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人,之后就消失了。
世界上每年消失的人口不知道有多少,好像一夜之间,就被连根拔走,蒸发不见。
沙沙的风在她身边刮过,看宇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默默地没说一句话,米色的风衣一鼓一鼓。
他感受到了她的伤心,和……迷茫。
痛苦的极限是恐惧,恐惧的极限又是什么?
看宇头痛欲裂,他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为什么自己每次看到这个女人,都会莫名地引起情绪波动,不由自主地被她左右心情?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九狸赶紧起身,把他拉到身边,“是不是开车久了太累了?”
他们直接从酒吧附近的停车场开到了c市,中间没停。
看宇本来就白的脸更加苍白,双颊有些红,咳了几声,点头。
九狸搂着他,两个人一起跪坐在墓碑前面。
太诡异太疯狂的画面了。
远处望去,一对璧人坐在公墓里,天色近黄昏。
春末,郊区,天一黑,气温一下凉了不少,看宇倔强地脱下了那件风衣,披在九狸身上。
她拒绝不过,靠得他更近,一件衣服合披在二人身上。
“你害怕死亡吗?”九狸靠着看宇的左肩,忽然开口。
他眼睛亮亮的,下巴抵在她头上,几根不老实的头发勾弄得他痒痒的。
“死亡并不恐怖,也不可悲。可悲的是有些人纵然活着,也只是活在痛苦的深渊里。”
他好像想了很久,又好像也没多久,一字一句轻轻开口。
九狸挣脱他的怀抱,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用右手食指顶住自己的心口,哽咽?
“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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