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小细带子发呆。
是它改变了我吗?
又好像不是。
虽然每个夜晚内心仍旧被巨大的孤独吞噬着的空旷,但灵魂仿佛被什么填充了一般,我并不觉得累。
geoffrey无时无刻在夸耀着他妻子的父母送给他们的飞机,我盯着那笨重的机身和双层机翼有点头疼,同时在内心嘲笑他的愚蠢。
德国现在的单翼白昼用战斗机应该已经大举投入生产了,要比这种飞机灵活得多。即使英国的战机制造被德国逐渐超越,但占主导地位的双翼机可不是谁都能买的。
除了跟政府挂钩的人。
任何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路面地图可不是随便在3000英里的高空飞一圈就能画出来的,所谓实地测绘,就是一步一步丈量,记下所有的标记物。
更何况飞机的作用只是飞在半空中当个小小的侦查角色,随时扔下彩带告诉我们该往哪儿走,不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么?
团队里哪个不是在这个沙漠里待了8年以上的勘探家?该往哪儿走自然清楚得很。
在天空上飞只能绘制航空地图。
如果英国花这么大的价钱,甚至又为我们筹集了一笔资金,只为了帮一个小小的勘探团队进行沙漠地图测绘的话,不觉得有点大材小用吗?
难道他不觉得这谎话过于单薄了吗?
英国政府哪个人物想要这周围的航空地图?
不过这跟我没关系。
他要留下妻子只身单独返回开罗。对于同事们对他留下美貌妻子行为所表达出的礼貌谴责,他只是自欺欺人的回答:
“你们这些家伙为什么总是被女人摆布?”
或者说,他被他的妻子摆布得比任何人都彻底?
是她的妻子要留下,而不是他要匆忙回去无法带上她。
我低头轻笑。
我的g可不会这样。
我喜欢这个词------
我的。
等等,为什么是我的?
我们发现了一处历史遗留地。
阴冷而又狭窄的山洞洞口,里面却十分开阔,我没第一时刻叫他们,只是拿着灯小范围的慢慢查看着。
她正跟在我身后。
我想跟她多单独相处一会。
他们走走停停,兴奋的大叫着互相招呼,进出山洞拍照,挖掘岩石取样打算回去作对比。
我拿着书和笔,看着不远处正靠在一块被磨圆了棱角的巨石边上,左手右手反复交换、忙碌的揉搓自己指尖的家伙,灵感像涓涓细流进入脑海,想写点什么。
“你想你可能会喜欢把它们夹在你的书里。”
两张纸出现在我视线内,上面是临摹下的山洞内的壁画。
我抬眼看着她,她又向前递了递,“你看起来很喜欢那些古老的壁画。”
我重新低下头,“我不需要,谢谢。”
她站了好一会,可能是对于我的态度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转身走了。
事实上我便宜了她,不是吗?
如果不是那把m1911没放在身上,和心里那种强烈的意愿告诉我不该这样做成功阻止了我,我真该直接朝她的脑袋开一枪。
我不需要任何人告诉我我该干什么。
你的丈夫可以任你摆布,我可不行。
那边g有趣的动作打断了我压抑着的心底的东西。她正微微弯腰一动不动趴在那块石头的一侧。看了半天,才发现她的对面有只黄褐色小沙蜥。
等到傍晚坐上车的时候,她已经将那个有她手掌那么长的小东西放在手心逗弄了,时而放在自己肩膀上,还拿了一小只比指甲稍微大点的甲虫,像逗狗一样,让它顺着自己的手臂往前爬了一指长的距离。
恩,原来跪在沙里掘了一下午的洞是为了捉用来当诱饵的甲虫。
队员之一,,正逗弄着原本坐在车顶上却将头伸下来的细皮嫩肉的阿拉伯人。
我瞟了眼,胃里禁不住翻腾。
结果这家伙竟然因为调情把车开翻了!
我紧紧将她的头按在胸口,另一手匆忙抓住车内还算坚固的一个把手。
罪魁祸首的手腕伤了。
g没什么事。相反,她精力旺盛的很,正钻进车里搜索每个角落试图找那个她取名为liz的沙蜥。
三辆车中的一辆已经坏了,一辆车开走寻求援助,我们这些人留在这儿等。
她和k坐在沙堆的顶端一边看着星空一边吸烟。
习惯夹烟的几根手指相互磨砂了一下,微微有些痒。这里的男士都不吸烟,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真想拿来一支解瘾。
等下,我好像从不抽烟......
但脑子里总会浮现自己坐在阳台上糜烂的样子,叼着雪茄,时而抿一口酒,探照灯有规律的将光巡视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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