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梆子声缓缓自沉睡中苏醒。
帝后安歇的玄鹿殿外头, 各司的宫人穿梭往来,或是拂尘清扫,或是浇花喂鸟, 或是撤下燃了一夜的琉璃灯盏,或是为帝后准备汤水衣衫,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各司其职,寂静无声。
南雀女帝的贴身女官赵清抱着前一日大臣们奏上来的折子,放轻脚步急行到殿门外的走廊上,不出意外的, 再次见到比她早一步的北玄皇帝身边的何总管。
“何大人早。”赵清压低声音打了个招呼。
“赵大人早。”同样抱着满怀奏折的何进不好抱拳见礼, 便也只是点了点头。
深秋的清晨有些阴冷, 赵清哈了口气,在阵阵白雾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何进往旁边让了让:“赵大人,咱们掉个边, 你往我这站, 我这背风呢。”
“不用不用,”赵清连忙推拒, “我就在这站着可以的。”
“哎哟,您还跟我客气啥,咱们往这站了半个月了,上次我可还蹭过您一包点心呢。我今儿个穿的厚实没妨碍,您快过来。”
殿外的风有愈来愈大的架势, 加之赵清今□□衫的确有些单薄,告了声罪便也不再推辞,跟何总管换了位置。
有了这番往来,接下来的对话便更加顺畅。
“何大人,依您看,帝后还要几日才会出来。”
“哟,这我可不敢擅自揣测,总归皇后已经苏醒,朝堂安稳天下大定,便是南北两国之庆事了。赵大人,还要向你南雀道一声恭喜啊。”
“同喜同喜。”
南雀的女帝两年之前忽染重疾昏睡不醒,直到半月前终于恢复意识。自那时起,女帝和男后便在这玄鹿殿内闭门不出了。
至于二人在里面做什么。咳,当然是在创造国家社稷之未来啊。
与殿外的寒风瑟瑟不同,殿内烧着地龙又有熏炉,清香阵阵温暖如春。
层层帷幔后头的龙床之上,陆铭无力的伏在锦被里,面色潮红香汗盈盈,乏得连根指头都不愿意动。带着淡淡粉色的手臂裸.露在锦被外头,衬着大红色的鲛纱被面,细腻如脂吹弹可破,加上凌乱披散的满头乌发,当真是美人如玉魅惑天成。
成钧翻了个身,从背后环抱住她,一手拂开发丝在她羊脂玉似的脖颈上落下一个个轻吻,另一只手探入锦被之下,起起伏伏看不清动作。
陆铭浑身一颤,忍不住嘤咛一声,身上桃花般的粉色愈发深了一层,娇嫩细滑诱人沉沦。她勉强睁开眼睛,往背后那人身上拍了下:“这都半个月了,嗯啊…你就不怕,身体被掏空么。”
成钧抓住她的手,炙热的呼吸全数喷洒在细长的颈项上:“陛下放心,两年里欠下的,尚未讨回一半。怎么,你累了?”
陆铭连白眼都没力气翻:从昨夜一直到天明,而且整整半个月都是这种状态,除了睡眠用膳恢复体力,剩下所有的时间都在进行运动,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不累!
骂人的话尚未说出口,一阵温暖精纯的力量便随着成钧贴在自己背上的手掌,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四肢百骸。不过片刻功夫,身体便又精神饱满,重新恢复了力气。
这两年就是用这种方法替陆铭温样身体,成钧才能在她苏醒之后,立刻就将她扑上了床。
“怎么样,”成钧将她玉坠似的耳垂含进口中吮了吮,“还累吗?”
陆铭捶床:“我心累啊!”
“无妨。心累大抵是由于思虑过重,臣很快便会让女王陛下再没有精力去思虑其他……”
床帐挂着的银铃忽地急响,陆铭发出一声带着泣音的呻.吟。
龙床忽缓忽急的吱呀声中,被翻红浪,一殿春光。
陆铭苏醒的第十九天,玄鹿殿的大门打开,帝后二人终于在文武群臣面前出现。
倒不是因为某个男人终于饱足,而是因为陆铭的月信来了。
她头一次对亲戚的到来热烈欢迎。
趁着难得的修养机会,陆铭抓紧时间将这两年内各方的格局变化了解了一遍。
南北两国的关系愈加密切,对于他国来说几乎已经是一体了。在成钧的治理下两年内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数倍不止,彻底坐实诸国最强的地位。
西白国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陆铭刚昏迷之时接连拉拢了几个原本归顺南雀的小国,之后一直没什么大动作。倒是得知陆铭苏醒之后,立刻派使臣带着重礼前来祝贺。
东青原先就与北玄交好,但因为龙璋曾迫使女帝为妃的关系,一直受南雀敌视。如今南北两国合.体共担荣辱,和东青的关系便有些不冷不热。但这次女帝康复,龙璋主动将之前共同收付的三不管之地所属东青的部分相赠当作贺礼,倒让双方的关系有所缓和。
关于东青,还有件事却不能不提:去岁年节祭祖之时,君主龙璋终于向百姓坦承了自己的取向并册立一名男妃。事后发现百姓的接受程度还挺高,并未造成多大动乱。
花三娘又在新都开了一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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