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尽衣衫,我难得孩子气地跳进木桶内,也不管水花飞溅,尽情地享受热水花瓣浴带来的难得轻松。漫长的童年,各式必学的才艺同自己想学的技能占满了所有的时间,当我感觉到无法坚持的时候,总是要一个人静静地泡一泡木桶浴,然后便重新燃起斗志,投入到一个个难题中,慢慢地,这就成了每天的习惯,不管春夏秋冬,总是这花瓣浴送我安眠。
这种桶浴也的确有催眠的效果,我泡了未足小半个时辰,已然昏昏欲睡,将睡未睡之际忽然觉得房间的窗户清响了一声,紧跟着一股异样的感觉袭来,我只觉得浑身一软,心道不好,立即闭气,还是略有些晚了,吸入了少量迷烟。暗自运功,发现至少折了一半功力,直道晦气,未及反应,就听得有人直奔我的浴桶而来。我如临大敌,又有些窘迫,用了迷烟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可能是遇到cǎi_huā贼了。而这时天虽然未全黑,但我为图清净,特意选的这卧房地处偏僻,家人们又在忙着整理东西,估计喊起来也没有人听到。
想到这儿,冷汗不由得汩汩而下,却听一个声音小声嘀咕道,“没想到这丫头身上都这么白,还以为她的脸那么白是擦的粉呢,哼!”我有点纳闷,心道听这口气这人莫非曾见过,连声音也是有点耳熟的,又怕暴露底细,不好睁眼,只得蹲在桶中继续装晕。
没想到那个人得寸进尺,对我品头论足了一番之后,竟然还伸手上了我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大怒之下,顺势一伸手将他拉入桶中,顺手封住了他的道,借力跃起,将一旁的床单裹在身上,又顺手将佩剑抢在了手里,拔剑出鞘,抵住了来人的脖子。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电光火石之间,那个人已经以及其狼狈的姿势倒栽在浴桶中,浑身脏兮兮的,一双牛眼瞪着我,保持着无比吃惊的表情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我内力受损,既一击即中,便也不敢再乱动,窗口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小女孩的惊叫,转过头去,她已经闪身不见了。
我不敢大意,又点了他几处大,朝他脸上仔细看去,终于认出了此人便是白天在我们马车前闹事的那个讹诈党,而依他之前的说法,想必也是认出了我。
想到刚刚被这个无耻的恶徒恣意轻薄,我怒从心中起,举剑就想把他结果了。正巧金锁推门进来送换洗的衣物,她见我怒气腾腾地举剑正要往下砍,慌忙飞身过来拦住我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千万不要冲动啊!小姐您答应过师父的不能随意伤人命的!”
我怒火攻心,哪里听得进去,一把甩开她,就要继续砍,被她扑上来抱住,我挣不脱,怒火更甚,“闪开,我今天一定要砍了这个贼。”
金锁吓坏了,但仍然死活不肯松手,“小姐,不可以啊,我们才刚到京城,您怎么能伤人呢,那可是要吃官司的啊?”
那个人大约也意识到了危险,瞪着大眼睛拼命摇头晃脑,无奈被我一早点了哑,只能发出呜呜声,他焦急万分,只有拼命眨眼,样子滑稽极了。
若是平时我还可能会捧腹大笑,但是此刻我满脑子都是被这个无耻的讹诈党占了便宜,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的想法,本无心细看。倒是金锁心细,看他似乎是想解释什么,一面稳住了我,一面悄悄把他的哑解了。
就见他拼命喘了两口气,又马上被浴桶中的水呛到,一边剧烈地咳嗽着,样子极其狼狈,一边还是急切地道,“这位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什么什么贼的,我也是个女人,你不信让这位大姐解开我的衣服看,我是个女人啊。”
哈?
这次换我和金锁同时呆掉了。
不是吧?这个脏兮兮的,穿着一身不合体的男人衣服的,嗓门超大,没有半点女孩儿像的人,竟然会是女人?
金锁像着了魔一样飞快地把他的衣服扒了个光,然后,我们俩的头上便同时黑线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个女人。
竟然乌龙了。
我的脸不免有点小红,合着我刚刚那么一出,简直是太小题大做了,真是丢大了人了,金锁有点同情地看着我,用换衣服的借口暂时解了我的围。那边的那个女人已经叫嚣着让我放她出来了。我本想就这么算了,但转念一想,就算她是女人,没事往人家房里吹迷烟,肯定也是非奸即盗的,于是理直气壮地重新把宝剑架回她的脖子上,她的声音果然立刻低了几个八度,“喂,小姐,都说了我是女人了,大家都是女人,看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至于这么记仇,还非要砍了我么?”
我冷冷一笑,“大白天往人家屋里吹迷烟,这一条,不管是不是女人,都犯法吧?”
她瑟缩了一下,眼珠子又开始骨碌碌地乱转,看来是正想着什么托词。
我心中不耐,将剑刃往前送了两分,紧紧地贴上她的脖子,“说,你鬼鬼祟祟地想干嘛?”
她这一回是真的怕了,战战兢兢地道,“也没……没有什么,是……是他们说,从外头看你们家像是有钱的,要我偷偷地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富……我……我们好劫什么富什么贫的……”
喷!!劫富济贫,明明是入室行窃,肚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墨水,还真是会给自己扣冠冕堂皇的帽子……还假托别人说的,这么说,她还有同伙了?想到那个只见到背影的小女孩儿,我知道她必然是回去搬救兵了,看来这事儿不好好处理,反而会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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