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化尸粉销匿形骸的,你就让她在我们的心目中,保持永远的美好形像吧。我要带小白走了,就此别过,希望你跟天然,能和好如初白首偕老。”慕容楚楚说着,双手环抱住青花大瓷瓶,把脸颊紧紧地贴到瓶颈上,“小白,我们虽然隔着这冰凉的瓷瓶,再不能感知彼此的温度和心跳,但你永远在我心里。”
轻便马车载着慕容楚楚和白小白绝尘而去,像一阵风,甚或一场梦,远远地离开了平府城。
时令到了初冬,平府城早早地下了一场小雪,暂驻在平府城外的军队,先前已被代理督军水小泉撤走一半,回原驻防地去了。天气变冷,部属都有回济南的意愿,新代理督军燕子丹,可不想离开平府城,那意味着要远离水天然。白小白的死,让燕子丹深感这世上的名和利,都是过眼烟云,只有跟最爱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切合实际的幸福。
水天然在漫长的痛苦煎熬中,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把所有跟自己有关的人和事,统统回想了几遍,重点处可疑项,都详加分析再次解读。冷静下来的水天然,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在抛却亲情障碍理性看待后,慢慢地推理出了如下真相:水润壤本想解除水天然跟燕子丹的婚姻,在知道燕家秘藏有《蜀中水经注》后,遂利用水天然图谋燕家的藏书。平府城解围后,水润壤夺书的步骤就加快了,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只为得到《蜀中水经注》。水润壤先是让水天然喝下mí_yào,问出《蜀中水经注》秘藏在什么地方,然后在去城外的路上,穿上张占魁残部的衣服,躲藏在灌木丛中要暗杀燕子丹,好断绝水天然对燕子丹的念头,再伺机干掉燕云林,何愁拿不到《蜀中水经注》。燕子丹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凭借着高超的枪法,误杀了水润壤。以燕子丹那温良敦厚的性格,不会巧施心机为了自己的私利和宿怨,去暗杀掉水润壤。
水天然推理出这么一个真相后,意识到自己冤枉了燕子丹。可燕子丹再冤枉,仍然跟她水天然有着杀父之仇,这是铁定不移的事实,更是两人和好的大障碍,水天然不能轻易就原谅燕子丹。要不是张占魁再次攻打平府城,也许水天然会一辈子不原谅燕子丹,两人再没有办法聚在一起。
张占魁一直在谋算着攻打平府城。慕容楚楚带走青花大瓷瓶突然走掉后,张占魁紧接着发现保险柜里的头皮刺青,被人为地销毁了。暴怒惊诧的张占魁,将两件事放在一起,让他的智囊团成员分析研究,得出的结论是:慕容楚楚对头皮刺青做了手脚,带着图样回平府城去了。
这件事更加坚定了张占魁攻打平府城的决心,在他听说平府城的驻防军撤走一多半,同时有谣传说水润壤大概死于非命时,认为时机到了,立时卷土重来。那时,平府城外的驻防军,已经移驻到了平府城内,仅有四千多人。张占魁故伎重演,又一次包围住了平府城,并且叫嚣着要报上次战败之仇。
张占魁为了攻下平府城,动用了最精锐的部队,尤其是炮兵团,在城外的高处搭台架炮,向平府城内猛轰。燕子丹有了上次的守城经验,带领着战士想尽一切办法防御敌人的进攻。聂雷的特骑队,自从被燕子丹收编后,聂雷就没有再离开平府城,也许是为了得到那本《蜀中水经注》,也许是为了慕容楚楚。燕子丹成为代理督军后,有意提拔聂雷,让他先从团长做起,短短的时间里,就做到了一师的师长。聂雷因为赫赫战功,在整个军团里,很能压服众人。燕子丹有聂雷这样一个极为得力的干将,才能在枪林弹雨中固守下了平府城。
张占魁早知平府城坚固难攻,几天来用尽一切办法破城,如:组织敢死队、架云梯、爬城、挖地道、焀涵洞、收买城内官兵等。但都被守城官兵拼死打退,敌军一次也没有得逞。每逢有大的攻防战,燕子丹和聂雷,就会同时出现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指挥作战,士兵在他们的激励下,作战格外英勇。
张占魁最后用三大棺材的炸药,抬在北城墙下炸出一个大缺口,敌人得以从缺口涌进城内。平府城很快陷进了各自为战的混杀中,杀人或者被杀,房舍、墙垣都成了掩体。燕子丹见局面失控,个人已经不能扭转乾坤,心急如焚地单骑冲杀向将军胡同的水府。
水府已经被一小股敌兵强行攻入,仆佣不是逃走就是被杀了,水天然的妈妈蓝氏,也被杀死在院子里。燕子丹抱起蓝氏,确定她真的死了,这才放下,仓惶四顾:“然儿,然儿!”
四五个敌兵,大概正在房间里争抢值钱的东西,听见院子里燕子丹的声音,一个个口袋里、怀中鼓鼓囊囊地走出来,其中一个,甚至把步枪吊挂在肩膀上,双手只顾抓满银元,十足一副贪财不要命的样子。燕子丹怒火中烧,双枪齐发,一瞬时就打发那几个贪婪的敌兵,全到极乐世界去了。
☆、相看两不厌
水天然没有死,她被敌兵掠走邀功请赏去了,毕竟水天然是水润壤的女儿,更是代理督军燕子丹的爱妻。
平府城被敌兵攻陷后,聂雷带领着他的铣杆特骑队弟兄,向城外冲杀去,在途中遇见押送水天然出城的一队敌兵。聂雷哪能不救,一马当先冲杀过去,雪亮锋利的马刀所过之处,敌人血肉横飞。顿时,敌人死的死伤的伤,不死不伤的,被聂雷的神勇,吓得丢下水天然四下逃命去了。
聂雷手控住战马,手伸向水天然:“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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