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皇后越发伶牙俐齿了。”
皇后矮身行了一礼,忍笑,“谢陛下夸奖。”
长公主殿下无奈的轻咳一声,托着腮看着二人,“父皇,母后,要儿臣回避吗?”父皇也就只有在母后面前才会这般...不像一个威严的君主了。
皇后面色一红,皇帝倒是面色不变,“到时辰行礼了,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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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礼很是繁琐,更何况是大渝的长公主殿下及笄,礼部为此准备了三个多月,力求没有一丝瑕疵。
赞礼吟唱,盥洗,加笄服,乃醮,叩拜帝后,众臣恭贺等等,等到所有大礼行完,已接近午时,祁谙整个人都快要头晕目眩了。
及笄礼后是家宴,皇帝没有邀请任何人,只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用膳。
“多吃点儿。”皇后祁谙夹了些菜,“这是母后亲自下厨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谢谢母后。”祁谙对皇后甜甜一笑。
一年难得见几面,祁谙每次进宫,皇后都会为她亲自下厨。
“都是谙儿爱吃的,倒没有朕爱吃的了。”被冷落的皇帝忍不住开口。
皇后垂在身下的手忍不住探过去拧了一下他的胳膊,都老夫老妻了,在孩子面前,还这么没有分寸。
祁谙忍不住笑,夹了菜送到皇帝碗中,“可是谙儿爱吃的也都是父皇爱吃的呀,母后嘴上说是给谙儿做的,这心里指不定是为谁做的呢。”
皇帝勾唇,对这话很是满意。
皇后无奈,这么大...老...的人了,竟然还跟个孩子似的,也不怕孩子笑话。
一家三口正用膳,皇帝身边的太监崔铨急匆匆跑进来,在皇帝耳边嘀咕了几句。
皇帝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眸子看了一眼祁谙。
皇后和长乐同时放下了筷子,祁谙似有所觉,“父皇,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皇帝略一沉吟,也没有隐瞒,“送往临门关的粮草在泉州蒲兰山被人劫了。”
祁谙的眸子顿时暗了下来,手指抚上了腰间的玉佩,“泉州蒲兰山?”
皇帝的面色也很是不好,“消息传到帝京只路上的行程便要二十多日,桓儿那里怕是已经尘埃落定了。”
皇帝眸子幽深,对崔铨摆手,“马上宣定国公进宫。”定国公是皇后娘娘的父亲,这些年最得皇帝信任。
祁谙抬眸,“父皇是要同外祖父商量派钦差去泉州一事吗?”
“对。”皇帝点头,泉州这个地界他早就想好好查查了。
祁谙食指敲打着腰间的玉佩,突然绽开一抹笑意,“父皇觉得儿臣可能担此重任?”
“你?”皇帝幽深的眸子看过来。
“对,便是儿臣。”祁谙站起身在皇帝面前转了一圈,“父皇觉得儿臣如何?”
皇帝眼中情绪意味不明。
祁谙蹲在他身边,仰眸看他,“父皇一直想要开女子恩科,此次事情也算一个契机,女子为何不能做钦差?女子为何不能考恩科?便让儿臣来做大渝第一人,为父皇的新政来开疆扩土,如何?”
皇帝白皙的手指敲打着桌案,依旧没说话。
与皇帝在一起生活了快要二十年的皇后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因为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掩饰不住的赞赏与骄傲。
皇后叹了一口气,女儿女儿不能养在身边,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儿子不过十多岁时便又被皇帝打发出宫历练,她这一双儿女都不能时常相见,她心中怎能舍得。
祁谙转眸看她,“母后,边境粮草之事向来都是儿臣经手,此次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儿臣自然是要亲自前往的,再者,兄长年前来信函说让儿臣往泉州去寻他,算算也到日子了。”算起来,她已有四年没有见到自家兄长了。
对于一双儿女之事,皇帝对皇后向来心中有愧,自桌下握住她的手,轻轻拍打以示安慰。
“既然谙儿想要去做,父皇自然全力支持。”皇帝亲手将祁谙扶起来,自上而下打量她一番,眼前的女子笑意吟吟,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却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玲珑心。
皇后见尘埃落定,握住祁谙的手,无奈的嘱咐,“谙儿在外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可莽撞行事。”
“知道了,母后。”祁谙对皇后绽出一抹灿若琉璃的笑容。
皇上揽住皇后的腰身,眸中有无奈,有愧疚,更多的是骄傲,他的女儿从来不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她心中自有她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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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谙自帝京到达泉州已是三月底。
青山巍峨,泉水叮咚,花红柳绿,一派春光,这泉州当真是个好地方。
祁谙的马车进了泉州城时已是午后,街上行人渐少,路边卖吃食的摊主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一派慵懒之态。
泉州虽临边境,但却并非边境腹地,且属于边境处最大的州府,是这些年的征战也从未影响泉州,在这兵荒马乱的边境,泉州像是被蚕蛹包裹了起来,过着自己安稳的小日子。
毫不起眼的平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下车到路边问路,卖馒头的小哥往远处指着,比划了半天,车夫才恍然大悟的对小哥道谢。
“老板,包两个馒头。”马车内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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