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鹤孝听到燕修文的话后愣了愣,不解地看着燕修文,“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燕修文的嘴角勾起一丝淡笑,拿开一直捂着侧肋的左手,将手中的东西举了起来。
“就算我丢了碧落珠也无妨,碧落珠又不是只有一颗。”燕修文淡淡地说着,说到这里嗓音骤然拔高了一些,“但是能证明你是德学府弟子的通行令牌,应该仅此一枚吧。没了它,先不说进不了德学府的大门。如果我毁了这令牌,可就直接相当于你主观意愿上地从德学府退学了!”
那万俟鹤孝定眼一看,被燕修文捏在手掌心里的东西,赫然就是自己的学府令牌!
什……什么!!
万俟鹤孝脸色大变,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怀间。
没了!真的没了!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吗?以为这是障眼法吗?”燕修文‘嗤’地发出一声冷笑,转过令牌,将令牌的背面示给万俟鹤孝看了看,“就算是障眼法,我在此之前并不认识你,我也不可能知道你的令牌背面写的是‘戊’吧。”
“你说的没错,那的确是我的令牌。”
万俟鹤孝咬着牙,几个字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是么,”燕修文人畜无害地笑了笑,学着万俟鹤孝刚才的样子,上下抛弄起学府令牌,“这令牌对于你而言可是不可或缺的,而我也着实想拿回你手里的碧落珠。那么这样吧,我倒数三个数,三个数字过后你我同时把手里的东西抛给对方。”
“若是你耍诈呢?!”万俟鹤孝显然不会轻信燕修文的话。
“我才是要担心你会不会耍诈呢。”
燕修文捏住令牌,嘿然冷笑道,“事先提醒你一句,如果在我说完之后,你没抛或者是抛得慢了,我完全可以在你接住它之前将它切碎。”
“我原话奉还。”万俟鹤孝道。
“呵!”
燕修文一声冷呵,捡拾起掉在地上的唐刀和刀鞘,将其收好重新插入身后的红绳系起来的小圈之中,握好了学府令牌。
“那么开始吧。”燕修文目不转睛地看着万俟鹤孝说道。
“三。”
两人都侧向跨开马步,屏息凝神。
“二。”
深呼吸一口气,目不敢翕张。
“一!”
短促的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掷出手中的东西。但是两人在掷出去的同一瞬间,都快步向前冲去。抬手一抓抓住了自己的东西。而在完璧归赵过后两个人才凶相毕露。
万俟鹤孝一把抓住学府令牌,将它收入怀中,紧接着他捏住弓弦,灰黑色的眼瞳之中倏然闪过一丝金光。而他手指捻住的弓弦之上,也渐渐金光大现,闪耀着无与伦比耀眼光芒,汇聚成型,炼成一支精纯到极致的纤长箭矢,即便那是纯灵力构成的箭矢,恐怕也有着并非凡人能驾驭得住的惊人重量。
他从地面上一跃而起,借助在空中的视野优势,拉开万斤力的弓弩,架起千斤重的长箭,拉弓如满月。
“去吧,弈神弓……”
他口中轻轻叨念着什么,握紧他手中的长弓,肌肉绷紧关节吱吱作响,眼中涌动着不服输的念头,拼尽膂力将力量发挥到极致,低声大喝了一句:
“三趾金乌?赑屃!!!”
刹那间,光耀天地的金光裹着极致的高温高热,离弦弓矢以吞没寰宇的气势与光辉,倏地化为了一只三只脚的金色大乌,携着炼狱般的熠熠火焰,携着山峦般的巨大力道,朝燕修文扑动着巨翅,回旋俯冲而来。
燕修文则宠辱不惊地拔开黑葫芦的塞子,手腕一勾将碧落珠丢入葫芦之中。
……说起来,这个人脑子有病吗?
他在心里默默地抱怨着。明明素面为谋,在此之前你我素不相识,却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大打出手,还要闹得一副你死我活的场面?
虽说我是想杀鸡儆猴,但即便除却龙怜雪的问题,这个叫万俟鹤孝的人也真的让人很不畅快!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跟我一较高下么?不就是想证明你自己不比潜入过皇宫的罪人弱么!
既然你非要鸡蛋里面挑骨头,那好!我奉陪!
想罢,燕修文左手一扣塞好塞子,而那金乌鸟已经近在眼前!
只见他猛然抬起右手,仿佛无视了那三趾金乌的骇人热量,他一掌压住了金乌鸟的头颅,却因为无法抵抗住金乌鸟的庞大力道被其顶着向后急速倒退,脚跟摩擦着沾满露水的草地划出了两道烂泥沟。
而燕修文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正在被金乌鸟压制,他依然将手按在金乌的头上,猩红色的眼神中却止水一般平静。
“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就是你的杀招吧。不得不说,你这太阳火,的确了得。”燕修文的随着风向前飘起头发挡着眼睛,只不过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瘆人的笑容,会让人误看成是锯齿状的牙齿展露眼前,宛如亟待孵化的恶魔般令人浑身恶寒不断。
“但是!别小瞧人!!”
咬着两个字的字音,燕修文压着金乌鸟的右手突然一用力,那金乌鸟就宛如坠入深不可测的海水般,裹在身上的火焰在一瞬间全部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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