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不敢出口,最后改成这样。
“没关系,你就先应付着,等在这儿把孩子生下来,你出洞回你村里,还过你的日子,我在洞里过我的日子,两不相干。你不说,也没人知道你在洞里成过亲,你还该娶妻娶妻,该生子生子,有什么关系呢?”虺圆满倒是豁达,把想法说给司马佳听。
司马佳认真想想,也并非没有道理。
“孩子生下来之后,真的让我回去?”
“我拿性命担保你回得去!”虺圆满拍胸脯保证,顺手扯过他表妹,从她袖子里拽出一条手帕,塞到司马佳手里,“把眼泪擦擦,一会儿婚宴上多吃点,啊!”
司马佳还是愁眉不展,虺圆满就说些不相干的话来调剂。“你看那虎背熊腰的我表妹!”“你看那尖嘴猴腮的我堂弟!”“你看那花枝招展的我娘!”“你看……你看看你自己!”虺圆满从旁边拿了个镜子在手里,对着司马佳照,“你穿红的多好看啊!”
那铜镜磨得不甚光,司马佳看了一眼,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照出一个着红衫,戴红冠的人,大红色趁得他面若冠玉,目似点漆,脸上也有光彩,心情刚要好些,一低头看到撑着衣服的那个肚子,又别扭起来,一抬手把镜子也打偏:“你哄小孩儿呢?”
虺圆满讪讪地放下铜镜:“是真挺好看的。”
司马佳抬眼看看他,终于忍不住,伸手给他把脑袋上的礼帽戴正了。那帽子歪在那许久,虺圆满还浑然不觉,晃着脑袋,让斜伸出去的两个帽翅一摇一摇,活像个扮丑逗人乐的。
虺圆满的堂弟表妹早就在旁边偷看,见他俩这样,还以为这对新偶多甜甜蜜蜜呢。虺圆满的堂弟眨了眨缝眼,偷摸摸地溜走了,不一会儿又溜回来,手在袖子里捏着个什么。
司马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把婚结了。虺家大堂里坐不下,院子里摆的都是桌,门外街上也摆了老远,全村都来吃酒席。还好这里结婚没有拜天地那一套,不然司马佳的这个头肯定磕不下去。据虺圆满说,“我们的规矩是把尾巴缠起来,就算全礼,不过你没有尾巴,那就算啦!”
所有人都把他俩拱到一起敬酒,虺圆满还能应付下去,司马佳可没心情,只想快点把戏做完了,快点完事回家,便早早地装喝醉,到新房里去歇着了。
虺圆满这头一路敬酒,敬到门外街上,一街的人都站起来恭喜,他挨桌敬过去,终于看到了白小真。
整场婚礼下来,虺圆满的戏都做得十足,就跟真的似的,但看到白小真,他有点装不下去了。
“圆满哥,恭喜你啊。”
白小真的声音混在一片杂乱的恭贺声中,就像是春天油菜田里的一朵小黄花,但虺圆满还是灵敏地捕捉到了。
“小真,你……”
“哥,你喝呀!”白小真水灵灵的双眼全是发自真心的笑意,看着虺圆满。
此时旁人也都在催促虺圆满干了手上这杯,虺圆满便一仰脖子,周围一片叫好之声。还想再看一眼白小真,或者说些什么,虺圆满已经被人群拥着,推到下一桌去了。
喜酒一直喝到深夜才散,虺圆满被灌了那许多酒,任是酒仙也不能不醉,走路走得七倒八歪,手里端着的托盘上,那些个碟子碗也撞来撞去,几次快要落下地去。
司马佳本靠在大床的新被褥上打盹,听见声音醒过来时,看到虺圆满这副模样,忙过去接了他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
“你……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饿了吧?这我给你拿的,吃,吃点吧。”虺圆满把自己丢到床上歪着,口齿不清,眼神迷茫地对着托盘指了指,其实都指得偏到不知哪儿去了。
司马佳平日的饭量就小,晚上吃的虽不多,但也没觉着饿,见虺圆满醉成这样了,还记着给他带吃的,从进宅子开始就不舒服的心里顿时软了许多,道:“难得你一片心。”
他这一句真心话,虺圆满却似乎并没听下去,此刻正爬到床边,捂着胸口:“啊,难受!”
司马佳跑到床边给他揉着背:“怎么难受啊?你到底喝了多少啊……不会要吐吧!”
话音刚落,虺圆满壮实的表妹风一般冲进来,在虺圆满嘴里塞了个药丸,再一掌把他打得躺倒在床,然后又风一般地消失在新房门外;表妹刚走,虺圆满细条条的堂弟又闪了进来,手里端着两碗茶,一碗递给司马佳,司马佳接了,另一碗给虺圆满灌下。
“这都是什么啊你们这么摆布我!”表妹给的那个药丸有醒酒奇效,虺圆满喝了一半茶,已经清醒了点,撑起身子问道。
“这是花茶啊,”堂弟道,“喝完酒喝这个,第二天头不疼。”
虺圆满往碗里看了看,自己接过茶碗喝了,再把茶碗塞回去。堂弟拿着茶碗,却不走,站在床前看司马佳:“嫂子也要喝。”
司马佳觉得那茶闻起来香味太重,不像自己平日喝的,不太想喝,便道:“我现在不渴,等下再喝吧。”
堂弟笑道:“那可不行,这两只茶碗得同进同出,便如同新人,这是规矩,嫂子不喝,我只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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