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会把侯爷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傅雁竹眉毛一挑,恼道,“我要你记住我的话做甚麽?真是个愚蠢的,我是要你明白你自己该怎麽做好‘侯爷夫人’!”
真是的,真是的,他真是太过分了。他还有完没完?
“妾身明白。”不生气,不生气,为了这样的事情就跟他生气实在是没必要。
“嗯,你去吧。记得去库房取些礼物带过去。”
我又不是小孩,这样的人情世故岂用他来教!我哭笑不得,不知道该骂傅雁竹太小看我了,还是该骂傅雁竹越来越太鸡婆了?
“是。”我垂眉轻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傅雁竹又叫住了我,“慢著,叫许妈陪你去选礼物。像你这样小气巴拉的性子,定会选些轻的送,到时候丢了你自己的脸不说,还让人把我侯府看低了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应了声“是。”连这样的侮辱我都能忍,我不得不夸赞自己在傅雁竹不断的鞭策下,忍功可谓是越来越强悍了。
“嗯。”他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去吧,在别人家里不可以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乱走乱逛,要是你丢了侯府的脸,你自己掂量著会有甚麽後果吧!”
天哪!我再次怨恨这世界上怎麽会有傅雁竹这样的男人?!
“是,妾身知道了。”我依旧低眉敛眼,温婉如水。
(13鲜币)35烦心事
将近腊月,天越发的冷了起来。
我缩著脖子,快速地踩著一个小厮的後背爬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的行了一阵子後,缓缓停了下来。
耶?难道是国公府到了?
“妹妹,你总算来了。”这是鸢尾的声音。
珍珠撩了车帘,我再度踩著小厮的背下了马车。
“大姐,怎麽冷的天,你怎麽站在外面等?看看你,手儿都凉了。”我抓住鸢尾的手放进自己的手掌心里捂。
鸢尾呵呵一笑,道,“妹妹要来,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要出来等了。”
我跟著软软地笑起,有这样的一个姐姐,真是幸福,只可惜我不是她原本的那个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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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窗上,看著阴沈沈的天,问道,“大姐,天这麽冷,该不是要下雪了吧?”
“嗯。”站在我身旁的鸢尾含笑地点了点头。
我感叹道,“不过今年的雪天,我不能再和大姐一起玩雪了。”
“是啊。没想到时间过的这样的快,一眨眼,我们都嫁人了。”
我不由自主地安慰道,“大姐何必感伤?就算嫁人了,我们还是好姐妹啊。”
“嗯。”鸢尾微微一笑,闭上她水水的双眸,温柔地把她的头靠著我的头。
静默了一会儿,我又问道,“大姐,姐夫对你好吗?”
鸢尾笑道,“新婚燕尔,哪里有不好的?”
“大姐这话,我听著怎麽觉得你话里有话?大姐,是不是姐夫欺负你了?”如果这话是我说,那没什麽问题,可是从鸢尾的嘴里说出,听著就觉得怪。
“噗!”鸢尾笑了出声,“从那天傅雁竹出手帮了我们叶家後,我便不怕你被人欺负了去,怎的,现在反轮到你怕我被人欺负了?你放心,没人能欺负了我去。”
“可大姐的脸上明明写了个‘愁’字?”我伸手抚了抚鸢尾的脸。
鸢尾白了我一眼,笑骂道,“又在混扯!人的脸上哪里能写上字?”
“可我就是看到了呀。”我扯了扯鸢尾的衣袖,撒娇道,“姐姐,我们是姐妹,你有什麽事不可以跟我说的?”
鸢尾叹了一口气,笑道,“倒也没什麽,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罢了。”
“……”我定定地盯著鸢尾的眼睛,却并不开口说话。
鸢尾挽著我的手,我们并排坐在临窗的榻子上,这时她才说道,“夫君的通房丫头有喜了,等她生了孩子後,夫君就会抬她做姨娘。”
“什麽!”我噌地一声站起身来,鸢尾才嫁过来不久,姐夫的通房丫头有喜了?
“那个通房丫头生出的孩子不就是国公府的长孙?!”虽然是庶长孙,但也是长孙啊,在这个时代,长子、长孙的地位都很高的。
鸢尾水弯弯的眸子望向窗外,眼神飘忽,抿紧唇,没有开口说话。
我拧了眉,道,“可是,在国公府这样的大家族里面,为了不引起家族里的内斗,不是有给通房丫头喝什麽避子汤药吗?不是说只有在确保正室生下嫡长子後才允许通房丫头什麽的生孩子的吗?”
“她一直都有喝,只是那药不知道怎麽的,在她身上就失效了。”鸢尾冷冷地说道。
“药怎麽会失效了?这究竟是什麽一回事?”因为是沈如净的事情,所以我格外的上心。
鸢尾揉了揉眉心,道,“宫里来的太医说她的体质特殊,对避子汤药产生了抵抗能力。”
“哦……”我垂眉思考了一会儿,才抬眼看鸢尾,“姐姐,那通房丫头跟了姐夫多久。”
鸢尾拧了拧眉,道,“据说有两年了。”
我眯著眼睛思考,道,“姐姐,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按理说……她若真对避子汤药有什麽抵抗能力,那麽她早该就有了身孕了。”
“妹妹?”鸢尾水水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显然是不太明白。我在心底轻叹,成了亲的女人怎麽总会跟没成亲前判若两人?鸢尾在没成亲前,是那样的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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