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万俟竴与沐漓静的婚事就定在了半年之后。这对于江慕寒来说,无非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她只知道是半年后会离开这个世界,真正的江慕寒会回归。但是若是真正的江慕寒回来,她又是否会帮助沐漓静,这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江慕寒只能加快对付万俟竴的进度,她绝不能让沐漓静也沦为这一切的牺牲品。
由于孟倾云怀上了皇族子嗣,所以会试一事一直是江慕寒和万俟竱负责的。这位五皇子果然是一点都不被楚皇喜爱,身为皇子,其余皇子均有了爵位,万俟靖与万俟竴更是被封了王爵。只有他,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一个皇子。也是众多皇子之中,楚皇唯一一个没有为他赐婚之人。所以现在,万俟竱仍旧是孑然一身。
万俟靖见他如此,也多次想为他说亲,但是朝中但凡有些势力的官员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虽说万俟竱乃是皇子,但是丝毫不被楚皇重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也只是受罪。但是一些身份低微的人家,万俟靖也看不上。若是万俟竱娶了那些女子,才会更加招人话柄。可是万俟竱对于这一切都满不在乎,他只希望,他最好的兄弟有一天能够荣登大宝,到时候他自有出头之日。
这日,江慕寒便与万俟竱一直在研究会试的名单。二人商量着那些会试子弟中,有哪些是万俟竴的人,也可以早作防范。江慕寒觉得万俟竱在处理政事方面有自己的一套见解,只是不被楚皇采纳。有时候,明明万俟靖提出的建议不如万俟竱,但楚皇仍会训斥万俟竱,却让万俟靖按照自己的方法做事。
久而久之,万俟竱也很少进言。江慕寒见万俟竱似乎无精打采的样子,道:“五皇子,虽然您不受陛下所喜,但我看得出七哥是真心待你,你也不必介怀。”
万俟竱叹了口气,道:“父皇不喜欢我,是有母亲的原因在里面。但是,我只想尽心竭力辅佐父皇,辅佐七皇弟。只是父皇说我做事偏激,让七皇弟也少与我接触。”
江慕寒安慰道:“五皇子不必妄自菲薄,依慕寒之见,你所提出的建议并非都是偏激之言。”
万俟竱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认为有何用,可是父皇并不认可。我所言虽不全都是治国圣言,但都是针对大楚国情连夜不睡得出,也被父皇一句话否定了。”
江慕寒知道万俟竱心中所苦,道:“既然如此,五皇子可以更尽心想出更好的治国良方,既然父皇不认可,以后七哥也必定会采用你的方法。”
万俟竱道:“我知道,谢谢九驸马,朝堂上愿意与我多言之人出了七皇弟之外,也只有你了。”
江慕寒一笑道:“五皇子谬赞了。”这一笑,万俟竱竟然看的失神了,直直盯着江慕寒看了许久。江慕寒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之时,万俟竱才转移了视线。
江慕寒在批阅一份会试试卷之时,一份试卷深深吸引了她的目光。那名学子所提出的治国之道与先前过仁瑾和万俟靖所讨论的内容不谋而合,甚至还讲到了一些不足之处,并且进行了补充。江慕寒觉得,若是那学子非万俟竴之人,若是好好利用,必然可以成为一代栋梁之才。江慕寒立即暗卫去查那人的下榻之处,准备亲自前往查看。
这一次陪同江慕寒去找人的是骨心,当日骨心擅自行动惹的江慕寒与九公主十分不悦。九公主虽然没有将骨心降职查办,但也足足让她领了一百刑棍之罚。
骨心虽说内力深厚,但这皮肉之苦也让她休养了一段时日。而这一次骨心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陪同江慕寒去找那个学识渊博的学子。骨心跟在江慕寒身后虽然脸色依旧冰冷,但是心中早已惴惴不安。
江慕寒根据暗卫的情报来到了那人的住处,是京城中一个很普通的四合院子。与那人同住的还有几名外地来的学子,只是碰巧别的学子都外出有事,只留那人一人在家。
那人一开门,江慕寒惊讶不已,那人不是因过仁瑾背叛朝廷而罪判抄家以致于终生流放的过樾又是何人!
江慕寒眼前的过樾一身书生打扮,但还是被她一眼认出。江慕寒立即让骨心把门关上在外把手,连忙质问道:“过小姐,你是不要命了吗!”
现在的过樾虽然容貌未变,但是她的心早已改变,道:“九驸马,小生现在已经不是过樾。以前那个丞相之孙,早就随着丞相一起死了。”
江慕寒现在哪里有心思与她说这些,难怪在文章中,有那么多与过仁瑾不谋而合的想法,原来写这篇文章之人,根本就是过樾。江慕寒此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玩偶一般,被过氏祖孙玩弄于手掌之间。
江慕寒耐不住性子,道:“我不管你是过樾还是谁,我答应过过相要保你平安,你现在立刻离开京城!”
过樾似乎已经猜出了江慕寒的想法,道:“不可能,参加科举考试是我此次的任务,我不能放弃!”
江慕寒见过樾仍旧不听规劝,想用手刀劈下将她弄晕,带出京城。可是过樾一个转身,竟然躲过了江慕寒的攻击。反倒一个反手,擒住了江慕寒。
江慕寒诧异道:“我明明记得你不会武功的!”
过樾道:“我的确不会武功,但是我已经说过了,我已经不是过樾了,我现在叫骨鸢。”
江慕寒听过樾说她叫骨鸢,心中顿时明了,道:“你的武功,是骨心教你的?”
过樾,不,已经是骨鸢,放开了江慕寒,道:“没错,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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