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滴出血来。
云归看着手上的腰带,像是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接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傅雅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手指收紧像是豁出去般直直望着他:“云归师兄,我,我喜欢你!”
云归也看着她,目光扫过她含羞带怯的娇艳面庞,脑子里却突然闪过那夜在天罡台裂缝边,地动山摇沙尘漫天中,真月那张咬牙死命坚持、惨白毫无血色的脸。
“对不起,”他说,“我不能接受。”
傅雅眼中立刻盈满泪水。她咬唇不让眼泪落下来:“为什么,是因为我不够好配不上师兄吗。”
“不,你很好,你好得足以配上任何人。只是,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合适。”
“为什么会不合适!人家都说姻缘天定,感情这种事要靠缘分。我们小的时候就曾遇见,过了这么多年后又再次重聚,这不正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
云归对着她执拗而倔强的双眼,恍惚间又看到当年那个把玉佩交给他,叮嘱他要吃饱饭的红头绳小娃娃,心神一阵动摇。
傅雅似乎看出他的犹豫,任由大滴的眼泪从眼中滑落,梨花带雨的模样越发楚楚可怜:“我喜欢师兄,从三年前在有无城见到师兄的第一眼就喜欢。我知道我这样做很突然,师兄你也可以好好考虑,不用急着……”
“抱歉,”云归打断了她,将腰带递回到她手里,神色愧疚但坚定不移:“我不用考虑。抱歉辜负了你的喜欢,但我不能接受。”
傅雅定定的望着他,半晌颤声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因为我已心有所属。”
竹亭里,真月和鸣竹两个趴在桌上嗑瓜子。
鸣竹聚精会神的剥了一小堆瓜子仁儿,转头就发现被真月一把抓住“啊呜”一声全撒进嘴里。
“伊真月!”鸣竹气得跳脚,“那是我的!你吃你自己剥的!”
真月不慌不忙将嘴里的瓜子仁儿全部嚼碎咽了下去,然后给鸣竹倒杯茶,笑嘻嘻道:“消消气消消气,能者多劳嘛,谁让我们小八哥剥瓜子剥得又快又好。而且我的伤还没好,一剥瓜子就胸口痛。哎哟,又痛起来了。”
鸣竹看着她捧心哀叫的样子又生气又怕她是真的不舒服,只好气鼓鼓坐得离她远远的,一边将剥好的瓜子仁儿用胳膊圈起来,一边防贼似的盯着他。
真月毫不在意的继续喝茶,忽然看到他冲自己使眼色:“哎,你快看,那个就是来找小师弟的女修。”
真月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一位身姿窈窕面容姣好的女修从小师弟的竹楼里走了出来。“嗯,有点面熟。”好像是之前 让她注意的那个,情敌?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倒把这事忘了。“她怎么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
鸣竹耸耸肩:“谁知道呢。她来找过小师弟许多次了。我看啊,八成是告白被拒绝了。”
真月探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人家又没得罪你。你那么幸灾乐祸干嘛。”要幸灾乐祸也该是她这个情敌幸灾乐祸好嘛。
鸣竹炸毛地想要拍她的手,被真月机警的一闪躲过去。目光在那女修身上又扫了一眼:“反正我觉得她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傅雅也看到了竹亭里的二人,扬起笑容落落大方的朝二人行了个礼。
真月也冲她挥了挥手,一边摸着下巴思量着鸣竹说的话。
虽然原身的记忆里这位傅雅师妹的存在感几乎为零,丝毫没有挖墙脚的迹象,不过看来,她的确是应该找个机会好好了解了解这位“情敌”了。
刚吃完晚饭,真月出了青竹苑准备去明月池边收集些菩提子用来制作灵符。
修复混天绫需要大量灵力,而只靠她自己的灵力输入远远不够,所以她准备多做些灵符送去何师叔那寄卖。有大师兄这个制符高手一旁指导,多制作点品阶高价值大的灵符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此外,在火麒麟一战中她的灵力损耗枯竭严重,这段时间打坐将灵力补回来的过程中竟意外发现自己的灵力等级往上长了两级,达到了筑基六级的标准。也算是因祸得福。
云归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接过她手里的小竹筒道:“我帮你一起。”
此时已经入夏。将落未落的日光依然带着无法忽视的燥热。明月池畔的菩提树下却是清风阵阵十分凉爽。
真月蹲在地上挑挑拣拣。紧实饱满的就放进竹筒,破损干瘪的就扔到池里喂鱼。一直到竹筒里装得半满,忽然听见云归开口道:“九师姐,我有话想跟你说。”
“嗯?你说。”真月吹吹菩提子上的灰尘,又放了一个进竹筒。
“我喜欢你,做我的双修伴侣吧。”
哈?真月震惊的抬起头,手中的竹筒“吧嗒”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菩提子骨碌碌滚了满地,一部分滚落进池子里,引得许多锦鲤纷纷跳跃争食。
真月立刻回神,心疼得小脸皱成一团,一边捡一边赶鱼:“走开走开,快走开,这是我辛辛苦苦捡了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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