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待,然后在漫长的等待中心碎,当所有的想念扩大成一圈又一圈的巨大涟漪泡泡时,在这裡所发生的一切让她再也无法忍受,她甚至连死都不愿意死在这裡,于是,她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託在这个一直费心照料她的年迈老妇身上- -
「帮帮我,求求您,帮我离开这裡吧,我沒有办法再和孩子待在这裡,再继续留在这裡,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的,请您帮帮我跟孩子吧!」
童瀞毫无血色的唇瓣轻轻的朝著玉婆吐出这段话,她那忧伤又富含希翼的目光直视著玉婆,那柔弱似浮萍般无依的单薄身影,足以让任何一个看见她的人动容,即使是心肠一向是最冷硬无情的玉婆也不例外,她靠近了童瀞的身旁,安抚似的拍著她细瘦的肩膀,低柔的安慰她道:「好孩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把你的身体跟体内的孩子养好,有了稳定的身体状况,那这样,你的未来才会有希望,记住,不论发生了什麽事,玉婆都会站在你这边的,要相信我!」。
正当她们还在轻声交谈时,病房的门,或许更应该说是囚牢的锁,被打开了,一见到来人,童瀞立刻吓得脸色霎白,全身颤抖的缩靠在玉婆的怀裡,玉婆一边搂著整个人受到急剧惊吓的童瀞,一边往门口一看,这一看,她整张脸色也沉了下来,映在她那已经看不出清楚五官的脸孔上,更是让人一见便觉得触目惊心。
「这裡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上官开阳平淡却沉有力的音调,稳稳在这个房间裡散开,一听到这句话的童瀞身躯更是明显的僵化起来,她开始紧抓著玉婆枯黄的手,如同迷途孩子般的喃喃自语:「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留下来陪我!」
「还不下去!」
上官开阳的嗓音裡逸出了一丝火药味,玉婆却是神色自若的背对著他对童瀞说:「孩子,不要忘记我刚刚跟你说的话,要相信我!」
然后才缓缓转过了身体,两个黑洞般的眼睛直视著上官开阳,不轻不重的提醒他;「欧阳说童主母的身体还在缓慢恢复中,目前还不能承受太大的情绪刺激,请上官少爷要多加节制,不要过度刺激到童主母,以免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撼!」
然后放下了无助慌张的童瀞,一个人侷促的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当整间房内只剩下他和童瀞独处时,气氛一下子又变得诡异起来,上官开阳几乎是激渴的看著眼前这个令他终日寝食难安的玉人儿,似乎有一辈子那麽长的时间没有与她相见,童瀞整个人完全消瘦了不少,脸颊几乎已经只剩他的半个巴掌大小,却更显得她那大大的眼儿,虽然已经失去了那活力的灵魂,但近身一看,大眼流转的哀怨不自觉的朦胧著。又是别有一番风情,而明明已经该是怀有七、八个月身孕的肚子,并没有明显隆起到让人一望便知道是即将生产的身体。
因为过瘦,而显得身形修长四肢细瘦;因为过瘦,使得那孕肚不是那麽明显,若不是真知道她已经怀孕多月,谁初初见到她,都会认为她还是个在适应产期不适的新手孕妇,上官开阳忍不住想要再向前一步去更加仔细审视童瀞的状况,却被童瀞惊慌的叫声喝止住。
「别过来,离我远远的,我完全都不想看到你,滚,快滚!」
过度的害怕使得童瀞有些失了分寸及理智,眼前的男人对她而言,就如同被禁锢在盒子的潘朵拉,不停蠢蠢欲动的正在寻找机会要被释出,跟上官开阳在同一间房间,不但让童瀞备感压力,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让她觉得稀薄起来!
赶在童瀞因为过度排斥他而使得身体因为重心不稳而即将掉下床铺的那惊险一刻,上官开阳剑步向前,俐索的拉住了她,然后不顾一切的半拥住了她,闻著她身体刚沐浴后的自然清香,上官开阳将下巴轻抵在童瀞的头顶,然后忍不住轻轻歎了一口气。
有多久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他无法如同现在这麽实际的感受她在他怀裡那股令他舒心的温暖,无数的午夜梦迴,他所能想的,就是她在他身下娇喘蠕动,不停的低吟哀求,完全的大开双腿,任由他沉醉在她甜蜜的窄穴中,尽情骑骋,欢畅淋漓。
童瀞呆愣的任由上官开阳搂住她,大眼裡缓缓涌出了小颗小颗的泪滴,完全无法如同上官开阳此刻的满足,她的心底只是浮起更多身不由己的悲哀,这个男人在她身下所种下的一切,让她再也无法面对这个男人了,她永远都没办法忘记,这个男人是如何卑劣又下流的逼迫她,和他一起进入那肮葬的xìng_ài地狱裡,是如何的诱惑她,让她不得不随他一起起共舞在这下流的本能律动裡。
「瀞,让我们都忘了从前吧,从现在起,留在我身边吧,那裡都别去,我会好好待你的,用尽我今生的所能,我会好好待你,不会再让你哭泣的!」
「不要,我不想,而且也不可能会忘记你跟他们对我做的这肮葬的一切,就算死了,我都不会忘记,放了我吧,我,在那年,就已经不属于你了,完全的不属于你了,放过我吧,求你!」
上官开阳这番像是允诺的誓言并没有得到童瀞的欢心,为什麽就是不能放过她,她和上官开阳,今生已经是毫无破镜重圆的可能,即使她没有嫁给齐真河,她也不可能再回到上官开阳的身边,这个天之骄子为什麽就是不懂,为什麽就是拒绝承认:她已经不爱他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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