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叫我先试试你,嘿嘿。”
齐墨冷峻地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华白,东南亚一带最恐怖诡异的降头师,就住在狗骨岛。
有传言说,他已是耄耋老者,也有人坚持他不过二三十岁,还有人信誓旦旦宣称,他练了最高超的秘术,所以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孩童模样。
也许他能给我一个答案,齐墨想,这就是有病乱投医的心态。
狗骨岛,植被茂密,那些说不出名字的热带植物长得又密又高,之间根本没有路的存在。
齐墨跟在小个子后头,拿着他给的一根木棒,拨开两边的杂草,走得颇为吃力。
他暗自心惊,庆幸自己没有硬闯,这样的地势恐怕一个加强连到了也得傻眼和麻爪,现代化武器和单兵种作战,在这里完全行不通。
多亏他听信了哈尔教授的建议,他几年前同降头师有些渊源,降头师一直想找机会还一个人情,这才得以一见。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小个子回过头来冲着齐墨笑,“不好意思了,只能走到这,接下来你好好睡一觉吧。”
降头术,是一种神奇的巫术,盛行于东南亚一带,民间传说来自于印度教,和中国的茅山术也颇有渊源。
马来西亚、泰国、柬埔寨一带的降头师虽多,但法力高低参差不齐,齐墨要来拜访的这一位,据说是百年来的奇才。
鼻息间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像是花香,较之花香又好像淡薄一点儿,细细品来,又似乎浓郁了一些。
齐墨眼皮发沉,酸得几乎睁不起眼睛,他挣扎了一下,还是醒了。
这是一个常见的高脚木屋,棚顶很高,装饰得简洁大方,四面墙都打造了壁柜,屋里家具极少,一床一桌,连把椅子都没有。
“你醒得比我想得要早一些。”
声音低沉,带点哑,不仅不难听,反而很舒服,像大提琴般醇厚优雅。
窗口有人,面对着齐墨正在打坐,好像已经和背景融成了一体,他若不开口,齐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
窗帘正在无风自动。
他顿时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如果对方想要他的命……
不敢想!
齐墨挣扎着坐起来,才觉得身上软得不像样子,轻飘飘使不上劲儿。
那人听到响动,转过身来,走向他。
他走起路来很轻盈,曳地的黑色丝袍盖住脚面,几乎让人错觉,他不是走的,而是“飘”的。
齐墨抬起头,眯着眼打量他,这是个看不出性别也看不出年龄的人,过于宽大的袍子下,也看不出究竟是衣服怎样的身体。
头发很长,打理得极为服帖,闪着缎子一样的光泽,披在身后。
令人唯一感到有些恐惧的是,他的脸上有半张面具,刻着一群像是虫蛇之类的图案,盖住唇以上部位,只露出一个线条不太柔和的下巴。
这就是降头师华白么……
如果不是处在这样的环境,齐墨真的想要摸着下巴笑说,华白果然皮肤很白。
看出齐墨猜到了他的身份,降头师华白直奔主题,“你是哈尔介绍来的,我欠他一个人情,自然是要还的。”
齐墨点头,抬起指尖指着他,或者是她,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华白用手捂住嘴,咯咯地笑,“你对我的人下了重手,我对你略施惩戒,不为过。”
不等齐墨开口,他(她)又几步飘到了门口,“吱嘎”一声门响,就那么走掉了。
“等等……我还……”齐墨大急,无奈站不起来,又重重跌回到床上。
“你好好歇个几天,只是个小蛊,死不了人。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
遥遥的声音传来,却是走远了。
齐墨这才想起什么,一摸身上,兜里什么都没有了!得,与世隔绝了!
055人命
咖啡厅里洋溢着静谧温暖的空气,低言浅笑的交谈声与现煮咖啡的香气揉合成让人放松的味道。
星期日的下午,外头气温稍低,在这种地方休息原本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顾九狸一袭合身的改良式窄旗袍,不仅极为合身,曲线玲珑,而且腿侧的开叉颇高,正好是开的太低就太庸俗,开的再高就太yín_dàng,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性感魅力。
周谨元淡笑着看向面前的“滴滴香浓”,取材于ucc原产咖啡豆,现磨现煮,一分钟只滴出七滴。
“我还是喜欢你高中走廊里一元钱一杯的速溶咖啡,呵呵。”
他优雅地抿了一口,不经意地挑起了话题。
百年历史的重点高中,那座日本人盖的红砖小楼,满墙的爬山虎下,他圈着她的细腰,丝毫不在乎她身上丑丑的校服,把那纸杯咖啡小口喂给她,却忍不住皱着好看的浓眉训她,“这东西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九狸因无聊而挖着甜品的手一顿,小小的银勺“叮”地敲在碟边。
她眯了眯眼睛,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周谨元,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不耐地扫了一眼手表,该死的,胭脂叫她六点到洲际酒店,这都三点多了,她还在这儿和周谨元“你侬我侬,温情重塑”。
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九狸的单刀直入,从烟盒里夹起一支烟,也不吸,就放在人中处浅浅地嗅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他清朗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你以为你爸爸有势力,就可以随便买一条人命?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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