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了。
她到底还是简单,虽然对自己做了掩饰,他的人还是查探到了她的一路行踪。
她打西境来。
而说到西境,顾琼忍不住皱眉,他直觉联想到那位新晋的秦王。他听过他的喜好,也听过他与父亲因美人反目的传闻,这样的消息固然有夸大之嫌,却未必是空穴来风。
依着小年的容色,若是来自西境,必然与这位秦王有什么关系。
他会是小年说的那个人吗?
他的直觉再次告诉他应该不是。他已无法阻止自己想去西境的念头,他要知道她的一切。
不知道有三个人正向自己这里赶来,今日的摄政秦王昔日的公子妤在他人眼里变嘚越发高深莫测。
他瘦了,曾经带着少年气的面颊轮廓锋利清晰了许多。轻佻与骄矜退却,如今的他高傲自持,充满上位者的气度。对待敌人之时倒是能看出轻狂来,可是那样的老辣狠绝,已经与当年丝毫不同。
若非亲身经历,满朝上下没有几人敢相信现在的这个秦王正是先前的柔弱质子。
他们都走眼至此。
秦妤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事实上他唯一在乎的那个人,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
可能,还有他们的孩子。
她是个骗子,他做到了她的要求,她却逃走不来兑现承诺。
他多恨她。
秦妤搁笔不管桌案上的奏章,他闭上眼,那张曾美如春花的面庞之上冷漠肃然,让人心生寒意。
轻轻两下叩门声,“王爷,属下有事回禀。”
“进来。”秦妤睁开眼,视线落在桌案上,耳尖却动了动,仔细地听着来人说话。
这是他派去找她的人。
“启禀王爷,属下无能未能查到姑娘去向。”只是一开口就让他失望了。好在没等他发怒,还有后续,“…人是从北境过来的。属下们已查证过,姑娘的武功路数均是北境吴家的路子。只不过,那一家已经被灭门十数年了,并没有什么后人。…”
“去查查这个吴家,看看最近有什么相关的别的消息。”秦妤直接下令。属下领命而去,他却皱眉思索,她姓吴吗?她是吴家的遗孤吗?她听嘚到底是谁的命,又为的什么来到他的身边?她,为什么离开?
欺骗二字横亘心头,他恨她,却同样抑制不住心头酸涩。他想亲口问她为什么。
秦妤没想到的是有三个人比他的探子来嘚更快。
他在出宫回府的路上遇袭,来人不伤他性命,只砍断了马车帘子便飞身离去。一众侍卫只敢分出几人去追,更多的人却是牢牢护住马车,护住露出真容的王爷。
眼看着人群就要围了上来。
秦妤与那个刺客对视了一眼,他的剑里没有杀气,在看到自己的眼之后那双眼里似乎有些变化,只可惜他没看清他就退走了。
退走之时的一剑倒是霍霍生风。
此人倒是勾起了他几分兴趣。不在意马车车窗大敞,围观者众,秦妤只安然端坐,闭目养神。
落到众人眼里,只见他雪肤玄裳,如高岭花云间月,叫人不敢大声呼吸说话。纵使是奔放如西境的女儿家,也只不过是上前巴巴望着,静静目送那马车离去。
而各自躲在一处看到这一幕的三个人反应也很一致,符清宵捏碎了茶盏,顾琼折了笔杆。而吴名正是那破帘的人。
小年与秦妤有关系。带着不甘,这一想法同时在三人心头确认。
接下来又如何呢?
符清宵,吴名,顾琼三人前来西境自认行踪隐蔽。只是他们不晓得如今掌权的那一位受过教训,变得多疑得很,极是看重消息。更遑论他的车辇刚刚受了袭,他们三人的消息混在城中所有风吹草动的记录之中,几乎与秦妤同时到府。
看着手上摊开的几页消息,秦妤很敏锐地挑出了与三人有关的部分。他自己静静思索片刻,回想着之前得到的消息。顾琼出身南境士族,他一时想不到他有什么不对,且先不提。
符清宵,“大名鼎鼎”的清宵楼主,他在西境亦有所耳闻。甚至,先帝也动过去那里为他寻美人的念头。秦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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