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双手轻柔环上她的腰,抬头望着她低头为我上药。
我记得那时我说,“筝儿,我想早日把你娶回家。”
可现在,同是此情此景,我却再也说不出那样的话。
仰头,她低垂着眉眼细心为我上药的神情落在我眼中,是那样地熟悉。
心头是一声绵长的叹息声起。
薄凡生,你何德何能。
“好了。”她合上药瓶,柔声道,“这药是栖花谷的秘药,见效极快。一会儿你的脸可能会有些微发烫,你万不可去碰。”
“好。我记下了。”我避开她柔和的目光,低声道。
“下次记得切不可和司徒镜硬碰硬了。你如今没了武艺,他一击你是决然吃不消的”她未在意我的冷淡,仍旧温柔着叮嘱我。
可她越是这样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便越是不知如何面对她。
唯有微点了头,低声应她,“好,记下了。”
她轻嗯了声,提步走到我的榻边,手抚上榻上的被褥,眉头微皱。
“我记得我准备了两床被褥,你怎么只用了一床。”
我是断然不会告知她,我夜里因着炎毒身子会发热,莫说两床被褥,便单单是这一床,我已然觉得热极。
“一床便足够了。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起身对着她下了逐客令。
她却忽然转过身子,对着我摇摇头。
“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凡生,你连我也要瞒着吗?”她轻声问我,眉间的褶皱却未散。
“我未曾隐瞒你什么。你,还是早些回去罢。”我冷着声道。
她却缓步走到我身前,抬手抚上我的侧脸,她的眼里是一种莫名的哀伤。
可纵然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令人沉迷其中,却不是我此刻能贪慕的。
我扬起手欲要拂掉她落在我脸上的手,她的手却顺着我的耳廓,轻轻滑落,穿过蝶骨,覆在我的心口之上。
我听着她开口,话里是说不尽的怜惜,“那种毒,很痛苦对不对?”
我的瞳孔猛然放大,我从未想到,我面前的这个女子竟然知晓我身中炎毒。
可我能告诉她,这毒折磨得我夜不能寐吗?
当然,不能。
“不。还好。”我摇头,平淡答她。
“薄凡生……”她忽地唤出我的名字,“你对我,何时才能有一句实话。”
“出家人……不打诳语。”望着她微红了的眼眶,我到底还是狠心说出这话。
“傻子……凡生,你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我是你的妻,你的痛苦,我都可以和你一同承受,你可是明白?”
若说我此刻仍是不为所动是不可能的。可我能说什么?
落雪,就算我对你的情意不再如从前深刻,我又如何忍心让你同我一起痛苦。
有些事,我一个人受着便好。
我只愿你,不再因我神伤。我已不愿,再欠你更多。
“回去吧。念凡见不着你会着急的。”我侧身绕过她,走回床前。
“我从未想过,有一日,我的凡生会变成这般。”背后,她的声音幽幽响起。我知,我又用冷漠伤了一个在乎我的人。
可老天,你告诉我,除此之外,我又能如何,又该如何。我无暇再去顾及多一个人的感受,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在一个角落。旁人不要再来寻我,便放任我堕落罢。
“可我已然如此。花庄主,你请回吧。”我转过身子,看着她,冷漠地讲出这几个字。
“回?回哪里?凡生,这是你我的新房。”她脸上突然现出一抹绝美的微笑,可我却觉得讽刺无比。
“你要休息,我便替你宽衣。你要饮酒,我便替你斟酒。我是你的妻,你要赶我去哪里?”她说着,一步步走到我身前,合着脸上的淡淡笑意,却让我觉得压抑。
“我不是你的夫君,也早就不是薄凡生。”我冷冷看她。
“不,你是。是司徒镜的好兄弟薄凡生,是清儿的凡生哥哥,更加是我的夫君薄凡生。”她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出。
“你不懂吗?!我不想做薄凡生,你不懂吗?!”
我受够了,受够了你们将薄凡生的一切加诸我身上。如果我不是薄凡生,我不用体会家破人亡的变故,如果我不是薄凡生,我不用被那个女子抛弃。
造化弄人,所有的一切,不过因为我是薄凡生。
我的喉咙里发出嘶吼,我不知道落在她眼中的我表情有多么狰狞。可我不在意了,你们,所有人最好通通被吓走。
肩头忽然下沉,怀里贴上一柔软的身躯。她凑近我的脸颊,轻声呢喃,“我懂,我都懂。”
你懂?你懂什么?花落雪,当初你也是这样抛下我,让我尝尽人世别离,那种痛苦,你如何可以体会。
我拼了命要推开怀中的女子,可她却紧紧抱着我的身躯。我奋力挣扎,猛地咬上怀里人的脖颈,唇齿间是浓重的猩热。
“唔!”她在我怀中闷哼了一声,我以为她会松手,可环在我腰间的手却越收越紧。
“凡生...”她唤着我的名字。
“我不是薄凡生,我不要做薄凡生,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眼眶的湿热再也无法抑制,两行滚烫汹涌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我听到她反反复复低声念着,“对不起,凡生,我没能早点去陪你,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对不起,就算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就算你要忘了我,我都该早点去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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