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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一片黑暗中,卫安雅忍不住大声向那声音追问,置身于黑暗中,让卫安雅感觉压抑,而更多的是迷惑,她大声喊着:“你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呢,明明这么熟悉,可为什么自己不记得?!卫安雅快被自己给逼疯了,她感到恐慌,一遍又一遍的执着的追问,可没人回答她,只是那笑声忽的近了,仿若就在卫安雅身后,卫安雅猛地转过身,那笑声又远去了,卫安雅连忙往前跑去,试图追上她,很快她就看到了一位白衣姑娘,背对着卫安雅就站在前面不远。
卫安雅突然的就明白了,她是在做梦。
因为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她。
“你究竟是谁?”卫安雅死死盯着她,语调都在发颤,因为她真的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甚至忘记了害怕。
那位姑娘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叹了一声。
“唉,”轻轻的一声叹,悠悠的飘进卫安雅的耳中,卫安雅的心立时揪紧了。
她在为这女子心痛。
“你,你是谁!”卫安雅大声问,她觉得离答案已经很近了。
可那女子向前走了一步,身影就不见了,卫安雅瞪大眼,连忙追过去,然而站在那姑娘刚刚站的地方,她惊呼一声就猛地刹住了脚步。
前方是深渊。
深不见底的深渊。
卫安雅猛地睁开眼,被惊醒了,原来是有侍俾床边在唤她。
“主子,做恶梦了么?”侍俾关心的问。
“是,是做了一个梦,”卫安雅有些恍惚的答,那侍俾拿了湿布巾为她擦额头的虚汗,边道:“睡得这么不安稳,是最近赶路太累了吧。”
“或许吧,”卫安雅随意的答道,这几日赶路的确有些疲惫,她身体何时这么虚弱了?就好像生过一场大病般,可卫安雅并没有这样的印象。
她不知道,玲珑曾用她的血育灵玉,这是很耗精气的,后来调养着好了不少,只是终究不如从前了。
看看外面天色,天刚蒙蒙亮,可卫安雅却再无睡意了,打发了侍俾出去,卫安雅起身披了件外衫,推开窗看外面的血色。
又做了这样的梦了,卫安雅静静的看着柔和的月光想,她已经做过许多次这种有些奇怪,却又很熟悉的梦了,可每一次,都没有看清那姑娘的脸,就好像笼罩着层薄纱,隔了层烟雾,不管离得多近,就是看不清她的脸。
看着月光,卫安雅抿着唇,若有所思。
这究竟预示着什么呢?
卫安雅想到了祁南琰在看的那本神物怪志,再想到今年遇到的那件诡异的事,心思一动。
卫安宁有什么在瞒着自己,这是无疑的,可不知道这是否与祁南琰有关?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要瞒着自己?卫安雅猜不出,看来想知道答案,只有自己去寻找了,可自己找得到么?卫安雅不确定。
与此同时,玲珑也在房屋顶上,呆呆的看月光。
“你打算怎么办?”一道青光飞上房,小青显出人形。
“我不知道,”玲珑眨眨眼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想过卫安雅会有苦衷,会有难处,所以不能爱自己,想过很多种可能,也想过相应的解决办法,可唯独没有想过,如果卫安雅忘了她,不爱她了,这要怎么办?
玲珑感觉茫然,就像迷路不知该如何归家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的爱该何去何从。
难道要就此放手,不再打扰雅的生活么?玲珑不知道,还是,还是…可玲珑没有信心让卫安雅再爱上她。
卫安雅眼中的陌生,让她恐慌。
她到底该如何选择?
小青没有再问,她看眼好似被丢弃的玲珑,又看向客栈的方向,穆含春在这里,她们不敢太放肆,所以她和玲珑现在在这镇子的最边,穆含春就是察觉到了,也不屑于管她们。
爱这东西,是这么轻易就会被忘掉的么?小青不懂,但她肯定,如若是玲珑,即使再过一百年,她也不会忘记卫安雅。
远处一道红光越来越近,小青知道那是谁,不禁挑眉,那红光落在房上,妖娆的媚儿划出人形,一条红尾巴没有收回去,还甩来甩去。
“你怎么来了,”小青奇怪的问。
“诶,”媚儿重重一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奶奶发现我没有下山,拆穿了我的伎俩,说要按规法处置我,我哪里肯呢,就下山来找你们了。”
小青听了,但笑不语,媚儿恐怕还是担心玲珑,所以下山来寻她,又拉不开面子,所以找了这理由。
“先不要说我了,”媚儿顺着她尾巴上的毛,看向一脸委屈的玲珑:“怎么这副样子,你那小相好呢?”
媚儿不问还好,话音一落,就见淡淡的白雾围着玲珑升腾起,等白雾散去,一只蜷缩着的小狐狸出现在玲珑刚刚坐的地方。
看玲珑竟化了形,显然是心里极端憋闷,媚儿当下横眉竖眼,要去找卫安雅算账:“果然,果然!”媚儿恨恨的骂:“我去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颜色!”
“吱!”玲珑叫了一声,自是阻止了。
“呔!”媚儿跳过去她身边,蹲□用手指点她的小脑袋:“一点都不像个狐狸精!”
玲珑一言不发的把脑袋缩在尾巴后面,两只本该翘着的小耳朵抖动两下,萎靡的耷拉下去,媚儿将她抱在怀里,又急又气的样子。
“是那个道士做的,”小青开口为卫安雅辩解:“一定是他,他使了法术,让卫安雅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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