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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琼突然红了眼眶,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努力吸着鼻子止住突然的失控,连刺鼻的气味儿都不在乎了。
朱楠看到此,急得扔了母鸡,手里的鸡蛋不舍得扔,跑出来抱着她安抚,
“怎么了?怎么了?”
他身上染了鸡屎味儿,浓重得张月琼瞬间掩上鼻子躲开他,找不到原因的哭意也熄了。朱楠后退,见她渐渐止了哭,傻笑的挠挠头,可他忘了手心里还有那颗热乎乎的鸡蛋,“咚”的一声砸他头上了,滴滴答答的蛋清带着蛋黄顺着他的鬓角流到耳朵脸颊上。
张月琼“噗呲”一声笑了,如昙花一现般莹润如月的娴美看得朱楠愣住,也忘了头上的狼狈,跟着傻乎乎的笑起来。
张月琼看到他这样,脑海里闪过什么却没来得及抓住,张了张嘴,
“傻子!”好久不说话的嗓子有些发哑,却也染上了一抹成熟的性感,听得朱楠浑身一颤,身子有些发热。
朱楠知道媳妇儿这样的人肯定是喜欢干净的,每天都勤快的给她烧水洗澡,他自己为了能抱着她睡而不被嫌弃,也每天都冲凉洗刷一身的污泥臭汗。
如同之前的每一个晚上,张月琼进了被窝没多久,朱楠也跟着进来了,钻进被窝就把她塞进自己怀里,长腿夹住她的,蹭蹭睡去。张月琼感受到臀部贴着的凸起,习以为常的闭眼酝酿睡意。
后半月,却被他蹭醒了,大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呼哧呼哧着粗气,胯下肿起的硕大一团正蹭着她的臀部,摩擦的力道大得她的身子一震晃动。她的动静显然被他察觉到了,朱楠僵了一下,抱紧了她不再磨蹭,声音却满含委屈,
“媳妇儿,我难受……”
听到这儿,张月琼一阵恍惚,有多久没人叫她的名字了?所有人都忘记了她也有名字,在路上,她是无名的,柱子叫她‘小贱人’、‘小yín_wá’等等,李担……没有叫过她。现在,朱楠只叫她媳妇儿。因为汉语的低普及率,这儿的人并没有说少个能把汉语说得溜的,恰巧朱楠不知因着什么倒是能用她猜得大概的汉语与她沟通,其他的能与她接触的那些妇女老人,更是不会汉语了。
有一种叫做‘思乡’的情绪席卷心头,张月琼不再理会,闭了眼径自睡去。
也许她是怕死的,不然现在怎么还活着?没有了威胁不是吗?
也许她太过心大,不然怎么从没做过噩梦?
她也是怕的,怕回去,怕无处容身,怕现在支离破碎的她无法承受记忆中光鲜亮丽、鲜妍明媚的曾经,何况,那种天真的幸福并不会因着她的遭遇而毁灭,就如她无数次从报刊杂志上看到黑暗的一面,最多道一声感叹、红一红眼眶、滴一滴泪水,然后继续过着她忙碌而幸福的生活。
张月琼心里漫上阴霾,仿佛一个有着公主病的人质问为什么所有人不围着她转,为什么在她哭泣的时候世界不停止运动一样,她明知这样的怨恨不甘是错误的,可就是压不下黑暗的阴霾侵染心灵。就如她看到朱楠在她面前杀鸡,扭着脖子隔断血管一样,她脑海里想的却是:若是人呢?人可不可以也这样扭着脖子然后给他狠狠一刀,鲜红的血液应该会飞溅出去吧?这应该比咬断舌头咕噜咕噜从嘴里冒出血液要美得多……
这样失控的想法让清醒过来的张月琼心惊害怕,她以为她会怕得发抖,至少会抱住手臂轻颤,但事实是,她冷静得可怕,仿佛只是理智告诉她这样惧怕的反应才是对的,可她的情感、她最深的潜意识却不是这样!
朱楠看她没良心的闭上眼睛不理他,泄气的松了松抱紧的手臂,在她颈窝里叹口气,蹭蹭闭上眼。他是从梦中醒过来的,梦里他看到她对他笑,就如傍晚那样明媚清丽的笑,漂亮得不得了。然后他就硬了,后边的模模糊糊的梦境模模糊糊的,但他的确是在蹭动却欲求不满中醒过来的。
几息功夫后,朱楠实在睡不着,尤其温香暖玉在怀,根本不可能睡死过去。
张月琼听到他依然粗重的呼吸,蹭动重又开始。她也不阻止,朱楠能忍这么长时间,让她又一个缓冲期,已经很不错了,一路的遭遇,已经把她的标准降得很低,甚至没了标准。她已经打算好了朱楠想做的话就做,反正她也反抗不了,而且干嘛反抗?她身体里进入过的男人还少吗?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何况,她是朱楠花钱买来的,早已经没有人身自由、宛如最廉价的妓女一般的遭遇,让张月琼有些混乱的觉得,朱楠是最该得到她的人。
“媳妇儿~媳妇儿,给我蹭蹭行吗?”
粗糙的皮肤贴上她的脸颊,火热的唇瓣在她的颈侧轻轻亲吻蹭弄,渴求着她的回应。张月琼并没有什么反应,朱楠僵了僵,叹口气,壮士扼腕般掀了被子出去了。
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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