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应该出来走走。”少年收回了手中纸扇,回过身敲了那青年的脑袋一记:“义兄休再多言,随我一同到那酒肆里去。”
“嘶——知道了!”
江洲十八城连绵甚广,所以城池之内的大小酒肆也比比皆是。早在几天之前,酒肆之中的各样客房已经被考生们订下住满,并且以一定的速度增长着人流。
这对兄弟徐步来了城中最大的一家。
酒肆之中学子不在少数,尽管有些人还是被这兄弟吸引住目光,但是多数人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原本便在斗才斗艺的那批人里。
少年自顾自地寻了一处位子坐下,连同那呆木的青年。
“义兄,咱们站在这人群之中,方能知道他们最真的想法。”
“诶。”
酒肆的大堂坐了几桌青年,看样子,似乎都是这一次秋试前来江洲会试的考生。年龄基本也在二十岁左右,fēng_liú潇洒自命不凡;当然这当中也有一些顽固的书呆子,只是坐在角落里吃着自己的东西,一言不发。
“我看徐兄弟方才说得在理啊,大家伙也好好听听。”
左上角的一桌酒席,坐着几个青衫书生。
“谢过江兄弟赏识!”那被称为徐兄弟的青年站了起来,手执筷子敲着跟前小碗:“咱们这些过了省试前来会试的,都是想为新朝廷出一份力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咱们以后就是一起共事了,好说歹说,咱们的出发点可都是一样的。”
“哎,徐兄弟这一句我赞同得很!”桌上又一人端起酒杯敬向他:“咱们这些人,都是冲着给殿下卖命来的,那柏家皇帝当了十几年,政策不似政策,国论不似国论,只知道花咱们老百姓的钱财,从来没有给咱们百姓考虑过。这十七年,别说咱们,老一辈的人也是受够了的。”
听了这边几个秀才的苦水,旁边一桌的两个汉子也忍不住开口插话。
“几位公子哥儿!我老胡从来没赞同过哪个人的话,今儿个倒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其中一汉子话声未落,另一个又接了话茬:“要不是那姓柏的这般对百姓,我们也不会萌生了赶赴秋试的念头!”
原本过来凑热闹的那对兄弟,也把目光看到了这几人身上。
那少年一手时而紧握着手里的纸扇,没规律地敲打着另一手的掌心。看那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义弟。”
“……”
“义弟!”
“啊?怎么了?”少年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一副出神的模样?想什么了呢!”那青年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那边几个人,回过头来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听这些考生所言,那姓柏的似乎做了不少坏事。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在京城天子脚下呆久了,所以对这些事不曾听说?”
那少年心中也拿不定主意。想了想,还是朝那几人走了过去。
“哎义弟!”
那青年没拦成,少年已经在那几人面前作揖。
“几位,有礼了。”少年握着纸扇作揖微微一笑,后又把手中扇子打开,语气不紧不慢:“方才在下在那边跟义兄喝酒,听得几位说起大宁的事情来,在下尚且年幼,而且旧时是京城人士,未曾知道这些。不知几位,可否与在下一说?”
短短数语,便把这两桌人的目光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几个文生看了看眼前这纤弱少年,明眸皓齿,双目如星,待人礼数得当得很,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再看那衣着打扮以及口气,方才说什么?京城人士?莫非是战事乱起来的时候,搬迁来的?
“这位小兄弟,”那江兄弟站起一笑:“也是考生?”
少年顿了顿,淡笑点了点头。
后头那青年尴尬地跟了过来,只是站在那少年旁边,神情有些责怪,却不说话。几个青衫书生当即便腾出了空位,让这两兄弟加入酒席。
“小兄弟看起来年幼啊。”
“十七。”
酒席上的几个秀才皆是笑了,不免带着惊艳之色,“本以为我们这席上徐兄弟已经是少年出英雄、十九。不曾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兄弟年纪轻轻便已经能赴考会试,实在是让我等敬佩。”
“各位抬举了。”少年淡笑:“不知各位大名?”
原来这几人,都是在赴考的路上认识,在省试之时在洛关的同一个贡院结缘的。后来,这三人皆是名列一甲成绩,便相邀一同赶赴江洲。那十九岁的徐兄弟,全名徐文宏,而另一个一直不作声只是笑的青年则唤卢锦正,二人是同乡;
还有一个从刚才便招呼着那少年的江兄弟,全名江宇行,是世家子弟,不顾家族反对而前来秋试赴考的。
言语谈吐,行为举止,都是过人的君子。
少年心里给这几个人打了个好感分,脸上的微笑一直丝毫未减。
“你们兄弟在京城,那是天子脚下,自然是不知我们底下百姓的事。”那徐文宏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我跟锦正是同一个地方的人,那些年,我们都经历过被官府苛政重税的苦日子。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在家乡,父母早早不堪劳累双双病逝。早些年那姓柏的为了所谓的微服出巡,却是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桌上的人皆是叹气,止不住地摇头。
“我们江家虽然是大户人家,但是也从未过得轻松。”江宇行在听了几番话之后神情也开始变得严肃,“官府经常以各种名义敲诈勒索,更甚是有一次,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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