开一盏昏黄色的落地灯,于绒制窗帘布上一层柔和的光。
不清楚她想做什么,秦砚一五一十的答:“窗帘。”
司浅嘴角的笑意突然僵住,板着脸说:“现在,拉开它——”她话音落下,秦砚便伸手拉开,二十八楼足够鸟瞰整个灯火辉煌的城市。
司浅高呵一声:“爱妃,那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
秦砚不发一语。
这突然的沉默让司浅心里一颤,“不好笑吗?”
秦砚将她的话细细品味的了遍,那称呼绕在舌尖上,让他说出来别有韵味,“……爱妃?”
司浅马上改口,“不,你是朕的皇后。”
护士恰时推门进来,没看到司浅给她打的手势,笑意盈盈的说:“这瓶是消炎的,要是有反胃呕吐头晕等不舒服的情况都是正常的。”
她不想让秦砚听到,直接把手机按在被子里,苍白的笑了笑,“谢谢。”
护士换完药,给她掖了掖被角,嘱咐着:“别着凉,待会我再给你量下,体温。”
“好。”
重新接听,“刚才……屋里有个同学找我。”
秦砚拉长声调“噢”了一声,坐进窗旁的贵妃榻里,手指修长的有规律敲击着身前的小几,话语听不出情绪,“司浅,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意向学医了?”
司浅仰天长叹,还是让他给听到了。
“在医院?”
她翁里翁气的“嗯”了声,“发烧,前几天非常不幸的染上流感。”
“哪个医院。”
“中心医院。”那段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紧接着是阖门的声响,司浅有点遗憾的问,“你要出门呀?那先挂了吧。”
没等他回答,司浅翘着唇角,喟叹道:“秦砚,你能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
如果能亲眼见到你,我会开心到上天的。当然,这句话闷在心里,碍于脸皮没厚到一定程度,暂时说不出口。
*
司浅睡得很不安稳,消炎药的副作用上来,胃部隐隐作痛。
有人推门而入,一道白晃晃的光柱恰好落到她眼皮上,最后的睡意驱散,她睁开眼,视线仍旧模糊,依稀辩出是个颀长的身影。
不是护士。
应该是个男人。
“不好意思,你走错病房了。”视野里模模糊糊的让她难受,索性闭上眼,嗓子沙哑,她自己伸手探了下温度,感觉烧的更厉害了。
趁他没离开,司浅开口:“那个,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护士,谢谢。”
那人没答话,推门离开了,正当她思忖着他会不会帮忙时,门再一次被推开。吸顶灯骤然亮起,她不适应的眯起眼,缓了会才睁开。
护士拿着体温计走近,帮她解开上衣放到合适位置后,倒上杯热水让司浅润喉,等她喝完接过杯子,打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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